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花開並蒂(六)
「不好!」宮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可曾想過我?」
「雖不及你日日多封書信,可也是日夜思念,從未中斷。」凌雙淚也看著他說道。
「你看見了?!」
「嗯!宮陌,與我做一對並蒂蓮吧,花開並蒂如你我!」聽到她這樣說,宮陌直接俯身向下,室中一片旖旎。
半日過去了,凌雙淚不知道被折騰了多少次,只知道似乎這半日不曾睡,也不曾清醒。
「娘親,信兒姑姑來了!」離招的小手扣著門。
「知道了,馬上出來!」凌雙淚剛要起身,就看見宮陌似笑非笑地側卧看著她:「你確定你此時可以見人?」
宮陌的嘴巴都要咧到後腦勺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眼睛炙熱。凌雙淚順著他的目光看自己,全身上下,全是吻……痕,確實無法見人。
「招兒,你讓信兒姑姑先回去,就說娘親明日去找她。」凌雙淚羞愧難當,說完就將頭埋在了宮陌的手臂中。
「哈哈哈哈哈……此生能再見到你這般模樣,死也值了。」宮陌心情大好。
本來就已經傍晚了,凌雙淚再羞恥也得起來去照顧兩個孩子了,可宮陌抱著她,不讓她離開。
「先放開我,安兒和招兒該睡覺了!」
「等等,輕兒,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不來了,不來了,你這人屬什麼的!!」凌雙淚急忙想躲,宮陌無奈一笑:「不是那事,雖然我確實還想,哈哈……我是想問……你……可喜歡皇后這個身份?」
「嗯?」
「我想你是不喜的,朝中事物繁多,後宮規矩也多。不如三日後,我們一起離開可好?」
「此話當真?」凌雙淚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那宇弩?」
「宮宜已經派人傳信回來,明日便可到皇城。」宮陌解釋道。
凌雙淚笑中帶淚,靠在他身上:「我現在只喜歡一個身份,那就是你地妻子!!」
三日後,皇城中突然宣告宮陌駕崩,皇后悲傷過度,也隨之殉葬。新帝是戰功赫赫的七皇子宮宜。
「先皇天人之姿,又勤政愛民,竟然就這樣沒了!」
「我覺得最可憐的就是我們的先皇后。這才當了三天的皇后,就隨著先皇去了。」
「不過先皇和先皇后還真是恩愛,聽說先皇后一回來,先皇就為她肅清了後宮。」
街巷市井之人七嘴八舌的談論著宮中事,絲毫沒有注意他們談論的人此刻就在他們身邊。。
宮陌半張銀色的面具帶在臉上,唇角微微勾起:「輕兒可後悔?」
「要後悔也是你後悔吧!我們狐君,舍了能有後宮佳麗三千的機會,此後就只守著我這個半老徐娘了?」凌雙淚又變成了那個鮮活的凌雙淚,宮陌很是受用。
「娘親,你看得得(哥哥)又搶我的冰糖福(葫)蘆!」離招撅著小嘴,氣鼓鼓的樣子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凌雙淚。
「走,爹爹陪你去看看!」宮陌將離招抱起,向著離招指著的方向走去。
期安指著冰糖葫蘆問老闆:「老闆,這個做起來可容易,我能學嗎?」
「難到是不難,只是你小小年紀,學著有些吃力。」
「無妨,請老闆將方法告知我,這是學費。」期安從口袋裡掏出一錠銀子交給老闆。
「安兒!」凌雙淚喊了一聲,期安立刻回頭,看到宮陌抱著離招向著這邊走來,凌雙淚快步趕到他們前面過來,蹲在他面前:「這是做什麼?」
「娘,招兒愛吃這東西,可若是我們回了谷中,她便吃不到了,孩兒就想著可以向老闆討了方法,等以後了,我給招兒做。」
「好!」凌雙淚摸摸期安的頭,站起來轉身對離招說:「招兒,以後不可這樣冤枉哥哥,知道嗎?」
「招兒還小,他是哥哥,受點冤枉也無妨。」宮陌看著離招皺在一起的小臉心疼地打著圓場。
