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顧夏與陳家佳（十一）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破孩子那麼會撩人呢……

陳家佳臉紅如燒，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顧夏的臉，嘴裡狡辯道：「不一樣的。這只是本能的反應。」

「本能？」顧夏嗤地一聲，問道：「按你的意思，就是我親你，和剛才那個金什麼鬼的親你，你的感受是一樣的，對嗎？」

「人家叫金泰中……」

「我不管他叫什麼，你只回答我的問題。」顧夏的語氣明顯帶上了煩燥。

「也，也不一樣。」

「哦？怎麼又不一樣了？你不是說本能反應嗎？」顧夏態度轉得真快，剛還在煩躁，這會又換成了調侃。

「本能沒錯，但本能也要看對象的呀。」陳家佳這會子已經從被小混蛋強吻的混亂中清醒過來，腦子轉得飛快，嘴巴也利索起來。

她仰起頭，認真的說：「人呢，是視覺動物，首先要看著悅目，本能反應才能強烈呀，何況我和金先生才二次見到，怎麼可能對他就有本能反應呢？你這個假設不成立。」

「呵呵。」顧夏漂亮的眉眼被陳家佳這番言論硬生生給攪出了幾分猙獰來；「你還想見他幾次？」

「不見了啊。」陳家佳很自然地回答：「我請他來吃飯是為了感謝他前天幫了我大忙，又不是想與他交朋友，請完客就OK了。」

「你確實你那個金先生也這樣想嗎？」顧夏質問：「我看不像呢，你倆不是做了互相介紹了嗎？感覺在看相親節目呢。」

「你居然偷聽？」陳家佳指責。

顧夏臉不紅心不跳：「誰要聽你們講這些噁心吧唧的話？是你們說話聲音太大，房子隔音又不好，我才聽到的。」

說話聲音大？隔音不好？陳家佳看了眼顧夏為了聽音樂作曲特意重新裝修過的隔音房間，意味深長的回望了顧夏一眼。

顧夏坦然；「在我的家裡，我做什麼事要避忌別人？」

言下之意，我聽就聽了，你能怎樣我？

陳家佳無語：「我沒讓你避忌別人，我只是告訴你，我倆不合適。」

「就因為我比你小？」

「是小得多，兩代人的感覺。」

「完全不考慮？」

「完全不。」陳家佳說到這時，人也強硬起來；「你別逼我，實在逼急了，我也只能辜負小小的託付，搬家了。」

顧夏的表情冷了下來，眼中的星光也暗淡下去。

緊緊盯著陳家佳，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來什麼來。

陳家佳一臉坦然地面對著他，並且目光毫不迴避，明確地告知他，自己的信念很堅定。

「好。」顧夏點點頭，「對不起，是我強迫你了。」

「沒關係，姐姐的包容心還是很強的，原諒你。」

顧夏轉身離開，不一會，換了衣服，手上拽著個外套，便往外走。

陳家佳急道；「你早午都飯還沒吃呢，這會去哪？」

「不關你事。」

「吃完再出去玩呀，外面吃的東西不安全。」

「關你屁事！」顧夏摔門便走。

陳家佳愣了半天，才慢慢走回自己房間，關上房門，往床上一撲。

心裡澀澀的感覺，死破孩，自己不開心，惹得別人也不開心。

要麼，順著他？

一起這個念頭，陳家佳自己用力拍了下腦袋，瘋了吧，小六歲呢，都可以叫她阿姨了，現在那孩子完全就是戀母情節，一時衝動，等他熱乎勁去了，倒霉的可是她自己。

26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耽誤幾年就真成老姑娘了。

自此後，顧夏早出晚歸，幾乎與陳家佳都打不到照面，並且再也沒在家吃過一頓飯。

說實話，陳家佳挺擔心的，這萬一在外面吃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這天特意起了個大早，五點就起來了，煮了粥，蒸了顧夏最喜歡的小籠包，聽到顧夏房門一響，看到顧夏睡眼惺忪地從房間出來，進了衛生間。

