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隨機負面效果恐怖如斯

快到停車場的時候，車寶瑞就閉嘴不說話。

可達鴨：「怎麼不說話？」

車寶瑞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後，才低聲說道：「我可不想被人當精神分裂……」

可達鴨大笑：「你這個樣子倒不像精神病，鬼鬼祟祟，像個賊。瞧，保安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了。」

「還有，誰告訴你交流就要說出聲音？我在你腦海里，當然可以用意念直接交流。」

車寶瑞愣住了，試了一下，還真可以。

車寶瑞咬牙切齒：「你怎麼沒說。」

可達鴨：「你也沒問啊。」

車寶瑞想要仰天長嘯，發泄鬱悶。

進停車場，在保安鄙視的眼光中，車寶瑞哼著歌，騎著心愛的小電瓶車。

有點不理解。

鄙視？

停車場豪車遍地沒錯，但是！你就一保安，電瓶車還是跑車，有你啥事！

沒騎多遠，手機響了，「穎」發來維信。

【晚上不上工，來不來？】

穎叫程守穎，和車寶瑞屬於負距離接觸的關係。

車寶瑞立刻回了一句：【方長，我來了！】

內涵比較隱蔽的話。

懂的都是老司機，不懂的就不要深究了，繼續純潔下去。

油門一擰，小毛驢開出超跑的氣勢。

原本十分鐘的路程，只花了四分鐘。

停好車。

腦海中一條字幕飄過：【危險駕駛，人品值-10。】

車寶瑞查看【屬性面板】，人品值果然變成了-12，臉色頓時就不好：「鴨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孔子曰：不教而誅謂之虐。翻譯一下，不教而誅不僅達不到教育的效果，反而會傷害到犯錯的人，達到反效果。」

可達鴨斜睨，冷笑：「呵呵，不教而誅？」

「請翻開最新版小學生守則，看第八條：珍愛生命保安全。

「小學生都知道不能危險駕駛，你還要教？臉呢？」

車寶瑞被狠狠噎了一下，梗著脖子說道：「算你狠，扣吧，愛扣多少扣多少，我用人民幣吃飯，又不是靠人品，切！」

車寶瑞懶得和一隻可達鴨鬥嘴，鬥嘴哪有性.福生活重要。

來到程守穎的公寓，敲門。

門打開一條縫，確認是車寶瑞后才打開。

程守穎穿著絲綢睡衣，僅限峰巒疊嶂。

看得車寶瑞吞唾沫，直接扯衣服，隨意丟地上。

程守穎愕然：「你淦什麼？」

「這還用問，當然是淦，時間寶貴……來，不要再說了，任君採擷，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程守穎大笑，笑得得前俯後仰。

不就是石榴姐的台詞嘛，笑點太低。

正想上前，冷不丁她虛踹一腳，瞪眼：「洗澡去，一身汗。」

為表清白，掀起衣擺，車寶瑞嗅了嗅：「不臭啊。」

程守穎：（一一）

額……，還是乖乖洗吧，為了性.福的生活。

三分鐘，洗白白。

車寶瑞撲到床上，掀起被子，翻起被浪。

然後，

同樣三分鐘。

「就這，就這？」

程守穎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一把刀，恨恨地扎進胸膛，透徹心扉。

「噗！」

【你遭到了程守穎的大刀攻擊。】

【大刀擊中了你的要害，造成暴擊。】

【你的內心吐血一斤二兩三錢。】

【車寶瑞，卒！】

以上是車寶瑞0.5秒時間裡的心路歷程。

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

「電動小馬達」、「高速打樁機」豈是浪得虛名。

一定有問題！

系統！

一定是那隻扁嘴黃毛肥鴨子在打擊報復！

車寶瑞在腦海里大吼：「死鴨子，你給我出來，你這扁毛畜生，做了什麼？我跟你拼了！」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可達鴨的聲音滿是幸災樂禍：