「安兒!聽了方子就快些回到馬車上來,再遲一些城門就關了。」凌雙淚說完都沒有和宮陌說話就回到馬車裡去了。
「爹爹,放我下來,我要和得得(哥哥)一起聽。」離招看著宮陌說。
「好,那你們小心些,我去馬車裡等你們。」宮陌趕緊放下了離招,向著馬車走去。
「得得(哥哥),娘親生招兒的氣了嗎?」離招拽著期安的袖子。
「娘不會生我們的氣!」期安:至於生的的誰的氣,就看誰走的最快唄。
馬車上,凌雙淚坐在角落裡,宮陌剛上來就將她抱進了懷裡:「輕兒!」
「怎麼了?小聲點,牧兒還睡著。」凌雙淚低頭看了一眼馬車上的孩子,輕聲道。
「輕兒,是我錯了!」宮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凌雙淚的胳膊。
凌雙淚嘆了口氣道:「你沒錯,只是不要太過寵愛招兒,時間長了,安兒心裡會不舒服的,更何況還有牧兒在。」
「好,我知道了。」宮陌又突然道:「不對!」
「什麼不對?」
「以後我們不止會有安兒,招兒和牧兒,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宮陌壞笑道。
「沒個正形兒,對了,我一直有件事情想問你。」
「玉佩?」
「嗯!」
「四年前,我們在暗影林域的時候刻好的,因為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就刻了兩個!」宮陌似是陷入了回憶中。
「宮陌!!」凌雙淚回抱住宮陌,不再言語。
半月之後,離落宇弩交界的山谷中。
「期安,這……是什麼東西?」牧兒看著期安手中的不明物體,躲得遠遠地問。
「你離那麼遠幹什麼,又不會爆炸!」期安嫌棄的看著牧兒。
「不會爆炸,你怎麼將自己弄成那副樣子。」牧兒看著期安的臉白一塊黑一塊的,身上的衣服也爛的不像樣子。
「目光短淺,這都不認識!」期安拿著手上的東西,進了屋子,剛進屋子,離招、宮陌和凌雙淚就都圍坐了過來。
「得得(哥哥),成功了嗎?」離招興奮地問。
期安一臉傲嬌的模樣像極了宮陌下廚時的樣子:「當然!」
凌雙淚笑了笑,向外面招手道:「牧兒,來娘親這裡坐。」
待四人落座后,期安一人發了一串,自己站在他們旁邊等著他們試吃。
離招率先嘗了一口:「…………嗯…………」
「怎麼樣?怎麼樣?」期安雙眼放光期待她的評價。
「嗯……好吃……好……吃!!」離招撲朔著大眼睛回答道。
「安兒,你還有這天分,娘嘗嘗!」凌雙淚嘗了一口,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安兒啊,你這是要謀殺親娘嗎?」
「哈哈哈哈……」離招笑得歡快。
宮陌和牧兒也拿起來嘗了嘗,酸的把臉皺在了一處。
「有這麼難吃嗎?」期安也嘗了嘗,不但沒有別人家糖葫蘆那種口感,反而又酸又硬有黏牙,甚至還有些苦味。
「呸呸……」
「安兒,無妨啊,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凌雙淚邊笑邊安慰。
「安兒,可能咱們父子真的沒有做東西的天賦,想吃的話,不如爹爹出谷去給你們買。」宮陌也安慰道。
離招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家的目光都注視著她:「得得(哥哥),我想到了,你這個東西……可以用來捕山雞,正好你多做一些,在屋子周圍插一圈,這樣山雞就會被粘住,或者被撞死。」
離招說話做好了跑的姿勢,期安拿了一串就開始追離招:「我看這個用來打你剛剛好!」
「牧兒哥哥,救我啊!」離招笑著拉著牧兒跑開了,期安在後面緊追。
「哈哈哈哈......」凌雙淚扶著肚子扶著腰站了起來,宮陌也連忙站起來扶住她:「我看啊,夫人想吃,我還是出谷去買,這孩子是不想將要弟弟妹妹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