陳家佳舒口氣，還好，今天沒晚，人在家，之前她幾次早起，都逮了個空，這傢伙六點多就不在屋裡了。

等顧夏梳洗出來，陳家佳馬上說：「顧小夏，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歡的小籠包，正好落籠，快來吃，涼了肉湯凝了就不好吃了。」

「不必，我有早點。」顧夏淡淡地說。

繞開陳家佳進了房間。

陳家佳推門進去，顧夏房裡有點亂，他最近房門都鎖著，陳家佳沒法進來打掃衛生。

一進門便踢到了一隻啤酒罐子。

陳家佳彎腰撿了，然後說：「你今天房門別鎖，我給你打掃一下衛生。」

「不用了，我自己打掃，你又不是我姐請的清潔阿姨，這些事不用你做的。」顧夏態度很平緩，語氣也挺客氣的。

陳家佳想，小孩子氣性不長，看來是消氣了，於是去拉他：「走吧，吃早飯了。」

顧夏手腕一翻，便掙開了：「別動手動腳的，說了不吃，你自己吃吧，還有，以後做飯不用準備我的，我都不吃，別浪費。」

說完，從桌上拿了瓶可樂，打開喝了二口。

「一大早空腹喝可樂……」陳家佳話說一半，便遇上顧夏冰冷的眸光，訥訥地閉了嘴。

顧夏丟了塊餅乾進嘴裡，邊嚼邊說：「陳家佳，你不是我什麼人，我姐姐都不會對我這樣管頭管腳，你算老幾啊？」

得，還沒消氣呢。

陳家佳可沒當人家撒氣靶子的愛好，撇嘴笑道：「我還真算不得什麼，您隨意，都是成年人，到底怎樣對自己好，都清楚，身體是自己的，您要自己不愛護，別人也沒辦法，不是嗎。」

顧夏喝著可樂吃著餅乾不接話。

陳家佳說完，覺得這屋也呆不下去了，「早飯我做好了，你想吃就過來吃。還有，一日三餐我依然會做，愛吃不吃。」

甩手出門。

顧夏啪地一聲，把手上喝了一半的可樂摔進垃圾桶里，未喝完的可樂濺得四下都是。

看了幾眼后，自認倒霉的去拿了清潔工具進來，把房間打掃了。

陳家佳自己吃完一籠小籠包，喝粥的時候，顧夏出門了，頭都沒回一下，氣得她頓時沒了胃口。

這小破孩，真是叛逆啊！

周六，陳家佳加班，去加班前，還是堅持把晚飯給做了，放在了保溫箱里。

加完班回來，門一開，鞋架邊一堆鞋子東倒西歪的放著。

顧夏房間關著門，不過聽得到裡面有音樂聲和大聲說話的聲音，看樣子，顧夏有朋友在家玩。

兩人一起住那麼久，顧夏從來不帶人回來玩，這次倒是難得。

陳家佳去廚房看了下，餐桌上堆著吃剩的匹薩，炸雞，啤酒等等，拉開保溫箱一看，自己做的飯菜原封沒有動，嘆了口氣，把飯菜從保溫箱里拿出來，擱在案板上等涼一會，準備收冰箱。

顧夏房間的門開了，隨著勁爆的音樂聲，走出來一個小姑娘，二十左右的模樣，個子不高，嬌小玲瓏的，白凈清秀，她低著頭跑向廚房，頭一抬，看到陳家佳，嚇了一跳，退後一步，遲疑了一下問道：「您是？」

陳家佳笑道；「我是顧夏姐姐的同學，臨時借住在這裡。」

「哦。」小姑娘脆生生叫了聲：「姐姐好，我是顧夏的同學李小西。」

「李同學好。」

小姑娘說著話，去冰箱拿了聽可樂，「姐姐，要一起來玩嗎？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不了，你們年輕人玩吧。」

