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慘遭橫禍

第7章 慘遭橫禍

借著月光,豬笑天看到石珠表面浮現一道紫色圖騰,似乎是一座浮島,島上有孤峰一座,峰柱上刻錄十個神秘的符文,峰頂有個鍋蓋般的光幕,正散發著紫色的幽光。

「剛才是什麼動靜?」符景炎在院子里四處打量,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什麼,估計是北屋年久失修,瓦片有些鬆動了,漏了個大窟窿。」豬笑天將石珠塞進衣袖中,胡亂的搪塞道。

符景炎並未太在意這邊的情況,在院子里四處走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他低聲細語道:「奇怪,那股陰氣怎麼忽然消失了?」

走了一圈后,他皺著眉頭來到豬笑天身邊,看了那窟窿一眼,問道:「北屋沒人住,那你平時住在何處?」

「小的住在柴房裡,平日里都在山上砍柴。」豬笑天回答道。

「朱大常的屋子裝修不錯,他平日里做什麼營生?」符景炎好奇道。

豬笑天道:「他平時不幹活的,全憑小的砍柴換錢維持生活。」

「你開什麼玩笑?」符景炎根本不信。

「小的句句屬實,所言非虛。」豬笑一本正經的道。

符景炎笑道:「別的不說,光是他身上的那件馬褂就價值千金,恐怕你砍一輩子的柴禾也買不起,那馬褂用料考究,紐扣是上好的玉石打磨而成,布料更是方圓五百里內都找不到。」

「啊?不...不會吧?」豬笑天張大了嘴巴,難掩眸子里的驚訝。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符景炎反問道。

「這...」豬笑天頓時語塞,他萬萬沒想到,朱大常隱藏得如此的深。

符景炎語不驚人死不休,警告道:「那傢伙剛離開,這宅子里的陰氣便消失了,本道懷疑,那傢伙涉嫌養鬼,你可得小心了。」

「養鬼?人還可以養鬼?」豬笑天如同遭到晴天霹靂,呆在了原地。

「人可以養豬餵雞,當然也可以養鬼,這沒什麼稀奇的,修道之人為了提升實力,或多或少都豢養了鬼寵,用來幫助戰鬥或者修鍊。」符景炎淡淡道。

「還有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恐怖了!」豬笑天滿臉的驚訝。

「朱大常只是個凡人,卻能豢養鬼物,按理說不應該的,我猜測他極有可能擁有了不得的寶物,可以用來約束住孤魂野鬼,而且他豢養的鬼物極有可能正處於晉階狀態。」不知為什麼,符景炎很亢奮。

「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通知南陽真人吧。」豬笑天害怕道。

「通知南陽真人?為什麼?」

符景炎嘴角上揚,臉上露出自信,眼中浮現貪婪,道:「本道要親手會會那鬼物,並且將那寶物拿下。」

「道長,您有把握么?」豬笑天遲疑了一番,最後還是冒著得罪對方的危險開了口。

符景炎臉色忽然僵硬,隨後自通道:「那鬼物的煞氣外放,凝聚為鬼頭,說明正處於晉階的關鍵時刻,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晉階中的生靈一般都會實力衰減,此時正是拿下它的最好機會。」

他暗自道:「換在平時,我恐怕不是那廝的對手,眼下乃天賜良機,若能拿下那鎮鬼之物,或許我還能獲得一線生機。」

豬笑天「希望朱大常有事」的立場從來沒有改變,頓時笑開了花。

符景炎沉下臉,警告道:「豬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得管住自己的嘴,若是我錯失那寶物,咱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的語氣有些冰冷,面色也挺猙獰。

豬笑天心中凜然,忽然意識到那寶物或許很重要,他有點心癢,不過卻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插手此事,當即保證道:「道長您放心好了,小的定會守口如瓶的。」

符景炎臉色稍緩,淡淡笑道:「豬兄可知道我為何要告訴你朱大常養鬼之事?」

豬笑天搖頭,不過卻也沒追問。

「因為我想讓你幫我!」

「啊!你要我幫你?」

「對...我若是宰了朱大常,你也會因此得益,你該不會想白嫖吧?」

豬笑天納悶道:「小的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孩,能幫您什麼啊?」

「豬兄,你的眸子里有你年齡不符的成熟,你雖然才十二歲,但卻不是個安分的傢伙。」

符景炎言罷,又補了一句:「此話可不是我說的,而是南陽真人說的。」

「真人太抬舉小的了。」豬笑天有些苦澀道。

「據我所知,當年南風真人為了讓朱大常將你撫養長大,將他耗費畢生心血煉製的飛劍送給了他,豬兄應該知道那飛劍藏在何處吧?」符景炎似笑非笑道。

「什麼!那飛劍是南風...」豬笑天話說到一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改口道:「什麼飛劍,我沒聽說過。」

符景炎也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裡透露著莫名的意味。

豬笑天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再次問道:「道長,您有幾成把握誅殺主...朱大常啊?」