說著，大蔥一揮，調出【人物屬性】面板。

只見最下方多了幾行提示：

【宿主一次性扣除10點人品值，隨機觸發負面效果一次，負面效果隨機。】

【當前負面效果：三分鐘狗熊。】

車寶瑞：ε(┬┬﹏┬┬)3

淚兩行。

背景樂響起：「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

原來系統存在懲罰機制，有兩種類型：

一，一次性扣除一定點數觸發。

二，累計點數觸發。

比如：一次性扣除十點，就會觸發隨機負面效果——喝水嗆到，早.泄，性.無能，出門被鳥屎砸到……的其中一種。

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系統，哪有不坑人的！

突然。

車寶瑞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剛才少兒不宜的現場直播，你……看到了吧，混蛋？」

「阿米豆腐，侮辱誰呢！」可達鴨正色道：「俺可是系統認證的三好精靈，尊重宿主隱私是精靈基本的職業素養，請相信一個職業系統精靈的操守，OK？」

「不OK。」車寶瑞斜眼：「感覺你非常的不靠譜。」

但，沒辦法。

系統安裝悄咪咪的，卸載也沒地方卸載。

流氓軟體的德行！

好在負面效果只有一次，年輕人恢復得快，賢者時間短，癟下去的帳篷再次撐起來。

還有挽尊的機會！

這一次。

車寶瑞化身老司機。

開車。

快快車！。

發動機突！突！！突！！！

半個小時后，油盡車熄火。

兩個人仰面躺著，微微喘氣，盯著低矮的天花發愣。

歇了一會兒。

程守穎趴在車寶瑞胸口，食指胡亂地畫著圈圈：「影視城進駐了個大劇組，女主角是米琪兒，知道嗎？」

「那個歌壇小天後，米琪兒？」

「對。」

「哦，知道，怎麼啦？」

「劇組還需要幾個有分量的女配……」

「這麼大劇組，不至於找不到合適的女配吧？」車寶瑞想了想，說道：「是那些副導演的伎倆吧，故意放出來假消息，想吃海鮮。」

世界上有一種海鮮叫做夢都想成名的年輕女演員，特點是鮮嫩可口，不用怎麼烹飪就能吃，用嘴就可以品嘗到大海的味道。

甭管消息真假，總有人前仆後繼。

這就是娛樂圈。

程守穎搖頭：「不是，選角導演發出了正式試鏡公告，從群演裏海選，應該是宣發手法。」

車寶瑞明白了。

電視劇好不好賣，賣什麼價錢，一是看明星，二看質量，三看話題性。

話題性主要靠炒作，明星緋聞是最常用的法子。

老套是老套，但吃瓜群眾喜歡啊。

奈何米琪兒從不炒緋聞。

所以海選女配，是為了製造話題，保持熱度。

程守穎說：「我想爭取一下。」

說完，

沉默了一下。

爭取不是個問題，問題是怎麼爭取。

年輕女群演的優勢體現在前三個字：「年輕」和「女」。

混娛樂圈的女人，通常有心理準備的。

沒有背景，本身潔身自好，所以——依靠正常程序，程守穎獲得角色的概率幾乎為零。

程守穎的意思是讓車寶瑞幫忙。她對車寶瑞的私生活了解不多，只知道車寶瑞與幾個群頭關係不錯。

這還是程守穎第一次開口求助，可見她對角色的渴望。

於情於理，車寶瑞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問：「什麼時候開始？」

「一個星期後，海選三輪，淘汰剩下十六強，最終名額有三個，總決賽會在貓牙直播。」

所以說，不僅是角色，還相當於參演一場關注度相當高的綜藝。

說不定一炮而紅。

難怪程守穎也坐不住，太誘.人了。

暗處的競爭恐怕比想象中更激烈，

「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保證進十六強，爭取一個名額，至於角色，不敢保證，只能說儘力。」

車寶瑞拍著胸脯給出承諾。

「真的？」

車寶瑞話說得有點滿，程守穎反而有點不敢相信。

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車寶瑞咧嘴笑：「真的，比真金還真。」

「事到如今，攤牌了。其實我月入百萬，是好幾家公司的老闆……不信？看著我的眼睛，從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麼？」

程守穎瞄了一眼：「……眼屎？」

「凸(艹皿艹)，真誠，真誠懂嗎？哇，居然懷疑我，看霸霸怎麼懲罰你！」

又是半個小時。

車寶瑞氣喘如牛。

程守穎伸了個懶腰，表示還行，不怎麼累。

魯.什麼都說過.迅說得對：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