「什麼年輕人哪，姐姐你才多大，不就比我們大一二歲嗎，說得像是兩代人，一起來玩啊。」小姑娘熱情地說。

「小西，你在做什麼？拿個可樂都要半天，輪到你了。」顧夏懶洋洋晃著兩條大長腿走過來。

「我在邀請這位陳姐姐和我們一起玩呀。」

陳家佳正要拒絕，顧夏說：「哦，她不玩的，你別管她了，走吧。」說著，手一勾，摟著小姑娘的腰便往房裡走。

陳家佳目光落在顧夏摟著小姑娘細腰的手臂上，覺得分外刺眼。

他倆進屋的時候，門沒關嚴，房間里的歡聲笑語時不時傳出來。

陳家佳聽到裡面有人起鬨：「小西你輸了，要麼說真心話，要麼接受懲罰。」

「什麼懲罰？」

「親我一下。」

「呸，這次主轉的是顧夏，又不是你，憑什麼你出罰題？要親，也是親顧夏呀！」

另外一個女孩子大笑道：「李小西你做夢呢吧，知道你垂涎顧夏好久了，但是拜託能不能別這麼明顯？」

之前說話的男聲又響了：「好，我不說懲罰，顧夏自己說。」

顧夏的聲音響了起來，「就照你的來唄。」

后說話的女孩立馬反對：『「不行，這哪裡懲罰，明明是獎勵，不公平，不行。」

顧夏吃吃笑；「你要覺得不公平，一會你輸給我的時候，我也給你出同樣的懲罰，怎樣？」

女孩子不做聲了，另一個男生笑道；「我也要。」

兩個女生一齊尖叫起來：「宋慶良，你滾蛋，做夢呢，居然敢覬覦我們的男神！」

房間里哄堂大笑。

陳家佳在外面聽得心煩意亂，真吵啊這群孩子，要是吵到鄰居，又要被投訴到物業去了。

頭一轉，看到果籃，她去洗了幾樣水果，做了個果盤，捧著到顧夏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裡面的音樂震天響，說笑的聲音也大，她這點敲門聲根本聽不到，連敲幾次都沒人理會，只得自己硬著頭皮推開門。

探頭進去，「大家好啊。」

屋裡傢具都搬開了，就屋中間放了張茶几，六個人團團圍坐在茶几邊的地上。

茶几上放著啤酒與洋酒，幾個年輕人都喝得臉上帶著粉了。

看到陳家佳推門進來，李小西站起來；「陳姐姐，你也來玩嗎？」

陳家佳舉了舉手上的果盤：「我給你們送點水果來。」看了眼桌上，除了酒，下酒的東西一樣都沒有，於是說；「空腹喝酒很不好的。」

李小西笑道：「陳姐姐，我們沒空腹，剛才已經吃飽了。」

陳家佳走過來，把桌案上的空啤酒罐子收了，騰出個空地兒來放了果盤，然後說：「那也應當放點花生米呀，開心果什麼的下下酒。」

陳家佳進來后，顧夏一直半垂著頭沒看她也沒說話，聽到陳家佳提出要用花生米與開心果下酒的時候，抬起頭來，笑了笑。

李小西道：「不行的，陳姐姐，顧夏花生過敏，開心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總之不敢讓他嘗，這些東西不能放桌上，萬一酒喝多了失誤了怎麼辦。」

