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男人,要有骨氣

第7章 男人,要有骨氣

「夏侯安,你什麼意思!」

當場就有夏侯家的子弟炸毛了。

夏侯安什麼身份?

一個不入流的旁支而已,像這樣的人,夏侯家一抓一大把。漫說夏侯榮將他丟下,即便真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真正關心。

如今,旁支庶子居然敢噬主,簡直反了天了!

就連之前對夏侯安印象不錯的夏侯廉也不禁微微皺眉,記憶中的夏侯安似乎永遠都是低眉順首,從來不會這樣。

「夏侯安,你要是還想繼續在夏侯家待下去,就立刻跪下向我們道歉!否則,三日之內,必將你逐出府門!」

夏侯家的子弟高聲叫囂。

夏侯安沒搭理,只是看向夏侯廉,後者沒有做聲,顯然也是覺得夏侯安出身卑微,和這些嫡系子弟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萬惡的舊社會啊!

感到失望之餘,夏侯安自嘲一笑,虧他還想帶著夏侯家起飛致富,現在看來,這夏侯家不待也罷。

「你們自嗨去吧,老子可不慣著你們!」

夏侯安將手一甩,轉身大步而走,只留下一眾子弟愕然站在原處,不相信夏侯安居然有這脾氣。

出了府邸,許褚一直等候在外。

見到夏侯安出來,許褚牽馬迎了過去,不說也不問,就默默的跟在夏侯安的身旁。

回頭看了眼寬闊府邸,夏侯安撫著許褚的闊背,語氣深長:「仲康啊,以後咱倆兄弟就要相依為命了……」

聽完這些,許褚罕見的開了口:「主公,你後悔嗎?」

「男人,要有骨氣!」

馬背上,夏侯安鐵骨錚錚。

…………

晌午時分,譙縣的市集街邊。

小駿馬套在樹下嚼草,不遠處,兩道身影攏著袖子,蹲在街口,肚子時不時的發出咕咕叫喚。

頗為引人注目。

身上掏不出一顆銅子兒的夏侯安對此毫不在意,在街邊蹲了小會兒,偏過腦袋:「仲康,你有錢嗎?」

同樣餓得肚子咕咕叫的許憨憨擺了擺腦袋。

「那你抗揍嗎?」

「昂?」

納悶兒過後,許褚很實誠的點了點頭。

唉,你個憨憨……

夏侯安喟然長嘆,虧他前天還得意滿滿的許諾人家頓頓有肉吃,結果今天就蹲街邊餓肚子,這打臉也來的忒快。

把馬賣了,倒是可以換不少錢,可沒了馬,猴年馬月也到不了洛陽城啊!

早知如此,我早上就不該腦子一熱……

衝動是魔鬼啊!

夏侯安襠下很是憂愁。

「仲康,我現在回去道歉,還有機會嗎?」

「主公,你說『男人要有骨氣』!」

許褚瓮聲說著,很認真的提醒起來。

那是358團楚雲飛說的,關我屁事……夏侯安略顯無語,四下張望之際,忽地眼神一亮。

市集前方不遠,有個小卦攤,佔了很小的一處地面兒,放有一張桌案,旁邊豎著木杆兒,桿上掛有素幡,上書『仙人指路』。

桌案前坐著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塌鼻闊腮,頭插木簪,破舊道袍邋裡邋遢,沒一點兒仙風道骨的樣貌。

一看就是老騙子了。

夏侯安心中腹謗,作為社會主義五好青年,他從來不信這些。

有位大佬說過,不封建不迷信,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正好過去搞點錢,下下館子……懷揣著這個念頭,夏侯安走了過去。

「公子要算卦?」

見到夏侯安走至近前,中年相士一改閑散模樣,正襟危坐。

「不然嘞?」

夏侯安沒好氣的反問。

相士不惱,笑著問道:「公子想看手相,還是測字?」

「測字。」

夏侯安回答完后,在相士的指引下,提起筆,在桌案平鋪的方布上寫了個『安』字,夏侯安的安,也是平平安安的安。

相士打量起來,頭也不抬,又問:「姻緣,前程,還是其他?」

夏侯安想也不想:「前程。」

相士又看了一會兒,隨後才抬起頭來,捋了一把鬍鬚,頗有幾許高人模樣:「公子寫『安』,說明公子處境未『安』,其字無力,字形不穩,說明公子正在遭遇坎坷,在下說得可對?」

喲呵,有兩把刷子!

夏侯安心裡勾起好奇,順著話問上一聲:那你說咋整?

「若是想『安』,倒也不難,公子請看……」

相士提筆劃上兩個小圈,將安字分開,「請問公子,這上面是……」

「家的寶蓋頭。」

「下面呢?」

「下面是個『女』字嘛。」

「這說明什麼?」相士循循善誘。

「總該不會說我需要一個女人吧?」

夏侯安開玩笑的說著。

沒想到的是,相士卻認了真,很正兒八經的點著腦袋:「沒錯,公子若想『安』,需得先遇見一個女子,成家之後,自然而『安』。」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別跟我扯什麼狗屁愛情,我現在只想搞錢!

夏侯安心裡雖然充滿不屑,但嘴巴還是特別老實:「那你說說,那女子是誰?」

邋遢相士笑著搖頭,只道:卦不敢算盡,恐天道無常。

夏侯安當然不信,手往桌上一放,頗有幾分地痞無賴的架勢:「少忽悠我,賠錢!」

相士見狀,也不糾纏,甚至很配合的拿出幾枚銅錢,放在夏侯安的掌心,笑容里意味深長:「這幾枚銅錢,算是老道借與公子,下次見面,還請記得還予老夫……」

這麼容易就搞到錢了?也許山賊行業,是個不錯的選擇。

腦子裡忽地冒出這個念頭,但隨即就被夏侯安打消,當山賊沒前途的,管它呢,至少有錢了……

「仲康,走,買餅子吃!」

遠遠地,相士看見夏侯安轉身走遠,招呼著另一名蹲在街邊的憨實青年,然後哥倆好的走進了一家掛有武氏牌坊的炊餅店。

另一邊,夏侯府上。

「伯陽,別殺我,別殺我!不是我害的你,是那些蛾賊殺的你,你要報仇,去找他們,別來找我……」

驚醒過來的夏侯榮打著赤腳先是在房間里跑了一陣,然後手裡拿著枕頭,躲在了柱子後面,神情驚恐,像是受到了極大驚嚇。

負責照看的僕人們不斷安慰,說夏侯安已經走了。

「不,他沒走,他找我索命來了!」

夏侯榮一個勁兒的低吼,拿著枕頭一陣亂舞,想要驅走邪房間里的邪魔。

不久,又來了些宗族子弟,對他好言寬慰:「榮弟,你別想太多,夏侯安根本沒死,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已經被我們逐出了府邸。等他活不下去,自然會像狗一樣的回來……」

「你們怎麼就沒人信我,我真的看見他被亂刀砍死,不然我不會逃的!」夏侯榮神情激動,手臂亂舞,束髮的頭冠被他打落,披髮半瘋半癲,像是入了魔怔。

然而,沒人信他,只當他是不想丟臉,所以才死死咬定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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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曹魏虎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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