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叫白苓,是從田林五六七村搬過來的,你好吳忌,很高興認識你。」
前半段話,吳忌到不覺得有什麼,不過是鄰裡間熟絡前的客套話罷了,可是白苓後半段話卻讓吳忌愣住了。
這個叫做白苓的貌美女子怎麼會認識他的,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呢?
氣氛有些尷尬,白苓的手就擎著,吳忌也不伸手和她握手,然後客套地說一聲:你好,白苓認識你很榮幸,只是瞪著眼睛面對她,努力搜索腦海中的記憶碎片,試圖回想起她的點點滴滴。
「吳忌,我也是敬仰大名,這才唐突地自我介紹,」白苓補充著說,「做我們模特這一行的,有誰不知道**電商公司網路傳媒廣告部的業務經理?」
這時,吳忌才算明白過來白苓之所以提前叫出自己的名字,是因為她的職業與自己相關聯。吳忌握住白苓的手,然後臉上擠滿了笑容時說:
「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像是白苓小姐這樣,形象俱佳的模特精英。」
不知道,這吳忌是否得到了他曾太爺的真傳,對妙齡女子總是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譬如,吳春光和花旦初始熱乎那會子,這吳春光可沒少地揩油。
吳忌握著白苓纖細,白皙而修長的小手可不老實,五根手指彷彿撫摸在絲綢上一樣,在白苓手指上摩擦。
白苓顏面嫣然一紅,彷彿熟透的蘋果,嘴上卻極盡討好吳忌:「吳經理吃飯了嗎?沒吃,就去我家坐坐喝一杯香濃的咖啡,再吃些果醬和麵包。」
在網路電商媒體,十餘年的打拚也不是鬧著玩的,吳忌在同行業中積累了相當豐富的經驗,尤其像白苓這樣,急於表現自己,為自己多拉些資源,好藉助網路媒體一炮而紅的嫩模,他見得太多太多,不勝枚舉。
對於這種具有強烈目的性的誘惑,在一般情況下,吳忌是不屑一顧的,畢竟他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生,又從事網路媒體多年,積攢的人脈,那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說完的……被人平白利用,他可不想做這樣的傻瓜。
吳忌可以對白苓嗤之以鼻,甚至不用理睬轉身就走,可白苓另外一層身份,卻並不容許吳忌這麼去做。
白苓是他的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卻怎麼也不能成了冤家對頭了。
吳忌在心裡搖了搖頭,同時又為自己曾經稚嫩的想法懊惱,在站樁初遇白苓時,他看見白苓氣質超脫,還以為她是有社會地位人家的小姐,認為自己這樣的人配不上人家呢。
「謝謝,這到不麻煩你了,我在單位吃過了。」
吳忌說了謊,他根本就沒吃過什麼東西,現在他腹中還在隱隱地痙攣,而他話間,他那手卻也不老實,用了點兒力道在白苓纖細而白皙的小手上摩擦。
至於白苓是不是純潔少女,就不得而知了,以前白苓的經歷,對於吳忌來說就像是值得探究的潘多拉魔盒,不管潘多拉魔盒打開那一刻,盒子里有多少好東西,對他最有用的,才是最值得他留戀的,而那最神秘的,對他沒價值的,卻不是他想要的。
「是這樣,」白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吳忌越來越過份,竟在把玩自己的手,話間她手一抽,卻被吳忌死死抓住,竟然無法抽離回來了。
「電梯快到我家了,我這就下去了。」
白苓伸出另外一隻手,指著電梯電子顯示屏上,正在快速閃動的樓層數字。
「不到我家坐坐?」白苓補充著說著,被吳忌握住的手卻在以極快的速度回抽。
吳忌明白了什麼,這白苓此時分明就是在和他客套,如果他一再摩擦人家的手,恐怕會適得其反,惹惱她。
吳忌鬆開手,白苓立馬抽回自己的手,稍微低下頭,瞄了一眼自己的手。
她纖細而白皙的手,完好如初的,不過就是多一些吳忌手上的汗漬。
這時,「咯噔」,電梯停下,然後電梯門打開,白苓揮出纖細而白皙的小手,「吳忌再見。」說著便走出電梯。
吃了人家小手豆腐,心裡似乎痒痒的生出天大想法的吳忌很是尷尬地笑了,「拜拜,認識你,我很高興。」
出了電梯的白苓回頭看了一眼吳忌,揮了一下手,沒說什麼就走了。
電梯門關上,然後電梯開始往頂樓升去。
吳忌心裏面,卻對這白苓有了初步的印象:白苓雖然市儈,但是終究又不是輕浮膚淺之人,為人也算是矜持,腦海里的觀念雖然算不上非常傳統,但還是屬於王婆賣瓜有一定之規的。
沒等到吳忌腦海里再對白苓有什麼想法,這電梯就停在頂樓,電梯門打開,吳忌從電梯中走出,然後右拐二米,再左走三米,才走到他家門前。
掏出房門鑰匙,打開房門,然後進入屋裡,屋裡的情景赫然出現在吳忌眼前。
他這個小家不大,終歸又是他老子攛掇著幫他弄的,屋裡裝潢不算是陳舊,布局合理,整體看上去很溫馨。
吳忌隨手關門,在腳墊上脫下鞋,穿上拖鞋,脫下外套掛在門衣掛上,走到沙發前,將鞋盒子扔到沙發上,之後來到冰箱前,打開冰箱,從裡面取出一碗康師傅泡麵后關上冰箱門,來到臨近門口處,將摺疊的小桌子打開,把泡麵放在小桌子上,這才到了廚房,從爐灶上取下水壺,轉身打開水龍頭,裝了半壺水,再將水壺蓋蓋上,放在爐灶上燒水。
做完了這一切,吳忌走到窗檯前。
吳忌家身處頂樓,視野本應該開闊,可吳忌家對面就是樓房,從窗戶往上看,是天空,往前看,是住戶,所以站在窗前,吳忌的視野有局限性。
前樓各家的情況,基本上一收眼底,什麼前樓右邊那家正在家庭聚會,前樓臨近頂樓的那家閨女似乎病了,母親正在給自己閨女喂葯呢,……,只要前樓開燈,沒拉窗帘,一般在前樓發生的事,他都可以看到。
屋裡沒開燈,屋外又有無數的燈光照進,而屋內地面上油亮的瓷磚又反光,使得吳忌的面容印在窗戶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