「就是。」另外一個女生附和道：「聽小西講你是借住在這裡的，這都不了解呀。」

陳家佳臉騰的就紅了，她就是說得隨意，完全沒往其他地方想，心虛地看向顧夏，便見顧夏半垂了眸，臉上半分表情都沒有，卻硬生生讓她看出幾分寥落來。

心頭一慌，脫口而出：「顧夏，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注意，你別往心裡去。」

「怎麼會呢。」顧夏笑笑：「知道你沒心的，我又怎麼會在意這個。」

他著重咬了個沒心的，陳家佳自知理虧，於是說：「好了，果盤給你們送來了，你們繼續玩吧，不打擾你們。」

「陳姐姐，一起玩唄，這遊戲人越多越好玩。」李小西依然不死心，再次熱情邀請。

陳家佳本來想要走了，不知道為何，一轉身坐了下來：「好吧，反正我回房也沒什麼事，一起玩一會唄。」

顧夏有點意外；「你要玩？」

「怎麼，我不能玩啊？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可以玩這個的高手。」

「玩個真心話大冒險還有高手低手之說嗎？」顧夏呵呵了，「你再厲害，能讓酒瓶口聽你的話轉哪停哪？」

「玩呀玩呀！」另外一個高個子女生張麗麗說：「輸了的要喝酒的哇，姐姐，不能耍賴哦。」

「那肯定的。」陳家佳豪氣上來了，拍胸脯：「姐玩遊戲從來敢作敢當，不耍賴。」

一直歪在邊上的一個白凈男生笑道：「這位姐姐豪爽，姐姐叫什麼名字？自我介紹一下，我們好稱呼你呢。」

「我叫陳家佳，叫我陳姐姐就可以。」

「那我要想叫佳佳姐呢？」白凈男生笑著伸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盧昆，是顧夏的學長，比他高二屆，我認識你，你是新聞系的陳學姐。」

陳家佳比顧小小高一屆，顧夏上大一的時候，陳家佳已經畢業了，所以這群孩子不認識她。而這個叫盧昆的比顧夏高二屆，認識陳家佳不奇怪，陳家佳在學校也是個風雲人物呢。

風雲的原因就是，長了付江南美女的臉，有著北方大妞的個子與性格，潑辣耿直，還有點傻呼呼。

「啊，原來陳姐姐也是T大的啊。」聽說是校友，張麗麗熱情起來。

「你們還玩不玩了？」顧夏抓了酒瓶問：「輪到誰了？」

張麗麗說；「到我，我來轉。」酒瓶一轉，幾圈后，瓶口對準了盧昆，張麗麗問道：「你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初二。」盧夏說。

「哇，好早熟。」

「初二早個屁啊，好多小朋友小學就開始了。」盧夏漫不在乎地說，「到我了。」伸手轉了瓶子。

這次，瓶口對向了顧夏。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他同樣問。

顧夏選了真心話。

「你是不是*？」盧昆這個問題一出來，大家一起鬨笑起來。

張麗麗用力一推盧夏：「哇，你怎麼可以問這樣*的問題。」

盧昆笑道：「我這不是在幫你們問嗎？」

李小西捂臉：「瞎說什麼大實話。」然後托著臉，滿臉好奇：「顧夏，回答呀。」

顧夏看了眼陳家佳，伸手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來，一口乾了。

張麗麗一臉失望；「切，沒意思。這又不是什麼隱私，回答一下嘛。」

顧夏才不理她，「輪到我了。」拿著酒瓶用力一轉，酒瓶子滴溜溜轉了半天，最後，定向了陳家佳，陳家佳呆了呆，這傢伙故意的吧，否則哪來這麼巧？

陳家佳選擇了真心話。

「你有過男朋友嗎？」

陳家佳搖頭：「沒有。」

張麗麗舉手：「我不信，陳姐姐這麼漂亮，怎麼會沒有談過戀愛，我們這個可是真心話啊，不說真話就不好玩了。」

「確實沒有。」陳家佳說：「以我這個年紀，沒談過戀愛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為什麼要隱瞞呢。」

