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底本到手

「這……這真是……」

來回欣賞著鏡中的身影，鈴木朋子此時可謂喜形於色，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般嚴肅高冷。

或許這就是女子同男子最大的不同，她們在於對自身容顏再敏感不過，或許此時在徐雲看來鈴木朋子只是精神了些，但在她看來就是青春再來。

事實上，僅僅只是兩年的生命力實際上並沒有多明顯的效果，最多就是少掉一兩條本來就不明顯的皺紋。

「鈴木夫人認為這筆典當交易如何？雖然不算達成夫人的心愿，但多多少少有所補益。」

徐雲或許理解不了女性心理，但卻能想到壽命、健康的可貴，更何況，鈴木朋子前後那麼明顯的表現他自然全都看在眼中。

不過徐雲可沒有什麼坐地起價的心思，相比一次性買賣徐雲還有更好的合作方式。

「九號當鋪的實力鈴木夫人已經知曉幾分。那麼夫人也應當知道，相對而言，其實金銀珠寶本身相對來說單一的價值並不高。這也是夫人只能典當獲取到這十年壽元的緣故。正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事實上，若沒有特別的機緣，恐怕夫人沒有可能再前來當鋪。」

「這還要多謝店長邀請，不知道九號當鋪可還有什麼物資是特別需要的嗎？」

同聰明人說話很簡單，只一開口鈴木朋子就已經反應過來，其人更已恢復了從容、平靜。

這是準備商談之前的『約定』。

事實上，早在決定以各大店鋪存儲的金銀典當到十年壽元的時候，其實也同樣是在典當到今後雙方繼續合作的可能。

不然即便壽元、健康足夠珍貴，鈴木朋子也不會一下就將自己的底線交出。

「其實，現在九號當鋪還真的沒有任何需要，畢竟夫人所能提供的典當之物多半單一價值不高，只能以數量彌補質量。這也是當鋪沒有準備無所限制的允許大量典當物入庫。」

微微搖搖頭直接否定了她的猜想，不過徐雲也不是要戲耍於她，因此不用等她開口發問已經直接回答說道。

「一般而言，以九號當鋪的底蘊是不會特地備貨，畢竟真的有什麼需要的事物也能及時找到可以合作的對象。更何況這裡是當鋪，顧客能決定典不典當，能決定自己典當什麼，卻不能決定典當后能獲得什麼。即便最後『價錢』沒談攏，以至於因此失去一兩個顧客，對於九號當鋪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這話同樣是為真實，再怎麼樣徐雲也不會因為錯失一兩筆生意而遭受什麼處罰。

只不過真的錯失生意，徐雲自然也就沒了『業績』。

因此，徐雲或許不會遷就顧客，可卻願意看到所有顧客都選擇典當交易。

有典當交易才會有業績。

「……不錯。」

微微沉思后鈴木朋子隨即微微頷首，做為鈴木集團執掌者，她很能理解這話內中的意思。

不過鈴木朋子並沒有盲目插話，經歷過諸多商務談判的經驗讓她知道，徐雲還有未盡的話語。

與其自己主動提出還不如等待對方說明，如此才不會讓自身地位太過落到下風。

「凡事總有例外，有些顧客的典當物過於珍貴，當鋪也要妥協一二。就如同這一次，為了一件典當物一下將當鋪的金銀耗掉大半，不得不專門為著置換金銀而同鈴木夫人交易。」

雖然九號當鋪是佔據了絕對主動權，但能多個明智而又有實力的合作夥伴還是必要。

因此，徐雲並沒有絲毫拿捏，直接就將自己的預想提了出來。

「雖然以九號店鋪的能力，足以找到願意典當交易的對象，但新接觸他人免不了要重新建立信任，所用時間較長。若有合適的交易對象自然可以列為優先選擇。」

事實上，這才是徐雲最主要的目的，當鋪本身固然奇異，但現如今當鋪中卻沒有多少可供典當獲取之物。

哪怕這次成功讓鈴木朋子典當大量的金銀，但能有機緣進入這當鋪的客人會只甘心獲取金銀嗎？

或許少數人會，或許在無可奈何的時候會，但在擁有真正重寶的時候不會。

縱然是喬歌那樣輕易被忽悠的傢伙，也是在得到大量高價信息，能確保有明確未來時候才捨得典當交易，若當初只拿出幾塊黃金許諾典當，那傢伙恐怕真會不顧一切給幾個大嘴巴子。

「如果想要再獲得類似壽元健康這樣的物事，鈴木財團需要預備什麼物資以做典當？」

這就是聰明人。

鈴木朋子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典當到超能力之類，甚至此時都沒去想過在典當到其他事物。

