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風雲會,奇女追夫昭雪閣(二)
王小木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但這五百兩銀子,五年都不見得能賺到,若是能夠成功入昭雪閣,以後生計問題便是解決了。另外,在陽關客棧,便知曉這昭雪閣極為了得,他也想去見識見識。想到這裡,王小木告辭段大山、胡德柱、胡德允三人,打聽一下昭雪閣所在,便牽著黑驢去了。
藏劍山莊廳堂之上,方景初來回走動,神色略顯遲疑。方勤勤道:「爹爹,這是咱們打入昭雪閣,查探昭雪閣的最好機會,女兒願意去試試!」
「如果昭雪閣便是後面操控一切的黑手,那昭雪閣便是龍潭虎穴,爹爹怎麼能夠讓你去冒險?」方景初道。
方勤勤聞言,只是淡淡一笑:「爹爹儘管放心,女兒不是小孩子了,再說女兒對自己的本事,也有幾分自信的!」
生在藏劍山莊,方勤勤的武功自然不會差,但俗話說,兒行在外父母憂。方景初作為父親,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涉險。可一想到曾經的自己,又釋然了。不論如何,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作為父母,也不可能永遠陪著自己的兒女,不論路途是平坦的,還是充滿荊棘的,一切都還要他們自己去走。
「這些年來,女兒一直都想為山莊做些事情,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女兒已經長大,懂得照顧自己,倒是您和娘親,千萬要保重才是!」方勤勤說道。她小時候也調皮搗蛋,但長大以後,受洪秋雁和方景初影響,氣質慢慢的變了,再加上藏劍山莊的環境影響,孝順自是不用多說的,為他人著想,也成為了她的優良品德。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方勤勤對於玉孤寒這樣的人很好奇,也很尊敬,她想親自為玉孤寒做些事情,為他正名,最好是能夠找到他。
正當這時,洪秋雁走了進來,她還是如往常一般端莊淑雅,因玄功大成,駐顏有術,容貌並沒有多少變化面。
「勤兒要去,便讓她去吧!」洪秋雁道。方景初點頭:「好,你可以去,但一切都要小心,昭雪閣肯定不只是臨安城中的一處宅院!」
「女兒知道,父親曾經探尋過昭雪閣,裡面的機關極為了得,以您的武功都闖不進去,可是女兒不是去硬闖!」方勤勤說道。
洪秋雁不由抿嘴一笑:「這是在揭你爹的短啊!」
方景初也是一笑:「昭雪閣確實非凡,我是真不希望他們是那幕後黑手!」
「既然不確定,那便要查清楚,免得分不清敵人和友人!」方勤勤說道。
方景初道:「好了,別再說這些了,反正你娘親已經同意,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萬事小心!」
「女兒會的!」方勤勤答應一聲,抱了一下方景初和洪秋雁,收拾好行李,便往臨安城去了。
陳紫綃在臨安城中找尋許久,都沒有見到王小木的蹤影,幾番打聽之下,才知曉王小木是與段大山、胡德允、胡德柱三人的商隊來的。這日正午,陳紫綃來到商隊,見過段大山幾人之後,才知曉王小木去了昭雪閣。
這段時間,昭雪閣在江湖上的名聲可是極為響亮的,陳紫綃雖是雲海山莊的弟子不假,但她的師父卻是一個閑人,基本上都是在外雲遊,很少回去雲海山莊。再有,陳紫綃入什麼江湖組織,也不用理會太多。
「小木啊小木,你想跑是跑不掉了!」說話時陳紫綃不由得意一笑,嘴角處的口水,也給急忙擦掉了,她看了四周一眼,確定沒有人看到自己的囧樣,這才走開。
「我怎麼可以這個樣子?」陳紫綃有些氣惱,她向來以俠女自居,要是被人看到,如何下台?
走了一會,沿著巷子走出來,陳紫綃便朝著昭雪閣的方向走去,不多時,卻是遇上了陳寶豐。
「你這是要做什麼?」陳紫綃喊道。陳寶豐回頭看了一眼陳紫綃,道:「姐姐不找小木哥了?」
「找,怎麼不找?別東拉西扯的,快些說要去做什麼!」陳紫綃道。
陳寶豐道:「昭雪閣招人,我自然要去試試了。」
「你也要去昭雪閣?不行,爹爹和二娘肯定不會答應的!」陳紫綃道。
陳寶丰神色一正:「小木哥說的不錯,我的人生,得自己走,怎麼能夠讓他們左右呢?再有,老爹可不是腐朽之輩,我的選擇,他肯定會同意的,如此一來,大哥也會安心了!」
陳紫綃聞言,卻是暗自嘆息:「你這麼小的年紀,就要想這麼多,有時候我真不知道大哥和二娘爭些什麼,都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陳寶豐道:「用小木哥的話來說,都是人的私心慾望惹的禍!」
「他真說過這話?」陳紫綃不由問道。
陳寶豐道:「你以為小木哥只是長得好看而已?告訴你,要是你真能把這個姐夫給搞到手,絕對是賺了,他所學可不只是限於武功,古往今來,但凡格物致知之理,運籌帷幄等等,均是深不可測!」
「真有這麼厲害?你這小屁孩可不要胡說呢!」陳紫綃道。
陳寶豐卻是連連嘆惜:「明明這般又才華,卻是靠著臉來吃飯,原來長得好看,也有這般苦惱,幸得我不好看,也還不醜!」
聽得這話,陳紫綃想起適才流口水的樣子,臉皮不由發熱,腳步加快了一些。姐弟兩人來到昭雪閣之前,只見得已經站滿了。這也難怪,一個月五百兩銀子,眼下可是比一些朝中官員的俸祿都要多,昭雪閣這般大手筆,但凡自認為有兩手的人,自然都要來試試。
王小木牽著驢子往前走,擠入人群之中,卻在這時,一股冷意襲來。王小木不由側臉看去,只見得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抱著一把古樸寶劍,靜靜的站在一邊。因為他身上的氣息,尋常人等不敢靠近,是以便顯得更為孤獨。
王小木仔細打量了一遍,此人雙眉濃密,如刀削一般鋒利,眼睛宛若深不見底的寒潭,令人不敢直視,滿臉的鬍渣子,看上去略顯滄桑。
卻在這時,又有一人走了過來,與適才之人相比,此人臉上帶著淡淡笑容,渾身上下,流轉一股暖意,讓人生出親近之意。他身材略顯魁梧,雙臂遒勁有力,頭髮用簪子豎起來,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