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們是一家人

這個著裝整潔的中年女人是高端家政服務公司的，她告訴黎冬所有房間都打掃好了，要洗的衣物她帶走了，等洗凈烘乾熨燙好后再送過來。

女人走後，許仲夏朝樓上看看問：「何總還在樓上睡覺？」

黎冬說：「他們已經去工作了。」

許仲夏驚訝，「這麼早？他們昨天不是工作到很晚嗎，是凌晨才回來的吧？這麼早就又工作去了？」

「你以為像你，遲到六分鐘。」

黎冬對許仲夏遲到6分鐘耿耿於懷。

許仲夏虛心承認錯誤，「是我錯了，大老闆都已經是大老闆了還這麼勤懇守時連軸工作，我這個小打工的竟然還遲到，太不像話了！」

她痛斥自己，然後把碗筷擺到黎冬面前，試探地問：「那個文件袋的事，你還沒跟何總說過吧？」

黎冬抬眼看著許仲夏，露出下眼白，凶凶的讓許仲夏不由縮了縮脖子。

「你希望我是說了還是沒說？」他反問。

許仲夏笑笑說：「沒說，對吧？先不要說吧。」

黎冬垂下眼睛眉頭一皺，「你就給我吃這個？」

許仲夏一看，她放錯了，把一個什麼也沒有的空碗給黎冬了。於是趕緊拿掉空碗，換一碗白粥給黎冬，「不好意思，拿錯了。你昨天不是肚子不舒服嗎，所以煮了粥給你，養胃的。還有這個小米糕，是鹹的。」

她記著黎冬不吃油不吃辣，甜的食物要中午以後才能吃。原先她不當一回事以為他是矯情作，現在知道他是事出有因腸胃嬌氣不耐受。

黎冬先吃了一勺白粥，不涼不燙剛剛好。再咬一口小米糕，口感細膩，糧食的香味中還帶著一點奶香，好吃又落胃，可以說是從嘴裡舒服到心裡了。

他臉上露出笑意，嘴上卻說：「你是讓我跟你合起伙來騙我哥？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答應。」

「不是，不是騙，怎麼會是騙呢！」許仲夏說，「我們兩家的利益是一致的，你們要出錢，我們也要出錢，要賺一起賺，要虧一起虧，騙你們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不是要隱瞞，等我們先去了解清楚，我們錢總和胡總會和何總直接解釋的，我們是一家人嘛。」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是說沒必要現在告訴何總，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亂，時間都耗在解釋上了，所以我們這邊先把事情搞清楚，然後再……」

「停！」黎冬打斷許仲夏，「我是問，你前面最後一句說什麼。」

「前面最後一句？」許仲夏回憶著，「等我們先去了解清楚，我們錢總和胡總會和何總直接解釋的。」

「還有呢？」黎冬皺眉。

許仲夏不解地說：「沒了啊，我剛才就說了這些。」

「你再好好想想，你的記性真是太差了，腦子這麼不好使怎麼做投資人！」黎冬似乎失去了耐性。

許仲夏又把自己前面的話回憶了一遍，然後不太確定地複述：「我們錢總和胡總會和何總直接解釋的，我們是一家人？就這些啊！」

黎冬的臉色好了一些，「就這一句，最後一句，你再說一遍。」

「我們是一家人？」許仲夏用了一個聲調，就好像一腳踩下去不知道會不會踩空，所以輕輕的不敢使力。

黎冬點頭，直視著許仲夏的眼睛說：「對，就是這句。」

許仲夏心虛地說：「嘿嘿，這個我們是指我們藍鯨和你們麥度，因為我們的投資利益是一致的，這是一個比喻。」

她指了指黎冬又指了指自己，「當然不是說這個我們，我們怎麼可能是一家人呢，你是天才，而我是平庸之輩。不是，其實……」

許仲夏越說越覺得自己在胡扯，扯得沒邊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黎冬卻嘴角上翹，「這個說法聽起來還不錯。」

「噢？」輪到許仲夏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