這可不是她沒想過，而是她早在徐雲進行當鋪介紹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哪方才具有絕對優勢，更知道只要先行合作，日後才有可能獲取更多。

為此，鈴木朋子可以在首次交易給出底線，也可以按捺自身不去探究。

正是如此，此時她十分乾脆地點明自身能力，並讓徐雲提出條件，這無疑是十分高明的商談合作方式了。

「鋼鐵、糧食等等大型原材料的供應。類似這類大型物資九號當鋪不是無法儲備，而是儲備的意義不大，白白耗損當鋪的資源空間，但不得不說有些時候卻有部分顧客會真的有所需，其偏偏又典當出高價之物。這時，當鋪自然需要找尋其他可做合作之人。」

這些也算徐雲根據某點上的作品所得來的經驗。

按著一級指定許可權的範圍進行估量，徐雲估計自己在這一階段的顧客也就來自一些無魔法、無武功、無神秘的平行世界。

這些平行世界中若遇到一些非現代類的，那麼鋼鐵、糧食這些東西的價值就將遠遠大於金銀珠寶一類。

若是遇不到？

反正進行儲備的又不是自己，自己何必還要去操這份閑心？

「另外我也知道，若在日本進行這些儲備所需要的花費足以讓財團都難以承受。不過對於九號當鋪而言，只要是顧客名下並且擁有處置權的東西都可直接用於典當，並不局限於其所在世界何處。只要擁有確實的所有處置許可權即可。」

「我明白了，今後鈴木集團的海外業務應當會做調整經營重心。」

鈴木朋子微微一笑，知曉無需再多言，當下直接伸出手準備徑直告辭離開。

「鈴木財團的實力想來店長應該知曉，我也不多做重複，只希望今後鈴木集團還有能同九號當鋪進行合作的機會。」

「我想機會還是會有不少的。做生不如做熟，雙贏才是真的『贏』。」

不用說再多，雙方都已經明白對方的意思，輕輕握手的同時徐雲又恍若是想起了什麼。

「不過在鈴木夫人離開之前我還準備告訴夫人一個消息，也算為今後會有所需的時候做一些準備。」

徐雲要說的自然是柯南世界那做全有黃金所鑄成的黃昏別館。

本來，這也是徐雲預備的手段之外一，用來震懾鈴木朋子，但他實在沒想法鈴木朋子這麼果決，幾句交談間就選擇了對雙方都最為有利的方案，讓徐雲這後手完全運用不上。

後手沒用上，這對徐雲來說不算什麼，直接當做禮物送出去，算是彌補這次典當交易時對方特意相讓的部分。

當然，如此也為下次鈴木朋子有機會前來的時候，能有機會多有一份收入。

到時應該不會只有那麼單薄的商品了。

「黃昏別館……多謝。」

得知這份禮物，鈴木朋子微微愕然過淡笑著點點頭，隨即告辭離開，一如到來之前，從容不迫。

【當鋪支出：十年生命力。】

【當鋪收入：價值十億的金銀珠寶（死當）。】

【評價：這是一筆十分划算的交易，買賣之間的價值差最少也有十倍，店長奸商之舉委實令人驚嘆。】

【獎勵300業績點】

雖然這次典當交易的價值差距沒有上一次那麼巨大，但所收穫到的典當物總體價值卻高上許多，算是直接把徐雲消耗掉的一級指定許可權給賺了回來。

之所以有這麼大的收穫，是因為價值十億珠寶的這個『價值』估算，那可不是按著柯南世界中的金銀珠寶價值，而是根據九號當鋪本身價值估價所進行的估值。

哪怕因為同類事物多了之後會讓價值有所降低，但總體價值依舊極高。

『業績』具體能獲取多少還要看具體的收穫高低。

當然，對於徐雲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一次的典當交易之後，當鋪自己真正具有了一定的資本，不必再如同之前，即便有客人前來典當交易，也還要擔憂九號當鋪是否支付得起。

不過同樣的，除非徐雲將剛剛入手收回的業績點用於置換許可權，不然也就只能等待顧客自行上門了。

想要再次『白嫖』顯然沒那麼容易。

哪怕這一次徐雲做得同樣不錯，甚至收穫更大，但卻沒有得到什麼許可權。

顯然，上一次之所以會有額外獎勵，除了徐雲做得太漂亮之外，也同樣是因為上一次本身屬於就職考核的緣故。

「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那麼許多，接下來就是……」

大致清點一下之後，徐雲淡然一笑，整個人瞬間都為之放鬆了下來，一把靠在椅背上，舒坦之極。

「……好好休息享受的時候，七日休假許可權我是沒有足夠業績點購買，但補補影視、動漫以及某點作品什麼的，也還挺是舒服的不是？」

工作，可以先放到一旁。

偷閑，這才是自己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