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十年河西
「想不到啊,爸爸,看來你還是個有仇必報的男人。」李倩將李思鳳的醜態收之眼底,不禁失笑。
她飛了一個嫵媚的眼神給張懷瑾,一小隻纖細的白皙的食指戳了一下張懷瑾的肩膀。
「所以女兒你要乖乖的。」張懷瑾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所謂古有烽火戲諸侯,張懷瑾看著李倩妖孽的模樣,只覺得如若她生在古代怕是要紅顏禍水。
因今天他是第一天上任,所以簡單做了一個基本的交接就可以了。
不過他這個新總裁上任,居然董事會這邊沒有過來。
搞事情?
「那些股東會的人呢?我怎麼沒有見到。」張懷瑾冷言冷語地詢問旁邊的新助理。
「他們應該有事要忙。」助理低頭不敢看張懷瑾的臉,生怕他發怒。
「可憐了。」一旁的李倩調侃說道,小巧精緻的臉掛著一抹玩味。
「不還有你在嗎?」張懷瑾頷首,一本正經地說道。
本來新總裁上任,董事會的全部人都應該到齊迎接,結果一個兩人玩失蹤。
既然今天他們不在,來日就要讓他們知道,這缺席的後果。
賬是要慢慢算得,就比如某人和某人聯合逼迫自己入贅。說是為了公司,指不定是幹嘛呢。
「盡耍嘴皮子。」
這話怎麼聽都像一句情話。李倩小聲嘟喃道。
時間飛逝,張懷瑾很快就弄好了總裁的交接儀式,便和李倩一同回家。
不過在李思鳳這邊可就不怎麼好看了,在張懷瑾將李思鳳趕出去之後,她便軟硬兼施讓保安放開自己。
這個項目無論如何她也得拿下。
「你們放開我,我可是你們老闆張懷瑾的母親,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部都給辭退。」李思鳳睜眼說瞎話。
李思鳳整個身體都被兩個保安給拿起走出公司門外。
「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其中一個保安冷笑著說道。
這可是老闆的主意,如若是這個母親有地位的話還能被他們給丟出去,果真是天大的笑話。
下一秒,在李思鳳還沒有回過神來整個身體就被丟了出去,屁股直接貼著地面,那感覺要多痛就有多痛。
直接被保安轟出公司門外的王思鳳怎捨得善罷甘休。
她咬著牙心中不停地咒罵張懷瑾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吃裡扒外的畜牲居然會這般對待自己。
果真是養不熟的兔崽子。
李思鳳這番狼狽樣子被來來往往的西裝人群收之眼底,但沒有一人願意理睬扶她起來。
她惡狠狠地瞪著「巔峰集團」四個大字,心中把它想象成是張懷瑾,那猙獰的面容看著極為恐怖。
「張懷瑾,你給老娘出來,我是你媽,你還敢把我給丟出來,你有沒有人性。」
李思鳳如市井潑婦一般大吵大鬧。
反正剛才被保安那邊扔出所有人都看到了,她也顧不得什麼了。
李思鳳在門口咒罵了許久,也不見張懷瑾出來,於是大著膽子想要舉步走進巔峰集團,卻不料想保安先一步阻止,一隻手強有力地捉住再一次扔了出去。
保安從她在這潑婦大喊開始,看她就像個看了一個神經病一般。
恰巧,張懷瑾和李倩剛好出來看到這一幕。
「你怎麼還不走。」張懷瑾對這個繼母可沒有好聲好氣,語氣冷淡地說道。
還真是鍥而不捨,像個狗皮膏藥一樣。
張懷瑾知道,以李思鳳的性子,如果拿不到項目,指不定要干出什麼事來。
「張懷瑾,你個狗兔崽子,你居然敢把我趕出來,如果不是你們讓你入贅,你捫心自問能夠有今天,還敢對我這麼囂張,不想活了你。」
李思鳳見到了張懷瑾,一身昂貴西裝修飾,而她自己卻是這般狼狽,語氣兇狠地說道。
「請注意你的用詞。」李倩上下打量著李思鳳,一雙嫵媚的雙眼儘是對她的話的嫌棄。
這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出言儘是臟穢之話。那話好似從極其臭味的垃圾堆中而來。
「原來李總對待客戶就是這種態度。」張懷瑾「哼」的冷笑了一聲。
李思鳳愣了一下,這……這話是不是張懷瑾要將項目給自己了。
不過如若是張懷瑾知道李思鳳這麼想,只怕是要無情地戳穿這幻想。
「張總,我剛才不過是胡言亂語,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不,我特意在這裡等你。」當即,李思鳳狗腿地說道,一臉的諂媚。
一旁的李倩捂著嘴角笑了笑,這前後的變化可真是大。
不去進軍演藝界可真是可惜的,這表現,至少得那個奧斯卡金獎。
「滾,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張懷瑾皺著眉頭說道。
這樣子看著就噁心。
當初把他送去做上門女婿的時候怎麼沒見她這麼「好」,現在他有權有勢了,卻要在這裡裝。
他向著保安擺了擺手,後者立即反應過來,大步走上前將李思鳳遏制住不讓他們靠近張懷瑾。
「你幹嘛呢?我是來找張總談合作的,你攔著我幹嘛?」這次李思鳳學聰明了,張懷瑾現在可是巔峰集團的總裁,自己的項目可是握在他的手上。
要是惹到他,自己的項目可就在自己手上斷了,到時候公司那邊如何交掉。
那群老狐狸豈不是要把她給撕掉。
這個時候,一輛高級黑的勞斯萊斯停在了張懷瑾的面前。
他連個眼神都不願意給李思鳳,直接打開車門讓李倩先進去,另外一隻手則是虛放在她的頭上,一副紳士做派。
「想不到還挺紳士的。」李倩嬌軟的聲音傳入張懷瑾耳中。
張懷瑾笑了笑。
「張總,我們的項目還沒有談好,您別走。」視線所及,張懷瑾準備上車,李思鳳想要推開保安阻止,結果反力又是一屁股倒在地上。
保安都沒有眼看了,直接就回到自己崗位上。
車子揚塵而去,只留下一空氣灰塵給李思鳳。
她內心不甘啊!在這之前張懷瑾如若敢給臉色自己看,她早就收拾他了。
還輪得到現在自己這般低聲下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