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遲番外《血蝶--陌上花開》39
()()「什麼誤會?」十三劍眉微挑,扇子刷的一攏,往手掌心輕輕敲了兩下,轉眸笑看著許正南身旁的姑娘:「這麼漂亮的姑娘,許兄若不動心,我可要先下手為強咯。」
許正南面色一凜,有意無意的擋在官阡陌面前,這種明顯的佔有保護欲,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懶
十三頓時不懷好意的瞟了面色有些尷尬的許正南一眼:「怎麼?怕我將人帶走?」
「不敢……」
聽出許正南話中的尊敬之意,官阡陌頓時小心翼翼的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偏偏佳公子,開始懷疑起對方的身份。
「哎,有什麼不敢的?我剛剛在堂外可是將許兄你處處維護這姑娘的一言一行都聽得清清楚楚,許兄此次急忙回明月城,也定是為這位姑娘而動身的吧?」
「……許大哥,這位是……?」見平日里說話從未支唔的許正南此時有些不自在,官阡陌小心的打破沉默,在他身後拽了拽他的衣料,輕聲問。
「啊?他、他是……」許正南呼吸一滯,帶著詢問的目光掃向眼前微服出宮竟這麼快到了明月城的皇帝。
十三朗然一笑,歪著頭一臉笑意萬千的看向官阡陌:「姑娘莫怪在下剛才失禮了。」
「沒有,公子客氣。」
好一個知禮知矩的標緻人兒,十三不由彎了彎眉眼,大為欣賞:「在下姓石,於家中排行老三,姑娘喚我為石三便好。」蟲
「石公子。」官阡陌沖他點點頭,見許正南似乎有話與這石公子說,卻礙於她在場而一直沉默著,想了想,便朝許正南一笑:「許大哥,我去換身衣裳,出去走走,你們好好聊。」
「現在出去?」許正南蹙眉:「恐怕不妥。」
「放心,我不會叫人認出來的。」官阡陌一笑,轉身便走。
待她走遠了,許正南依然憂心忡忡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十三見他如此,不由略收了些笑意,淡看著他垂於身側的手握拳又鬆開,鬆開又握上,似乎在忍著什麼。
不出片刻,才忽然回神,轉身便撩起衣擺跪下,恭敬道:「微臣見過皇上,吾皇萬歲。」
「起身吧。」
「謝皇上。」
許正南起來后,整理了一下衣擺,才遲疑的看了一眼十三眼中的玩味,想了想,言道:「皇上何時到了明月城?今日臣在堂上太過專註於案情,沒能接駕,實在有罪……」
「少和朕說這些虛的。」十三撲哧一笑:「你那明明是專註於跪在堂中的姑娘,不就是剛才離去的那位?」
「嘖嘖。」
「真是看不出來,你許正南原來也食人間煙火吶。」
「皇上言重了……臣……只是在審案,恰好這嫌疑最大的犯人是阡陌姑娘,她只是臣的一位朋友……」
「朋友?」十三挑眉,轉頭與身後的原康笑著對視了一眼。
切,誰信呢。
「罷了,這案子朕也略有耳聞,該怎麼做你自己明白,朕不摻和,也不方便摻和。不過這身份你得給我瞞住了,許兄,兄弟我可是想好好在你這明月城逛上一逛,莫要泄露了身份。」
「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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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太過熱鬧,官阡陌身著男裝,貼著鬍子,帶著斗笠在街上緩步而行,時不時看看街邊兩旁的角落。
直到終於在一處不甚明顯的角落看到熟悉的身影,才深吸了一口氣,遠遠的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似乎是喝多了,靠在那裡睡著了,想了想,便緩步走了過去。
腳步停在他腳邊,低頭看著他面前破碗里有著幾個銅板,身邊的酒壺已經空了,她悄悄俯身將酒壺從他手中拿起,轉身去不遠處的酒館灌滿了酒,又走了回去。
見他睡的很沉,官阡陌低聲輕嘆,俯身將酒壺放到他腿邊,卻是剛一直起身子要離開,便聽見明明睡的很沉的人略啞的低聲:「怎麼不將我供出去?」
官阡陌腳步驟然一停,轉頭看向他。
她打扮成這樣,他還能認出她是誰?
不由的,她摘下斗笠,面色平靜的淡看著花遲,直到他拿起地上被她剛灌滿的酒壺,在眼前搖晃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朝她極為滿意的彎唇一笑,邪魅萬千,隨即便喝了口酒,咂咂嘴,該是很享受。
官阡陌低著頭,打量他這一副表情,便不以為然的哼笑:「原來,當時你也在堂外看熱鬧?」
花遲只喝酒,卻不言語。
「若你看不下去,大可以自己跑進去認罪,助我脫險,何苦我多費口舌替你隱瞞什麼?」
「你希望我幫你?」花遲抬起狹長的鳳眸,眼中醉意萬千,似笑非笑的瞥著她眼中的慍怒:「可我怎麼沒看出你有多危險?那知府對你很照顧呢……」
官阡陌冷笑著轉頭:「你在殺那王公子時,便已經想到現在會發生的事。」說時,她又轉回頭來冷眼看著他:「這就是你花遲的做風?在救人時非要殺一個人才可以?明明在救人,卻偏偏不給對方留後路?這麼惡毒的方法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
想想不久前在荷月樓被他拉在水桶里差點窒息,再想想那個快被打死還趴在地上笑的渾身臟臭的乞丐,官阡陌閉上眼嘆了嘆。
「哼。」花遲哼笑,又喝了口酒,然後搖晃著小酒壺,若有所思的淡淡道:「女人,太聰明也不是很好的事情。」
「我若真如你所說的聰明,便直接將你供出去了。」官阡陌翻了個白眼。
花遲挑眉,看了一眼她這一身裝扮,頓時一笑:「不倫不類……」
好半天,官阡陌才明白過味兒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頓時抬手將鼻子下邊的小鬍子又按了按,免得被風吹掉了,然後眨了眨眼,站起身,斜倪著他這頹廢的樣子。
「你好自為之吧。」話落,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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