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3章 非去不可嗎?
事後,白憂城抱著軟軟躺在他懷裡的易歆,望著純白的天花板,腦子裡有片刻的空白。
今晚發生的一切,不受他控制,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明明知道不該這樣,卻依舊做了。
他幫易歆打理好身上的痕迹,穿好裙子,輕輕在她頸后落下一吻,吻的那樣小心翼翼。
易歆身上的熱度還未消退,但是白憂城這一吻,讓她輕輕顫抖。
她回頭,滿是水光的眼睛凝視著白憂城,目光中的眷戀和依賴,讓人心軟,更讓人心疼。
白憂城抱著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歆兒,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白憂城不是沒擔當的人,既然做了,就一定會負責。
易歆睜大的雙眸中閃著水光,她彎唇一笑,嘶啞的聲音裡帶著無盡溫柔,「憂城哥哥……」
「乖,委屈你繼續待在易家,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把你帶出易家。」白憂城抵著她的額頭,他渾身清冽的氣息將她包裹。
易歆感覺到他給的安全感,靠在他懷裡,極為安心。
哪怕是要繼續回到易家,她的日子,也顯得沒那麼難熬了。
她事後問白憂城,她是不是任性衝動的,讓他太勉強了些。
白憂城笑著戳了戳她的腦袋,「你表白的時候,不是很自信嗎?」
易歆嬌羞的低下頭,「那是……我真的很喜歡憂城哥哥啊。」
她知道白憂城也是喜歡她的,只是不清楚,她在白憂城心裡,到底佔了幾分。
一向聰明如白憂城,會不會接受她。
但她總有預感,白憂城是會接受她的。
因為他們兩個相同的境遇,讓他們對對方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她被困在易家,像一隻金絲雀。
但耀眼如白憂城,也不過是受限於白韻的人。
他一樣沒有自由,他要承受的,比她更多,更難受。
他們兩個,都想給自己自由的未來,等他們能夠真正在一起的那天,一定是他們獲得自由的時候。
白憂城想要獲得自由,就一定要掌握整個白家。
而他想要讓易歆自由,跟她自由的在一起,就一定要……掌握易家!
他想要的機會,早已被他觀察到了,易筱竹跟易鴻的矛盾激化,在他的預料之中,而易霖的公司也面臨著巨大的虧空,他現在受傷,白韻已經趁機在易霖那裡拿到了好處。
他只要再繼續操作下去,易霖的公司,遲早會落入他囊中,而易鴻……
白憂城很感謝易鴻從小到大的指點教導,但他也同樣痛恨,白韻的命令之下,他必須靠近易筱竹,必須討好易鴻和易筱竹,他感覺自己在易鴻和易筱竹面前,就是個失去尊嚴的人。
他痛恨!
所以他,一定要把易家,易氏集團,變成他白憂城的產業!
機會既然在面前,他就一定會去爭取。
他要自由,他也要,易歆自由。
易歆半夜回家的時候,易霖已經休息了,趙姨看在易歆今天生日,隱瞞了她半夜出門的事情。
她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像變了一樣,唇邊帶著笑容,眼神中也沒了那些恐懼和害怕,整個人有了青春洋溢的朝氣。
趙姨奇怪的打量了她兩眼,「小姐,你這是……去哪了?」
易歆沒有明說她想去找誰,但是趙姨也猜得出她的心思,看到她這麼高興的回來,她是高興的,可是她頸脖間凌亂的吻痕……
易歆攏了攏頭髮,天真的對她笑了下,還眨了眨眼睛,「趙姨,我沒事,我先去休息了。」
她說她要洗漱休息了,讓趙姨不用守著她。
她進了浴室,就立刻將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扔進了垃圾桶里。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天真稚嫩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嫵媚,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她終於能自主的笑出來。
憂城哥哥說過,讓她再等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一定會有自由的那一天的。
易歆第二天打算照常上學,易霖卻攔住了她。
她吃完早餐路過客廳,易霖穿著一身整齊的西裝,彷彿是為了迎接某件重要的事情,等到她背著書包走出來的時候,易霖攔住了她的去路,「今天不去學校了吧。」
易歆腳步一頓,「為什麼?還有十幾天就考試了。」
她雖然不參加高考,可她不想耽誤了學習。
她跟白憂城都有各自要奮鬥努力的目標,白憂城要做的事情,她幫不了他,可是她答應白憂城,她要把自己的每一天,都過的很好。
這樣才不會辜負他,辜負自己的人生。
易霖臉色不大好看,但又不捨得對她發脾氣,只是低聲道:「等明天,請導師回來專門給你補補課,一天不去學校,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他們會一直教到你考試。」
「我的功課本來就跟不上了,再請假一天,考試的成績,會越來越差的。」易歆平淡道。
易霖訝異的發現,她對他的態度有了不小的變化,她以前說話的時候總是低著頭不敢看他,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而她今天不僅抬頭看他,精緻的小臉上,也洋溢著自信,拒絕了他,也沒有害怕。
這種自信散發出來的美麗,讓易霖更加著迷了。
易霖的心猛烈的跳動著,他握住了她的手,有些急切的道:「抱歉,昨天是你的生日,但我公司有急事,所以沒來得及陪你過生日,我回來的時候,你也已經休息了。」
聽到這句話,易歆的眸光閃了閃。
昨天她讓趙姨幫她隱瞞了晚上出門的事情,所以易霖不知道她昨晚出去了。
現在聽他的道歉,易歆有些心虛,只是抿著唇說了句,「已經過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學校了,快遲到了。」
「易歆,今天非去不可嗎?今天我想帶你出去玩一玩,這麼多年,我都沒讓你好好出門放鬆過,今天跟我出去一天,讓我補償給你一個生日吧。」易霖的聲音很低沉,彷彿將自己的地位也放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