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然後它的身子突然一動不動了,此時它的身子依靠慣性向空中衝擊數米后,就直挺挺地往水面墜落而去了。
轉眼間,噗通一聲,巨型鯰魚砸落在水面上,頓時將水面掀出滔天巨浪來。巨浪將巨型鯰魚的身子隱沒在水浪中。
洞穴中水面上滔天巨浪翻湧著向洞壁而去。幾棵參天古樹由於難以抵禦巨浪的衝擊,紛紛隨著巨浪倒下。
砰地一聲,巨浪翻湧著衝擊在洞壁上,參天古樹砸落在巨浪上發出轟然巨響,震耳欲聾地在洞穴中迴響起來。
然後洞壁上沖涌的巨浪又回涌回來,將已衝到洞壁邊緣的皮筏子捎帶往回迴旋。
羊人嘟嚕和伯球松鼠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伯球松鼠俯視巨浪上漂浮的皮筏子說:「嘟嚕管家,你跳到皮筏子上,就在我這根蜘蛛絲下方停泊皮筏子,而我呢!則用擊劍割斷蜘蛛絲,讓燦星之後墜落到皮筏子上面。」
羊人嘟嚕點了點后,然後它盪起蜘蛛絲。蜘蛛絲來回晃悠,像是蕩漾的鞦韆繩。它的目光一直盯著水面上的皮筏子。
那波濤洶湧的水面上,皮筏子隨著巨浪快速向蜘蛛絲墜落的下方漂來,但是快要距離蜘蛛絲十多米遠的地方時,又隨著這巨浪往回沖涌。
眼瞅著皮筏子越來越遠,羊人嘟嚕心下著急,它一下鬆開抓附在蜘蛛絲上的手,縱身就往皮筏子上跳去。
只見羊人嘟嚕的身影斜著就飛了出去,在空中剛要墜落,一道從水面上飛濺而起的浪頭,卻打在了它身上。一下讓它的身子偏離了方向,它的身子倒飛出數米遠,往水面落去。
此時水浪勁頭泄盡,水花散開向水面飄落。
然而羊人嘟嚕卻噗通一聲砸在水面上。一下沉入水中數米后它拚命地向水面上遊動,片刻便游到了水面上,然後它一雙手臂,就像是輪動在水面上的船槳,噗通噗通拍打著水面,向著皮筏子方向遊動而去了。
伯球松鼠最後看了一眼羊人嘟嚕背影后,它往蜘蛛絲下方攀爬而去,靠近了白苓。
羊人嘟嚕游到皮筏子邊上時,伯球松鼠也到了白苓身前,整個身子盤卷在蜘蛛絲上。
羊人嘟嚕上到皮筏子上,一坐穩后,它就握住雙槳,快速地滑動船槳。
船槳噼里啪啦地拍打在了水面上。皮筏子兩邊的水花在巨浪中飛濺而起。皮筏子翻越了幾個浪頭后才到了蜘蛛絲的下方。
羊人嘟嚕將船槳插入斷裂的樹榦縫隙中,促使皮筏子停下來。然後它站起身,仰頭看著伯球松鼠張開手臂,說:「伯球,你可以切斷蜘蛛絲了。」
伯球松鼠單爪抓住蜘蛛絲,身子傾斜著揮手一劍,就將白苓頭頂上的蜘蛛絲切斷。
咻地一聲,蟬繭似的白苓墜落下來。
羊人嘟嚕焦急地仰頭看著白苓墜落的身體,不斷地在調整著自己手臂的方向。
砰地一聲,羊人嘟嚕接住了白苓。皮筏子突然下沉。皮筏子四周的水面上隨之盪起波浪。片刻后皮筏子又浮上水面。羊人嘟嚕身子劇烈晃悠,但是它卻死死地抓住白苓。待皮筏子平復,它才將白苓平放在皮筏子上,然後仰頭看著伯球松鼠吼叫:
「伯球松鼠,你也跳下來吧!」
伯球松鼠二話沒說,一下就鬆開蜘蛛絲,鋪散開毛茸茸的尾巴,保持著平衡,筆直地墜落在皮筏子上。
到了這時,羊人嘟嚕才回頭看著白苓,用短劍一點點地切割開白苓身體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蜘蛛絲。
與此同時,伯球松鼠躺在皮筏子前頭,它將自己的扎花黑色禮帽拉下,半遮著自己的面孔,翹起二郎腿,邊哼哼唧唧不知名的歌,邊說:「我…說,嘟嚕…管家就…勞煩你了,我太累了,就不切割蜘蛛絲網了。」
羊人嘟嚕邊答應著,邊切割著蜘蛛絲,很快便將蜘蛛絲切斷,露出白苓的身子。
這時,白苓緩緩睜開眼睛,一縷陽光刺入到她眼睛中,她就覺得滿眼都冒著金星,旋即她把自己白皙而修長的小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說:「吳忌呢?我好像沒看到他。」
羊人嘟嚕蹲下身,背對著白苓做到皮筏子上沉默了。
「你怎麼不說話?」白苓接著問時,她白皙而修長的小手漸漸地挪開,露出一條縫隙出來,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羊人嘟嚕,她看到羊人嘟嚕像是一塊木雕坐著一動不動。
情急中,羊人嘟嚕痛苦地伸出雙手捂在自己的臉上,聲音哽咽地說著:「輝煌之王……」
就只說了幾個字,它的直覺告訴它,如果把吳忌被巨型鯰魚吃掉的事情告訴白苓,白苓定然會悲傷欲絕。
它害怕這樣……如果真就這樣了……它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接下來的事兒。
它清了清嗓子,「咳咳……」心中默默地調整了一下情緒。
但是它如此表現卻極大地引起了白苓的好奇心,她美目流轉,彷彿夜空中的繁星,就在四周掃視了一周。
她見不到吳忌,可她心裡卻極想見到他,她眉頭一皺,就從皮筏子上做起,看著羊人嘟嚕重複地問著:
「吳忌呢?」
羊人嘟嚕不再咳嗽,勉強擠出了笑容說:「輝煌之王先行一步進入那塔王墓了。」
白苓目光凝視在洞穴遠方的沼澤,她沒有看到沼澤中有一個人腳印,也沒看到前方的沼澤有一個人影,她只看到沼澤中靜默如海,像是夜晚中深沉的大海。
羊人嘟嚕心如刀割,但是它強忍著悲痛,繼續將謊言編織下去,「輝煌之王,讓咱們先回皇宮中。」
白苓眼神一暗,她眼神中那種暗淡,就像是黑漆漆夜幕中的夜色。
她彷彿無意識地「嗯」地答應了一聲。
羊人嘟嚕心中暗暗叫苦,它心想此時的吳忌,恐怕已經化為巨型鯰魚腹中的營養液了。
沉默數秒,羊人嘟嚕划動船槳,促使皮筏子向著洞穴外滑行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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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漆黑黑的一片,他看不到任何的景物,只能聽到耳邊刮出的呼呼風聲不斷地在耳邊作響,他甚至無法回憶起來自己是如何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