李小西點頭：「對哦，別說陳姐姐了，就是我們，到現在這個年紀，沒談過戀愛，不是清純，是傻傻沒人愛。」

她這話一說，另外幾個人都笑了，張麗麗踢她一腳：「你說話注意點。」

李小西這才發現，她明明是幫陳家佳說話，然而這個忙幫得，倒像是在嘲諷，馬上歉然說：「陳姐姐，我說這話沒其他意思啊，你別多想。」

陳家佳笑道：「不會，本來就是沒人愛嗎，我沒男人緣。」

盧昆說：「沒男人緣就是陳學姐謙虛了，我就知道有好幾個人都喜歡你，可是你不理人家。」

有嗎？

陳家佳想了想，好像是有，但都很有毛病，笑道：「好像是有幾個，不過那幾個喜歡我的人都不太正常，很接受。」

盧昆也想起來了，笑道：「對對，我也記得，最著名的就是那個穿著超人服裝，拿著大提琴在女生宿舍下面大唱《死了都要愛的那個》。」

陳家佳笑：「別提了，那件事，他沒覺得多丟人，我被嘲笑了大半個學期。」說著，拿了酒瓶：「該我轉了。」拿眼掃了下在場的六個人，目標對向一直不太說話的另外一個男生小唐：「小唐，到你了。」

小唐道：「你還沒轉呢，怎麼就到我了？」

陳家佳笑道：「必須是轉到你呀。」說著，手在酒瓶上試重量與摩擦力。

另外一個男生小江提醒她說：「酒瓶只轉一圈算無效，轉圈的人要罰酒的。」

陳家佳道：「我清楚規則。」指尖用力一轉，那酒瓶轉了幾圈后，果然正正的停在了小唐面前。

「神了啊。」小唐訝然：「陳姐是不是指哪打哪？」

陳家佳得瑟：「差不多。」

「那下次我們想整盎誰的時候，就叫你過來。」

顧夏在他頭上拍了一把：「哪那麼多廢話呢，快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啊，在你家還能冒什麼險。」

陳家佳與他們不熟悉，也不可能為難他們，隨口問了個問題，小唐答了，過關了。

小唐接下來轉，居然又轉到了顧夏，顧夏罵：「你小子故意的吧？怎麼回迴轉到我？」

小唐指了指酒瓶：「和我沒關係，說不定這酒瓶也是個花痴，就想對著你。」

這話一說，把張麗麗與李小西惹炸了，「麗麗，小唐內涵我們花痴。」

「揍他。」

兩人撲上去，嘻嘻哈哈把小唐揍了一頓，當然也沒真下手。

鬧騰一番后，小唐扯平被她倆楸皺的上衣，問道：「顧夏，你選什麼？」

「廢話，難道我還會選大冒險？」

「我問你，你現在有喜歡的女孩嘛？」小唐問完，沖著兩個女生擠擠眼，顯然，也這也兩個女生想要知道的答案。

陳家佳算是看出來了，今天這群人的目的，就是來拉郎配的。

顧夏依然選擇了喝酒，這下子李小西不幹了：「這問題很難回答嗎？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幹嗎喝酒？」

「遊戲規則規定，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自己罰，我按遊戲規則來，哪裡不對了？」顧夏問。

這還真是沒法反駁。

「看來，不回答只罰一杯酒的懲罰太低了，讓大家敢於規避，從現在起，不回答得罰三杯酒，並且是喝炸彈，不是只喝啤酒。」

所謂炸彈，便是在啤酒杯中放入烈酒杯，外層倒啤酒，烈酒杯里倒高度烈酒。

「好，同意！」

所有人都沒有異義，陳家佳也是，她覺得她向來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換不換規則，只要她說出真話來，完全沒有影響。

顧夏自罰一杯后，開始轉酒瓶，好巧不巧，竟然又是陳家佳。

李小西道；「哇，這麼巧，顧夏你是成心的吧。」

陳家佳也這麼認為，顧夏淡然：「我可沒那個指哪打哪的本事。」

陳家佳當然還是選的真心話。

顧夏抬起眼皮，漂亮的桃花眼，目光灼灼盯在陳家佳臉上：「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