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活土匪趙菲艷
陳科言下午與石君希再次接洽,但仍然沒有談攏。
陳科言要價太高,石君希只同意加款二十萬,也就是一百二十萬買入兩顆靈種。
談崩之後,陳科言前腳離開合天泰商會,後腳被合天泰商會與斡漢堂的盯上,當陳科言進入一處小巷后,兩撥人把陳科言給跟丟了。
「咦,人呢!」
「剛才明明看見進來的。」
「給我找。」
之後兩日,楊櫻沒有再來算命攤前鬧事,司馬玉芳每天下午來見鄧轅飛接受修鍊指導。
趙菲艷一邊忙著擴大藥液生產,一邊監視鄧轅飛一舉一動。
半決賽開始前的晚上,趙菲艷再次得到戳人眼球的消息。
「什麼啊,她壓了司馬玉芳輸!」
「是的,而且在果子園商會押了五百萬。」
「他到底搞什麼名堂?司馬玉芳現在的賠率多少。」
「1賠2.8。」
「去把明天的賽程那一份給我看。」
「是。」
司馬玉芳明天上午兩場,下午一場,對手積分高於司馬玉芳,斗靈略強,司馬玉芳戰輸的概率很大。
「讓人把消息告訴司馬玉芳。」
「是。」
趙菲艷連夜將消息告訴了司馬玉芳,這可把楊櫻給氣的跳腳。
「小姐你看,賊算命的忒不是東西,這次竟然賭小姐輸,小姐一定要贏,讓他血本無歸,氣死他!」
「少說兩句吧。」司馬玉芳埋怨道,心情很是複雜。
當晚,水靈兒再次出擊到處給人下料。
第二天清早封盤之前,鄧轅飛撒出水戰部、雲軒本部前往各處商會、公會分散下注,全押司馬玉芳三場全贏。
司馬玉芳不負眾望三場全勝。
「小姐真厲害,賊算命的今天一定血本無歸,氣死他。」
「好了,少說兩句吧。今天都是僥倖,如果沒有江先生,今天肯定輸。」
「才不是呢,都是小姐厲害。」
黃昏前,楊櫻突然出現在算命攤前趾高氣昂的耀武揚威。
「賊算命的,我家小姐今天連勝三場,怎麼樣,虧大了吧。你怎麼就沒算到自己會虧錢呢。」
鄧轅飛眨巴眨巴了眼睛,壓根不搭理她,繼續低頭看書。這可把楊櫻給氣的。
「賊算命的,還不把錢吐出來,你就等著繼續虧錢吧,哼!」
楊櫻氣勢洶洶頭也不回的走了,走路的姿勢要多橫就多橫,就差把大街豎起來給他走。
晚上回到旅店,鄧轅飛拿到了四千五百二十多萬銀幣的賭金,狠狠宰了一刀十四家商會。
當天晚上,鄧轅飛再次來到果子園商會,這次押了司馬玉芳明天兩場全贏。
「首座大人,江轅飛這次又押司馬玉芳明天兩場全勝。」
「今天賠了,明天還想賺回來,看來他的算命巫術也不怎麼樣。他今天押了多少。」
「還是五百萬。」
「司馬玉芳現在賠率多少。」
「一路看漲,1賠1.5。」
「把消息告訴她們。」
「是。」
趙菲艷再次把消息告訴司馬玉芳,楊櫻嘚瑟的忘乎所以。
「賊算命的忒不是東西,看到小姐今天連勝三場,他又改買小姐明天全勝,要我看,他就是一個十足的大騙子,牆頭草。」
「別總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這樣子不好。」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賊算命的,佔小姐的便宜,虧死他才好。」
翌日,司馬玉芳兩場全輸,嘚瑟不過一晚上的楊櫻痛哭流涕傷心難過。
「小姐別灰心,明天一定能贏的。」
「嗯,一定會贏的。」
得知司馬玉芳兩場告負,趙菲艷嚇了一跳。
「他兩天虧了一千萬,難道是上一次真只是運氣好而已嗎。靈種有什麼消息?」
「據說和斡漢堂公會有關。」
「是斡漢堂要截貨?」趙菲艷頓時蹙起秀美,思考著如何讓斡漢堂收手。
「據說提供靈種的商人,是斡漢堂會長徐亮女兒的朋友,而且關係不一般。」
「關係不一般?那是男的。」
「沒錯,據說徐亮的女兒徐彩燦和此人關係密切,但是徐亮並不同意二人在一起,所以將對方給趕走了。但是沒想到對方突然發跡,可現在人找不著了。」
「加派人手給本座找,一定要把此人找出來。」
「是。」
就在談話結束后的三個消失,鄧轅飛再次去了果子園商會下注,這次還是五百萬,押司馬玉芳明天兩場全勝。
這一次趙菲艷已經對鄧轅飛的失敗不感興趣,也沒有派人告訴司馬玉芳,她的注意全都盯在了兩顆靈種上面。
翌日清晨天色不亮,一個鬼祟的身影悄悄來到鄧轅飛下塔的翠陽旅店,消息很快報到趙菲艷這裡。
「什麼啊,去了江轅飛住的翠陽旅店。」
「沒錯,根據其他人的彙報,十幾天前監視江轅飛的時候,曾經有人見到過陳科言去找江轅飛,說不定那個時候開始,二人就已經有了交易。
多半是當時江轅飛開價無法讓陳科言滿意,陳科言又去找其他商會交易,最後還是江轅飛價格更高,他又回頭來找江轅飛交易。」
下屬將自己推測詳細說了一遍,趙菲艷越聽越像那麼回事兒。
