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07：藝多不壓身
「本性難改，又貧。」親媽自嘲地笑了。
親爹也吃了一個，出口：「還是小時候的味道。有時候半夜餓了就想這一口。」
「半夜吃這個不消化。」奶奶指齣兒子想吃的想得時間不對。
「媽，我這學期幾乎天天吃夜宵。他說是社團規定的。」雲荇這是想拉親媽進自己的陣營。
「這個贏帆已經對我說了，我覺得那些食譜很健康。」沒想到親爹這時候出來給贏帆擋箭。雲荇希望親媽出來把親爹壓制住。沒想到親媽只笑了笑，並沒發現任何言論。雲荇失算了，她忽略了一點，親媽在有外人在時，向來給親爹留足發揮空間的。
濃濃的失敗感，心情不好時，多吃甜食。雲荇只有狠狠地插了一塊另一盤裡面的紅豆糕。
看著雲荇吃的帶勁，贏帆也跟著插了一塊。
雲荇又吃了另一盤裡的肉乾，贏帆也跟著吃。
兩個小輩忙著吃時，奶奶卻問向自己的兒子：「今年你怎麼早回來了？」
兒子回答媽媽的話，永遠都是認真又詳細的：「雲荇在家呆不長，我想多陪陪她，剛好一個戰友回家修長假，也願意幫我代課。」
只是這話雲荇一聽，肉乾就卡在了喉嚨里，上下不能，臉瞬間憋紅了。
她親爹剛站起身，卻見贏帆一把拉過雲荇按在膝止，在後背上方一拍。
「噗——」肉乾吐了出來，雲荇大口呼吸，讓肺部恢復正常工作。
「這孩子，吃東西要慢點，從小到大就沒變慢過。」站起來手撐著要爬桌子過來的親媽退了回去。這舉動跟她平時的行徑太不相符了。
「荇荇，你沒事吧。」奶奶的驚慌讓雲荇慌忙回復：「沒事，能喘氣了。」
接著她感覺一股大力把她豎起來，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她知道是誰拉扯她又大力拍得她，不過現在得先關注最要緊的事：「爹，你剛才說我在家呆不長，是什麼意思？」
見雲荇恢復正常，親爹才慢慢坐下，然後也吃驚：「贏帆來找你的幹什麼，你不知道？」
給雲荇順著氣的贏帆這時收回手，小聲提醒：「我告訴過你的，你忘記了？」
感覺到奶奶和親媽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這時候不承認除了增加長輩們的擔心，無任何益處。雲荇停頓了一會兒，才決定承認：「沒忘記。」
「嗆著我的荇荇了，以後這肉乾就不上茶桌了。」奶奶這把話轉開，看來是接受孫女要離開了。
「沒事的，奶奶，我喜歡吃。」雲荇可不想因此就吃不到肉乾。
奶奶會做各種肉乾，說古人沒有冰箱，肉也從來不浪費，就做成肉乾，做多了，就什麼口味都會做了，這甜中帶辣的就是雲荇喜歡的口味。
「媽，沒事的，以後讓她小心些吃慢些就行了。」兒媳婦也出口安撫。
「對急救這行，你學過？」親爹反而問了贏帆這麼一句。難道這一拍也屬於急救內容？
「學過。」贏帆大言不慚，接到雲荇白眼后，又繼續說：「我們社團的課程也有急救，現在雲荇在基礎訓練階段，還沒涉及。」
「藝多不壓身，多學東西總沒錯的。」奶奶的權威發言，沒有人否定，雲荇也不能。
接下來添茶是贏帆站起來添的，這時三個長輩竟然也沒有說他是客了。反而聊了一會兒后，奶奶說去準備晚餐，親媽站起來幫忙。見親爹也起身，雲荇腹誹道，親爹就是親媽的跟屁蟲。
「嗓子好受點了嗎？」贏帆一點也不避諱，留了下來關切地問。
「好受不好受要你管？要不是你我會嗆著嗎？」雲荇這壓抑久了，一點兒也沒顧及對方是客。
「我嗆的你？是肉乾嗆的你。」贏帆竟然又笑了。
在雲荇看來，贏帆這笑完全是幸災樂禍。繼續責怪，一定要說到他內疚為止：「你不來告訴我爹，我爹會在我吃肉乾時說那話嗎？他不那麼說，我會嗆著嗎？」
「你這麼推論，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贏帆笑意越來越濃，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笑。
「那你什麼時候離開？」雲荇追問，恨不能現在就把贏帆扔下樓。
「這個問題你決定。你什麼時候能出門了，我們就離開。根號他們後天就動身了，我們現在走剛好能跟他們同一班飛機，如果拖后了，就只能是遲到，中途插隊去。」贏帆這在算著日子解釋。
「我不管，我反正要在家過完春節才出門。」雲荇這任性加固執時，一幅天塌下來也不更改的架勢。
「也行，這到年根了，過完春節也就遲過五天左右。前五天是適應期，你體質好，我在路上對你說注意事項也可以。」贏帆這是由著雲荇的性子來了，這樣的讓步，他還是頭一次，可看到雲荇臉上的努氣在慢慢消失，他又是欣慰的。
伸手往後理了理雲荇臉上那幾縷頭髮，又說：「你家長輩都是明事理的，你越是暴跳如雷，他們越向著我。」
「不可能，他們永遠向著我。」雲荇聲音又大了。
她也怕長輩們聽見，提醒自己冷靜。可一冷靜下來，她才覺得又中了贏帆的圈套，她竟然間接答應了過春節就跟贏帆走。
「好好，都向著你，我也向著你，行了吧。」贏帆竟然退讓的沒有原則了。後面那句一出口，他就怔住了。
木壁並不隔音，外面站著的親爹這時才輕輕下樓。
雲荇和贏帆這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竟然沒察覺有人在聽壁角。
贏帆竟然讓步了，可能是因為在她家的緣故。好吧，見好就收，雲荇轉身去收茶具。
泡茶之後跟著清洗，茶具會越用越乾淨，光潔亮麗；反之會變得暗淡無光。
「我來吧。你去走廊上伸伸腰，做幾個常規拉伸，順順氣。」贏帆邊收拾邊說。
確實覺得胸悶氣短，雲荇去到走廊，反身抱著柱子拉腰。
與吊角樓隔兩間正屋的廚房裡，兒子在小聲彙報：「媽，雲荇會在家過春節。過了春節再走，也就是早出門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