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淚眼路卡

「哦~就是你在找我，怎麼，想要通過我加入黑幫嗎？」

古怪的髮型與不離身的鐵鍬，眼前的男人沾滿了痞子的味道。

「你……你確定你是黑幫？」

自魔禁開始，夏亞的大部分時光都是在實驗室度過的，除去少數幾次的物資囤積外，夏亞幾乎很少與黑暗勢力有所牽連。

「有趣，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

特製鐵鍬猛然輪出，但在還未觸及夏亞前，鍬把突然折斷了。

不，更貼切的說是，它更像是被人斬斷了。

「……路卡是嗎，給你一個機會，你有一天的時間去找到喬魯諾.喬巴拿，夜幕降臨時，我在這裡等你，不要試圖逃跑，我已經記住了你的樣子。」

眼神微微上挑，複雜的數據在腦內一閃而過，通過對空間的計算，夏亞輕易截斷了他整條右臂。

「啊啊啊啊啊！」

「去吧路卡，快去吧，你的時間不多了。」

起身離開，與找到喬魯諾相比，路卡的行蹤要更為固定，這也是夏亞首先找到他的緣故。

「你……你這個傢伙！」

咬牙用左手輪出鍬把，路卡那貧瘠的大腦讓他只能想到反擊。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又是一次枯燥且熟悉的計算，這次消失的是他的小指。

「你對我來說姑且還算有用，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身影漸漸遠去，路卡終於被嚇到了，他恐懼於那詭異的力量，也恐懼對方說話的語氣。

「那傢伙……瘋子！瘋子！」

夜晚，寂靜的公園內，等候多時的夏亞終於見到了熟悉的人影。

「他在哪兒。」

「古麗蘭住區，206房間。」

繃帶包裹的右手還在滴血，而被斬去小指的左手，則一直背在身後。

「你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你想用那把手槍做什麼？」

猜到答案的夏亞並未流露感情，早在對方出現時，他就看穿了路卡的準備。

「沒有人！沒有人……」

砰！

頭顱砸落在地面，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也鬆開了手槍。

砰~

屍體緩慢的倒下。

「希望你沒有欺騙死人的興趣。」

撿起地上的手槍，這是夏亞頭一次摸到小口徑的槍械。

「可惜之前走的匆忙，沒有帶上那群獵狗的武器。」

獵狗指的是木原數多的手下，因為是直系下屬的緣故。他們的武器都屬於學園都市的頂配。

「古麗蘭住區，沒聽過的名字。」

走向遠處的計程車，夏亞在打開車門猶豫數秒后坐了進去。

「您要去呢？」

「能帶我隨處轉轉嗎，喬魯諾先生。」

「當然。」

汽車發動，兩人都未在繼續對話，直到汽車開到海邊，喬魯諾才停車靜等了起來。

「可怕的心裡素質，你真的只有十五歲嗎？」

微笑著說到，夏亞並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放出替身，畢竟他不是替身使者，無法看到替身的出現與發動。

「感謝誇獎，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找我。」

「我喜歡直接的人，做個交易吧，我會為你說明替身的存在，而你則在某段時間裡，將一枚箭頭交付給我。」

「替身？你是說這個嗎？」

目不轉睛的看向夏亞，喬魯諾的氣勢極具迷惑力。

「沒有必要進行無意義的試探，答案是什麼？」

「我拒絕。」沒有猶豫的回答，不知為何，喬魯諾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危險。

「哪怕這個決定會縮短你完成夢想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我還是要回答：是的。」

「那就沒有辦法了，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

在喬魯諾驚恐的眼神中，夏亞一寸寸的消失了。

「這也是他的替身能力？」

得知替身這一概念后，喬魯諾立馬應用了起來。

「……先離開這裡，路卡的死與我有所牽連，我得儘快找到脫身的辦法……不，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時間流逝，轉眼距離路卡的死已經過去了兩天，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夏亞除去日常鍛煉與學習外，絕大多數時間都用在監視喬魯諾身上了。

「終於出現了嗎，康一與布加拉提。」

得益於之前套出的年齡，夏亞加緊了對喬魯諾的監視，這也是多虧了能力的便捷，不然高頻繁的監視早晚會被有心人發現。

「因為路卡的死，訊問與戰鬥被更改為了公園嗎？」

仔細觀看著喬魯諾兩人的戰鬥，但在這個世界獨有的替身體系下，夏亞只能看到無緣無故的損傷與鮮血。

「可惜，沒有替身能力的我看不到真正的戰鬥，先將物質轉換的問題解決吧。」

將思緒抽回，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夏亞的超能力是一降再降，直到最近，他的能力衰減才得以緩解。

但就是這樣，開門的大小依舊被限制在了一米以內。

「自從能力衰竭停止后，空間對物質的消耗幾乎成幾何數增長，每天的消耗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一立方米。」

看著邊緣不斷稀少的泥土，夏亞慶幸自己還能有所控制，不然那些高科技產物就免不了被吞噬的命運了。

「根據推測，物質的消失應該與jojo世界本身有關，畢竟我是一位外來者，帶著另類體系的外來者，如此粗暴的入侵，換做是誰都會抑制。」

簡單來說，夏亞就像入侵人體的病毒，寄生在jojo世界后，世界意志化身白細胞不斷反擊，而為了反抗，自身空間也不得不全力應對。

「所以物質的消失反而是一件好事，這讓我能穩定的使用部分超能力，起碼在得到替身前，我是不用太過擔心自身安危了。」

在之前遨遊時，空間就經常吞噬物質，當時夏亞積攢的排泄物都是這麼消失的。現在想來，這很可能是旅行時的消耗。

「但就算如此，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后也必須儘快離開，晚了我就沒有辦法驅動空間離開這個世界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總有一天世界的反撲會超過空間攝取能量的速度，到時，夏亞就是想跑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