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遲番外《血蝶--陌上花開》44

花遲番外《血蝶--陌上花開》44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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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谷——

一抹紅影帶著陣陣奇異的香風吹襲而過,吹落滿園的梨花瓣,片片飄落。大文學

紅衣之人佇立於一座新墳旁,看著那木碑上所刻的字,目光煞時沉寂,身後飄飛的長發漸漸安靜的垂於身後,單手背至腰間,淡淡看著眼前的衣冠冢,久久不語。

凌司燁之墓。

花遲緩緩閉上眼,唇邊泛起森寒古怪的笑意,直到笑意漸漸需無,徒留一片惝然。

「看著自己的墳墓,感覺是否有些大不相同?」

身後陡然傳來淡泊的輕言之聲,他渾身一僵,倏地轉眸冷眼看向身後一步步走來的白衣之人。

梨花紛飛,彷彿圍繞著那人的周身旋轉,安靜的落於他腳邊的地上。

兩人相對著佇立,一紅一白,一個血紅張揚的刺目,一個潔白純凈的耀眼。

「哼。」花遲忽爾冷冷哼笑:「半年不見,你倒是在這谷中活的甚好啊?」

凌司煬勾唇輕笑,緩步走至花遲身側,垂眸看著眼前的墳墓,眼中儘是溫柔之意:「每一天要做的事除了等待,便還是等待,毫無勞碌之事,僅傷神罷了,又怎會不好。大文學」

「等待?」

「哈哈哈哈——」

「你在等什麼人?」

「真沒想到凌景玥那小子能找到你,他如此這般將你這位兄長放在心上,想必你這二十幾年將他的保護和給予便已覺得很滿足了是吧?畢竟他還沒有忘恩負義到將那個每天跪在佛堂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語的女人強佔為己有,畢竟他還念著你凌司煬!」

一聽他提及蘇瞳的近況,凌司煬不由抬眸淡看進他眼裡仍未消減的恨意。

「司燁,你知道我在等什麼。」

「不要叫我司燁!!!」花遲驟然重重一甩衣袖,面目兇狠的指向身旁的墳墓:「凌司燁已經死了,半年前就已經和你凌司煬同歸於燼!不要把你凌家那骯髒的名姓再冠到我花遲頭上!」

「你要知道,當年你一掌將我推下河裡任我溺水將亡,任我流出皇宮在外流浪的那一刻,凌司燁就已經死在你的手上!」

「是。」凌司煬輕嘆:「所以,我在等你的寬恕。」

「寬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聽,這是多麼天大的笑話——」

「你凌司煬這麼一個人人敬佩的大善人,你凌司煬這個百姓口中的好皇帝,你凌司煬這個被蘇瞳拚死都要保護的男人,你求我的寬恕?」

「在多少人眼裡,我乃邪惡之人,而你凌司煬是正義之士,你忍著常人所不能忍,為你的愛人你的兄弟付出一切,你多麼心胸寬廣,你多偉大?!!!」

「你等我的寬恕?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等凌司煬開口,花遲忽然一抬手,指向自己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指向自己臉上唯一比他多出的那一塊血蝶刺青。大文學

「我告訴你,自從你我同時出生的那一刻起,自從拓跋玉靈那個賤人在我臉上刻上這道刺青,你就欠了我,你享受著兩個人的安定,享受著兩個人的錦衣玉食,享受著兩個人的皇子權利,享受著兩個人該有的一切,你從出生的那一刻就霸佔了我所有所有的一切!你在光明中做著你的七皇子,而我每日躲在冷宮裡最黑暗的角落忍受那個女人的鄙夷排斥和怒罵鞭打!」

「她不許我出去,不許我被任何人見到,她指著我臉上這道噁心的刺青告訴我,我一輩子都要活在暗處不許出去,我是她拓跋玉靈生出來的奴隸,要替她復仇,替她做一切她要我做的事!」

「對,也許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這個偉大的七皇子,偉大的從小就懂得要怎麼反抗怎麼隱藏的景帝,感謝你凌司煬因為一個不足以道言的理由而殘忍將我推入安明河,讓我那麼早就面對死亡的滋味!」

「你知道溺水的滋味么?我應該感謝你給我的解脫?」

「可惜你怎麼聰明的那麼巧合,那麼恰好的就撞在拓跋玉靈那賤`人的計謀里,她安排我流出宮外享盡人生疾苦,你是皇子,我是乞丐,我們同時出生,一模一樣的臉,卻被刻意安排了兩個不同的命運,你以為自己在皇宮裡獨檔一切便值得同情了?!」

「我花遲就要認可你的遭遇,認可你的保護,認可你的獨當一面?認可你凌司煬那所謂的隱忍和付出?!」

「哈哈哈哈哈——」

「凌司煬,你知不知道你的自以為是才是你這一輩子最失敗的敗筆?!」

「你自以為是送我解脫,卻將我送入另一個虎口,我從黑暗裡的凌司燁變成流浪在外的乞丐花遲,然後被拓跋玉靈所安排的師傅帶入洞中習武,埋藏在仇恨里二十餘年,結果所有人最後都將你當做恩人,當做聖人,連那個曾經對你恨之入骨的蘇瞳也後悔萬分,四處尋你!」

「凌司煬,你告訴我,你的自以為是究竟替多少人的人生鋪好的路?讓我們所有人走上最不願走的路?!」

「你又如何知道,你的自以為是究竟害了多少人,究竟有多殘忍?!!!」

「你太會偽裝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從不知道,你的恨,比我想像中還要深。」凌司煬的目光從花遲眼角的血蝶,轉到不遠處早已被炸毀的印陽山角。

「沒錯,我確實自私的替你們選擇了人生,我錯的離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虛偽!你這個實實在在的偽君子,真小人!到現在你依然在我面前扮演著聖人!將所有的錯誤都攬到你自己身上,你依然是這樣!哈哈哈哈哈——」

「凌司煬!我看不起你!你這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哈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花遲忽然斂住笑,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風輕雲淡從容至極的男人。

從容。

他就是討厭他該死的從容。

任他怎樣憎恨,怎樣惡言相向,怎樣去刺激,怎樣去報復和打擊,都是這樣從容不迫的一臉溫和淺笑,彷彿什麼都是那樣的事不關己,什麼都影響不到他。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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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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