第12章 小子，你想不想賺大錢？
「老傢伙，剛才小爺差點被你害死！」
手掌狠狠拍出的一剎那，楚天張口發出怒吼。
「混蛋小子，你就這麼對待送你修行功法的恩人！」
巴老隨意一閃，輕鬆躲過了楚天的攻擊，當場氣得吹鬍子瞪眼。
剛才他還以為楚天臉上露出一絲堅定，是準備一鼓作氣，衝擊煉身境五重，沒想到竟是為了麻痹自己，突然出手，消除心頭的怒火。
這個小子太陰了！
楚天見自己沒有能夠一掌擊中，冷哼一聲，沒有繼續出手，而是低頭觀察起了自己的皮膚。
楚天發現，此刻自己的皮膚沾滿了一層層的黑色污跡，散發出刺鼻的臭氣，於是立刻下床，從外面弄了一大桶的熱水，脫光衣服，跳入其中，開始清洗。
「小子，老夫眼拙，事先沒有能夠發現那三個瘤子中竟都是火精煞氣，不過你的修為不也是提升到了煉身境四重巔峰么！」
巴老話語中多多少少帶著一絲的歉意。
火焰煞氣與火精煞氣雖然僅有一字之差，但實際價值卻是相隔甚遠！
某種程度上來說，火精煞氣屬於是火焰煞氣的升華版，一般都是靈蘊境強者修鍊時，才會動用的資源。
楚天能夠生生承受住火精煞氣的猛烈衝擊，不得不說，是個奇迹！
楚天坐在木桶中，暗哼一聲，沒有回話。
剛才吸收的火精煞氣雖然令得他獲益巨大，卻也有一個不容忽視的負面效果。
那就是接下來，楚天要想繼續利用五行煞氣，提升修為，就不能使用那些普通的五行煞氣，而是必須使用五精煞氣。
普通的五行煞氣已然難尋，品質更高的五精煞氣更是極少現身。
一想到這裡，楚天不禁感到有些發愁。
十幾息后，楚天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輕吐一口氣，從木桶中跳了出來。
隨即，他再度低頭觀察自己的皮膚，發現身體各處光滑如新，曾經因為戰鬥留下的那些疤痕完全消失不見。
輕觸之下，竟有一絲堅韌之感！
倏然間，楚天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柄鋒利匕首，沖著自己的左手小臂用力地刺了下去。
當的一聲！
匕首的尖端竟然被小臂的皮膚完全阻擋，只留下了一道白色的淺淺痕印。
嘶！
楚天頓時微吸一口涼氣，旋即心頭狂喜。
沒想到突破到煉身境四重巔峰后，他的皮膚竟是強化到了這種程度。
要知道，修行界常說的煉身境四重強者面對世俗兵器，可以刀槍不入，並不是指的完全刀槍不入，而是說依靠強化后的皮膚，可以大幅度地削減傷害。
譬如，世俗的刀劍最多只能插入一寸，就會被縝密的肌肉組織抵擋，無法繼續深入，這樣自然也就不能帶來致命的傷害。
而像楚天這樣，完全地抵擋利物刺入，極其罕見。
這也說明，楚天的皮膚因為吸收火精煞氣而得到的強化，超出了預期。
巴老懸浮在一丈之外，撇了撇嘴，暗暗驚道：「這小子……真是個活脫脫的怪胎，居然完全做到了刀槍不入！」
在他的家鄉，煉身境四重，能夠做到完全刀槍不入的武者，數量很少。
尤其是那些同樣修鍊《五行金剛訣》的天才們，他們並非不知道使用五精煞氣，可以更好地強化肉身，但是考慮到需要冒的巨大風險，極少有人敢於使用。
五精煞氣素來狂暴猛烈，一個不慎，就會令得武者爆體而亡！
片刻后，楚天穿好衣服，盤坐在床邊，皺著眉頭，陷入苦思之中。
「小子，你是不是在為了另外的四種五精煞氣而犯愁？」
巴老沉聲問道。
楚天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巴老一閃之下，來到了楚天的旁邊，捋著鬍鬚，輕笑道：「呵呵，另外的三種五精煞氣不好說，但是金精煞氣卻是唾手可得。」
「唾手可得？」
楚天頓時迷惑地望著巴老。
五精煞氣中的任何一種都是異常罕見，或許幾十年都未必能夠遇到一次，巴老竟然說金精煞氣唾手可得，莫不是胡謅？
見楚天一副懷疑模樣，巴老高深一笑：「呵呵，所謂煞氣，通常的解釋，就是由於殺伐或者其他因素產生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自然唾手可得！」
巴老這句話說得雲山霧罩，楚天聽得是一頭霧水，苦思幾十息后，一道閃電忽然在他的腦海中極速劃過。
「兵器碎片！」
楚天脫口而出。
「不錯，就是兵器碎片，而且還得是武者使用過的兵器碎片！」
巴老點了點頭，面露一絲讚賞。
楚天立刻站了起來，來回不停地踱步，片刻后，他突然停了下來，盯著巴老，興奮道：「從明天開始，我就大量收購武者使用過的兵器碎片！」
「孺子可教！」
巴老捋了捋鬍鬚。
……
次日。
如往常一樣，楚天早早起床，來到侯府污物局，開始忙碌的工作。