「去賬房取三百萬銀幣現金,隨我去翠陽旅店。」
「是。」
就這樣,趙菲艷風風火火的來到翠陽旅店,一直衝上鄧轅飛所在房間。
然後一腳踹開了房門,當場抓住正在二人交易的現行,兩顆靈種就放在桌上。
陳科言那是吃了一驚,壓根不知道這是鄧轅飛的圈套。
鄧轅飛也故作痴獃一動不動,趙菲艷活是一個土匪,不由分說衝到桌前,眼疾手快收走了兩顆靈種。
「趙首座,你這是做什麼!」鄧轅飛故作怒意質問,其實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我聖靈帝國境內的靈種,就該留在聖靈境內,江醫師就免掏了這筆錢吧。」
「趙首座你這算是什麼意思,江某交易靈種與趙首座何干。」
趙菲艷壓根不搭理鄧轅飛,凌厲的目光看向陳科言說:
「他給你多少錢。」
陳科言下意識看了一眼鄧轅飛,這才明白剛才鄧轅飛交代他說的話的是圈套。他吞了口唾沫,撞著膽說:
「江先生答應以一百八十萬銀幣的價格買下靈種,交易已經達成,我不能轉賣給你。」
「哈哈哈!」趙菲艷突然瘋了似的大笑,然後狠狠看了一眼鄧轅飛說:「這兩枚靈種少說價值三百萬銀幣,閣下的生意未免也太好做了吧。」
「趙首座,你這話江某不敢苟同。貴國商會出價一百二十萬銀幣買這兩顆靈種,江某出價一百八十萬,足足高了六十萬,會做生意的難道不是貴國商會嗎。」
「那也是我國商會的事,江醫師作為外國人,就該有外國人的覺悟。」
鄧轅飛聞訊頓時翻了一個白眼。
趙菲艷這話翻譯過來就是這麼個意思:在聖靈帝國境內,只有聖靈帝國的商會能宰客,怎麼宰,宰多少也是聖靈帝國的事,跟鄧轅飛這個外國人毫無關係。
換句話說,我的地盤只准我放肆,你放肆就是天理不容。
「趙首座,你這麼做還有公平可言嗎。」
「閣下要公平是嗎,那好啊,本座出兩百七十萬銀幣買下兩枚靈種,這該公平了吧。」
「我說趙首座,你這是要斷江某的財路呀。」
鄧轅飛話音未落,陳科言立馬同意。
「成交,就兩百七十萬銀幣賣給你。」
「喂,剛才咱們可是說好的,一百八十萬銀幣,你怎麼能反悔!」鄧轅飛故作眼急。
這時趙菲艷截話說:
「你不是要公平嗎,誰的價格更公平,閣下難道看不出來嗎。」
「趙首座,你這是不讓我做生意啊。」
「生意!閣下的生意興隆,還不至於缺這一口吧。」言畢,趙菲艷與身邊下屬說:「給他錢。」
「是。」
將裝有銀幣的宙戒交給陳科言,趙菲艷揣著靈種揚長而去。臨走還撂下一句狠話:
「如果靈種有假,小心本座扒了你的皮。」
「強盜,強盜,我要去治安所投訴你們!」鄧轅飛扯著嗓門鬼叫,像極了備受欺凌的深宮怨婦。
待等趙菲艷離去,鄧轅飛關上房門設下禁制,以防偷聽。
「瞧,這個世道不缺自己上門送錢的金主,只要布局周密,什麼大魚都能釣出來。」
「可那兩枚靈種好歹值三百四五十萬,兩百七十萬是不是太虧了。」陳科言嫌少,覺得還是虧了。
「那我問你,合天泰給你一百二十萬,你虧不虧。」
「怎麼不虧,可兩百七十萬還是虧,雖然看起來虧的少了,但好歹是幾十萬的來去。」
「你現在不能用平頭老百姓的眼光看待大額交易。老百姓十塊銀幣的本錢賺十塊銀幣的利潤,這叫發大財。
但是大額交易的利潤是沒這麼多的,正常情況下,交易金額越大,利潤相對越低,別指望一倍兩倍三倍的利潤。」
「可合天泰會長石君希給我的一百二十萬的價格,但市價值三百五十萬,這難道不是兩倍的暴利。」
「那是你還太嫩,不會喊價,石君希是商場上的老刀手,不宰你宰誰。」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欺負你又怎麼樣,剛才如果不是我坐這裡,姓趙敢塞你十萬直接拿走靈種。」
如果鄧轅飛不在現場,趙菲艷真敢十萬銀幣搶了靈種就走人,陳科言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那現在怎麼辦。」陳科言問。
「繼續躲上兩日,然後去城東黑市繼續兜售一些靈種,如果合天泰商會找你,你就說那兩顆靈種已經被人買走,但是不要去見石君希,直到徐亮親自來請你。」
「這恐怕不合適吧,萬一惹惱了徐亮,我和彩燦的事肯定得涼。」
「你如果連這點風險都不想去冒,那我也愛莫能助。你自己好好想想,值不值得為了今後的幸福,放手一搏。」
陳科言就像是一塊沒有雕琢的玉璞,需要經歷風雨歷練打磨,如果害怕失去自己的稜角而縮手縮腳畏危不前,這種玉璞捨棄也罷。
趙菲艷入手兩顆靈種之後,親自進行了鑒定,確定無疑是真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