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松
就在孫曉月還是一臉懵的時候,門就被噼里啪啦的給從外面給訂死了。
「啥,啥,啥,這是啥?」
孫曉月沒有想到第一次交鋒她就完敗了。
還沒有開始,就被迫結束的滋味,屬實是不好受。
這些男人都是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嗎?都是如此隨便就替人下了決定嗎?
這對於生於男女平等下的孫曉月來說,這就是屬於禁錮人身的自由,在22世紀是要坐牢的好嗎?
但是在乾嚎了一陣之後,孫曉月發現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也是沒有人來放她出去。
干坐著讓那空長了一副皮囊的小白臉來放自己出去,顯然不是孫曉月的性格。
所以在左顧右盼之後,她決定既然不能從窗戶逃跑,那就從屋頂跑好了。
孫曉月作為一個將來是要做歷史博士的人,怎麼會對古代的建築不懂。
所以在短暫的遲疑后,她還是拖著這具有點拖累了她進度的身體,有些艱難的爬上了桌子。
手一伸,離那房梁差的還遠。
「修這麼高,也是不怕浪費了資源,有地浪費了不起呀。」
孫曉月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在22世紀資源還是緊缺的,所以所有人住的房子都是3米高,既不浪費能源,也不會浪費空間。
可是在這西門府里,就是目測這房子的高度也是在四米左右。
讓孫曉月站在這桌子上都還差老遠的一段距離。
發現踮起腳尖也是不行的時候,孫曉月罵罵咧咧的加了一張凳子,然後站了上去。
不行,還是不夠高。
又加了一張,還差了不少。
孫曉月閉上眼睛心一橫,從凳子上爬了下來,一氣兒是將剩下的兩張凳子也是給加了上去,幸好這桌子只有四張椅子,好在還是都是比較友好的四個腿的椅子,站還是站的穩當的。
當爬上第四個椅子上的時候,孫曉月悲哀的發現了一個事實,她依然是踮起了腳尖,都還要差一點。
「我勒個去,這是要我站在這椅靠上嗎?」
孫曉月仔細打量了一番后,想著她畢竟是有這芭蕾舞底子的人,也就是仗著藝高人膽大,還有她的平衡性也是極強的,以前在參加時光旅行之前,也是有過很多的訓練項目的。
但是,好漢不提當年勇,那時候的身體是孫曉月的,如今是身體是潘金蓮的,好看是好看,就是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
就這爬桌子,凳子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對著這拉胯的身體素質,孫曉月的意志力還是佔了上風,都已經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不試一試是對於她來說就是不可能的。
於是就閉上眼睛,踮起腳尖,將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平衡之上,慢慢的,慢慢的她竟然是真的做到了踩在這椅子的靠背之上。
感受到了平衡之後,孫曉月這才放緩了呼吸的同時,也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就在眼前的房梁,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當年有一個偉人就說過:「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
面對觸手可及的房梁,孫曉月暗自在心裡給偉人點贊,果然是說的好。
伸手,抬腳,勝利就在眼前。
「啪」的一聲巨響之後,關著她的房間的門,從外向內轟然就倒在地上,然後跳將進來一個人,大聲的喊道:「兀那婆娘,你給雜家出來,看雜家不挖了你的心。」
在那椅背之上的孫曉月,就是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一般,需要的絕對的安靜壞境,現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吵鬧,還有那男人雄厚的聲音一吵,那裡還能在那椅背上站住。
就在地下的漢子衝進來后,剛喊完了話,就聽見了頭上啊啊啊的驚聲尖叫的聲音,方才抬頭望去之時。
就看空中有了一個手足亂動的女子,還有搖搖晃晃的幾把凳子。
「哎呦!」
這漢子雖然是粗豪,但倒是也不笨,看那女子和凳子眼看這就要支撐不住,眼看著就會向著他砸下來。
他趕緊是往後一退,退出了門外后,看到門已經是被自己毀壞了,關是關不住了,就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那女子從空中摔下來。
果然在他閉上了眼睛后,就聽得屋子裡咚咚的一陣亂響。
每一聲都是打在了那漢子的心上,聽得他是開心又解氣,在屋子裡的聲音停止了之後,他方才睜開了一隻眼睛,往那屋子裡看了一眼。
果然是凳子腿四處都是,這屋子裡和放火炮炸過了一般,簡直就是一片狼藉。
椅子掉下來的時候,不僅是摔碎了自己,還將這屋裡的東西也都是因為已在砸在地上的動靜,以及飛出去的椅子腿一類的物品,連帶的給損毀了不少。
「好慘!」
那漢子說了一句后,就也是試探著往裡走了一步,他用腳踢開了這些滿目的狼藉,顯然是在尋找著什麼。
「那女人掉到了哪裡去,難道又是趁亂跟著那西門慶一樣的跑了嗎?」
在屋子裡走完了一遭后,和漢子找不到那女子的屍體,就氣呼呼的說道。
「你是找誰呀,這樣大的氣性,差點害死了我,還不道歉,卻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到底是誰給那的勇氣呀!」
就在那漢子兀自氣餒的時候,就聽得房樑上有甜美的聲音是飄了下來。
就猛然抬頭一看,那房樑上的女子正托著腮,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房梁之上,穿著一雙水紅色睡鞋的腳正調皮的動來動去。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看。」
那漢子看鞋子后,立刻就閉上眼睛,喃喃的念了幾句后,心才平靜了一些,然後抬頭,不看潘金蓮水紅誰鞋說道:「還問我是誰,若不是你的心裡有鬼,你豈能不知道都雜家是誰?難道你忘記了我那冤死的哥哥了嗎?嫂嫂!」
這一聲嫂嫂喊的是武松這熱血男兒也是滿眼的淚水,倒不是見到了潘金蓮激動,而是按捺不住要殺了她的喜悅,這是在長久的等待后,喜極而泣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