下午時分，楚天趕著馬車，來到了郊外，傾瀉掉那些糞便之後，和白老交待一聲，獨自一人離開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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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后，楚天行走在郡城的大街上，出入於一家家專門對外銷售兵器的店鋪。
楚天沒有注意到，在他四處閑逛的時候，暗處一直有人盯著他。
天黑之前，楚天眸帶一絲喜色，返回了侯府。
一回到自己房間，楚天點燃燭火，旋即右手抬起，袖袍一揮，頓時間地面出現了大量破碎不堪的兵器碎片。
這些兵器碎片堆在一起，足有半人來高。
一想起下午遇到的那些老闆個個喜笑顏開的模樣，楚天不禁有些得意，暗道：「那幫傢伙，他們把這些碎片當垃圾看待，對我來說，卻是無上至寶。」
按照巴老的推測，這些武者使用過的每一塊兵器碎片必然含有一些金精煞氣，雖然極其稀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積少成多，完全能夠助他突破到煉身境五重！
說干就干！
楚天盤坐在地，隨意地拿起一塊碎片，開始運轉《五行金剛訣》，仔細感悟碎片內部存在的金精煞氣。
幾十息后，一絲喜色從楚天的眉宇間閃過。
在這塊兵器碎片的深處，他果然是感受到了一縷極其微弱的金精煞氣！
旋即，楚天運轉功法，輕易地將這縷金精煞氣吸入了體內，放下之後，再度抬手，拿起了第二塊碎片。
……
千陽侯府中央區域的一處暗室中。
「哦？你說天兒下午進入了十幾家兵器店鋪，購買了大量的兵器碎片？」
一身白袍的千陽侯楚長青背靠著椅子，皺眉問道。
在他的面前，半跪著一名容貌平凡的瘦弱男子，聽到楚長青的問話，急忙回道：「是的，侯爺，三世子確實是收購了大量的兵器碎片，不知何用。」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突然對兵器碎片產生了興趣？」
楚長青揮手屏退了瘦弱男子，旋即緊鎖眉頭，低聲自語。
片刻后，他無奈地長嘆一聲，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了一張意氣風發的少年面龐。
那張面龐曾經是他最大的驕傲和自豪，如今卻是幾乎淪為廢物，泯然眾人。
至於半年後的賭約，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笑話而已，楚天已經變成半個廢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入天極學院修行。
倒是楚錫，值得好好栽培一番，如果真能進入天極學院修行，並且娶蘇家的蘇惜水為妻，那麼再加上自己岳父在皇室中的那點關係，封疆大吏真的指日可待！
一時間，楚長青的大腦陷入了各種各樣的籌謀之中。
……
時光如白駒過隙，不等任何人，轉眼間半個多月過去。
每隔兩三天，楚天就會借著下午外出的機會，到街上的兵器店鋪大量收購兵器碎片。
楚長青開始還派人暗中盯了幾次，慢慢地也就失去了深究的興趣，只當是楚天每日工作辛苦，心情苦悶之餘，發展的一個古怪癖好而已。
楚天每日吸收兵器碎片中殘留的金精煞氣，不知不覺間，他的修為在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提升著。
尤其是全身上下的骨骼，被金精煞氣沖刷之後，堅硬度和韌性有了不小的提升。
楚天的嘴角時常掛著笑容。
他相信，只要堅持下去，假以時日，自己必然可以順利地突破到了煉身境五重煅骨境。
然而，僅僅幾天之後，他嘴角的笑容就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愁容。
他快沒錢了！
那些兵器碎片雖然非常便宜，但是楚天每次購買的數量過於巨大，累加起來，也是一筆十分恐怖的靈石消耗。
這日夜裡。
楚天盤膝而坐，取出了身上剩下的最後一枚中品靈石，握在手中，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口中連連嘆氣。
這已經是最後一塊中品靈石了，最多還能支撐購買兩次兵器碎片。
沒有了靈石，他就無法買到兵器碎片，那麼提升修為，也會徹底淪為一句空話！
至於楚天擔任污物局主管領取的俸祿，完全就是杯水車薪，不值一提。
「難道需要再向蘇惜水開口借靈石？」
楚天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巴老充滿誘惑的蒼老聲音幽幽傳來：「小子，你想不想賺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