符景炎思考片刻,遲疑道:「大概五成!」

「什麼?!才有五成?!」豬笑天驚了。

符景炎尷尬一笑,隨即道:「若是有那飛劍在手,則有至少九成!」

豬笑天沉默良久,咬牙道:「小的可以告訴您,不過您得答應我,拿到飛劍后不能再糾纏於我。」

本想詢問對方是如何知道南風真人與朱大常之約定的,不過一想到「人知道越多死得越快」這句話后,豬笑天便打消了念頭。

「豬兄大可放心,此事你根本無法插手,本道也沒有指望過你。」

符景炎眸子里飄過的輕蔑,讓豬笑天有點不是滋味,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不過他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若是他不交代清楚飛劍的下落,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道長跟我來吧!」

————

兩人來到朱大常的屋內,豬笑天徑直走到朱大常的床鋪前,見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亂,問道:「道長,這是您翻的?」

符景炎不置可否,反問道:「怎麼?朱大常將飛劍藏在了這裡?」

豬笑天點頭,將床上的床單被褥掀起來,露出光溜溜的床板,其上貼著一道平平無奇的黃符,道:「朱大常每次喝醉酒,都會從床板下面取出一把寶劍,一邊擦拭一邊罵人,我也只是偷偷看到過幾次。」

「你去將黃符撕下來!」符景炎胸脯有些起伏,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床板,吩咐道。

「道長,這可是辟邪鎮宅的符紙,冒然撕下會衝撞神明的,小的不敢撕啊!」豬笑為難道。

「神明才不會與我們這樣的螻蟻計較,你放心的去撕,本道替你掠陣。」符景炎面無表情的道。

豬笑天向後退了半步,表明自己的態度,「道長,小的已經告訴您飛劍所在的位置,算是完成了承諾,您可不能食言啊。」

「你這傢伙膽子真小,本道不過與你開個玩笑,瞧把你嚇得。」

符景炎走上前去,一把撕下了那符紙,洒然一笑道:「這是用來封印飛劍的符籙,而不是攻擊屬性符籙,大可不必害怕。」

豬笑天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后怕不已,具體在害怕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的害怕只是一種本能的抗拒。

此時,詭異的一幕忽然出現。

只見符景炎手中的黃符閃過一道流光,隨即開始燃燒,化作了灰燼。

豬笑天瞪大了眼睛,滿是疑惑,他不知道是符景炎點燃了黃符,還是黃符自燃,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事情。

而就在此時,異變再生。

有無數耀眼的金光從床板的縫隙射出,將房間瞬間照亮得好似白晝。

豬笑天嚇得連連後退,捂著眼睛躲到了一個角落。

「哈哈...那個人果然沒騙我,朱大常居然真的有南風真人的留下的飛劍!」符景炎欣喜若狂,右手化拳,轟擊在朱大常的床板上,竟將那床板轟成了碎片。

豬笑天還來不及驚訝,床板下的暗格中忽然金光大盛,迸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將屋內的桌椅板凳震得東倒西歪,若不是他躲在角落裡,非得被吹倒不可。

他忍不住踮起腳尖,偷偷摸摸眯了一眼,見一把渾身綻放金光的飛劍正躺在被轟碎的木屑中,正是昔日朱大常常常擦拭的那把寶劍——南風劍。

「好強的氣勢,不愧是南風真人的佩劍!」符景炎拾起飛劍,高高的舉起,欣喜萬分道:「有了這把劍,或許我可以為自己博取一絲生機。」

只見他右手持劍,在左手掌心猛的一抹,鮮血飛濺而出,悉數被南風劍所吸收,與此同時,南風劍光芒驟降,氣勢內斂,化作了一把暗金色的長劍。

「道長,您為什麼要自殘?」豬笑天不解的道。

「自殘?本道這是在滴血認主,建立心神聯繫,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符景炎淡淡道。

「原來是在認主,小的恭喜道長!」豬笑天拱手道。

符景炎並未理會豬笑天,將飛劍舉在眼前,打量著劍身道:「沉睡了十二年,有些鈍了,得開鋒啊。」

「開鋒?道長可是需要磨劍石?小的這就去取來。」豬笑天說完,便要朝門外走去。

「不必了!」符景炎淡淡道。

「道長,您傷口還沒癒合,小的去給您取點金瘡葯吧?」豬笑天眼珠轉了轉,又道。

「你可知道世間最好的開鋒物是什麼嗎?」符景炎嘴角浮現邪笑,年輕的面龐有些猙獰。

「道長,您...」豬笑天忽然語塞,他常往縣城裡的鐵匠鋪賣柴禾,聽那些老鐵匠說過,但凡世間的神兵利器,都需要用鮮血來開鋒。

「豬兄,你命途多舛,本道今日便送你一程,免得你在這世間遭罪。」

話音剛落,符景炎手中的飛劍已經迸射而出,貫穿了豬笑天的心臟,帶出無數的碎肉,將他定在了牆上,死不瞑目。

符景炎拔出南風劍,揚長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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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神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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