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半路殺出 個程咬金
楊鼎上前一步,站在二人面前。
「是誰讓你們來的?」
任趙嘿嘿一笑,吐出一口血水。
「老子就是看不慣,一個青樓花魁你都要佔為己有。想讓你身敗名裂,就一定需要別人指使嗎?是不是大哥?」
趙任點點頭,眼睛冒著金星。雙眼不知看著什麼地方,
「對,二弟,就是看不慣。」
楊鼎壓制怒火,殺氣外泄,頓時一股寒意襲向二人。
「今後不準在踏入長安半步,否則便要了你們的狗命。」
話畢,縱身一躍飛走了。
嶺南雙雄見狀,心裡有了底。知道快刀不是在開玩笑,雖說面子有點掛不住,但也沒敢反駁。
二人爬起來,攙扶著走向長安城外。這時一名魁梧大漢從一旁的商鋪內走出來。
「狗日的嶺南雙雄,輸了不認賬是吧?忘了你跟楊掌門的賭約?輸了爬出長安城?」
嶺南雙雄一聽,火冒三丈,原本輸了也就算了,楊鼎居然當眾給二人每人一巴掌,還打掉他們幾顆牙齒,這等羞辱還是被壓制在心底沒敢牢騷。
現在有人挑破這事,當即就要發火。
「他么……」
「對啊,怎麼說話不算話?」
話畢,一群江湖中人從商鋪內走出,手中拿刀的、拿劍的,還有拿流星錘的。一臉鄙夷的盯著他們。
二人的武器是暗器,本來就不佔優勢。現在又受點傷,自然不是這群人的對手。任趙和趙任對視一眼,知道今日這番羞辱是逃不掉。
可是又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二人一合計,只能跪在地上朝長安城門爬去。至此,上不細說。
楊鼎回到府邸時,整個人都已經冷靜下來。剛走到池塘邊,想要休息一下。沒想到便聽見婦人的聲音。
「鼎兒!鼎兒!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打算娶一個青樓女子回家?」
楊鼎一愣,半天沒緩過勁。瞧見母親一臉慌亂的神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娘,你聽誰瞎說的?怎麼可能?」
婦人生氣的坐在石凳上,撇過頭,一臉不悅
「你上次說去看我的兒媳婦,她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楊鼎頓時鬆了口氣,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娘,她叫仇飛蛾,是長樂村一名女醫。」
楊母一聽,
「嚶嚶嚶」
的哭了起來,嘴裡嘀咕著,
「還說不是,明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現在長安城都傳遍了。我出去逛街回來,恰巧看見那個什麼雙雄,從大街上爬過去。」
「所有人都在議論你,喜歡什麼瀲兒。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娶她,就等著替你娘收屍吧!」
話畢,婦人邁著小碎步走開了。
楊鼎一愣,又是嶺南雙雄。為什麼剛才不一刀斬了他們。此刻心煩意亂,頭疼欲裂。心血浮動,雙眼通紅。
「啊」
管家不知何時走來,瞧見快刀的樣子,嚇了一跳。
「下去吧。」
詹天身穿錦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走到池塘邊坐下。
「你現在走火入魔越來越嚴重了,稍微動怒都會出現這種癥狀。再不抓緊時間醫治,可能就會失去心智,到時候成為一個殺人飲血的魔頭。」
楊鼎側過頭,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你可知有什麼辦法能夠醫治?」
詹天拿起桌上的玉壺,往茶盞里倒了杯水。
「原州時不是出現一名神醫嗎?據說當地太守都上報了,只是聖人不在意,才沒有招進宮中,為何不找他醫治?」
楊鼎嘆口氣,拿起玉壺一飲而盡。用手臂抹了抹嘴巴,
「等我斬殺賊王回原州時,他已經走了。當時急著回長安面見聖人,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詹天嘆口氣,走到池塘邊,看著三三兩兩的金魚。
「女醫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解決?她的經歷一般人是接受不了的?」
楊鼎半天沒說話,隨後吐出一句。
「假如她沒失身呢?」
詹天轉過身,一雙眼睛疑惑的盯著他。
「既然這樣,我便不再說些什麼。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一件事,你在嶺南一帶的時候,是不是冒充了詹望天?」
楊鼎急忙起身,躬身一拜。
「叔叔,對不起,是我毀壞了大哥的名聲。」
詹天一笑,揮揮手。
「侄兒說笑了,我只是以為有人還想借著我的名頭做什麼事,如此一說,我也就先行離去了。」
他拍了拍快刀的肩膀,轉身朝著大門走去。
楊鼎吐出一口氣,跌坐在石凳上。
深夜,寂靜的官道上。兩個身材削瘦的男子拎著酒壺走在一起。
「大哥,嶺南雙雄的稱號是沒法用了,嶺南也不能回去了,不如我們去關外吧?」
任趙腳步蹣跚的走著,臉頰通紅,長發披散。
「關外?對!那裡一定是好地方,我們就去那裡!」
趙任跌跌撞撞的走在一旁,嘴裡吐著醉話。
「二位,何必如此悲觀,天大地大難道還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一名身穿白衣,面貌俊俏,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的男子突然出現在前方。
「什麼人?」
嶺南雙雄隨手一丟,兩個酒壺飛了出去。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身體一閃。
「自然是幫你們報仇的人。」
二人一聽,神色振奮。
「當真?」
白衣男子一笑,露出幾分意外。
「沒醉,為何裝醉?」
趙任一聽,也不跟對方扯皮。
「怎麼報仇?」
任趙附和著,
「對對,怎麼報仇?」
白衣男子往旁邊走出幾步,雙手背於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可知你們口中的『瀲兒』現在住在哪裡?假設,我們把她綁架了,你說如何?」
二人一聽,對視一眼,有些意外。
「你知道瀲兒在哪?她不是在那個誰的家中嗎?」
白衣男子轉過身,十分隨意。
「我知道她在哪,就問你們敢不敢?」
趙任伸手攔住任趙,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們報仇?」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
「採花王紀如意,可有聽說過?」
趙任一聽,眉頭緊皺。
「你是山南道的?」
紀如意點點頭,沒有否認。
「沒錯。」
任趙上前一步,嘴巴逼近對方門面,從側面看彷彿兩個大男人在親吻。
「什麼時候動手?」
紀如意眉頭直跳,差點一拳打上去。
「現在還不行,你們二人身上有傷,等你們養好傷,我們制定好計劃,在行動。」
二人答應一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