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覺醒
「欠錢的事情下回等有錢了再說，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溜了。」
巧妙不開話題，經濟上有些窘迫的姬壬辰就立馬拉著黎曉曉跑路了，留下魅魔老闆娘在原地訕笑。
「這個傢伙，真是可愛。」
魅魔老闆娘從裝酒的柜子里隨手拿出一瓶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酒，在後倒出少量進杯中后又拿了一些普通酒將它們混合在一起，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啊，聖水雞尾酒依然還是那麼的熾烈，不過我還是不能喝太多，畢竟這東西對身體有害。」
發出感慨的聲音，老闆娘滿足於這杯詭異的「聖水雞尾酒」，她對於自己的手藝相當滿意。
除了惡魔會受到秩序神靈祝福的聖水傷害外，大概沒有其他副作用了。
「幾年了，這裡終於又有本地的新人了，我有些期待這個小姑娘能走到那一步了，至少應該不會像我這樣。」
老闆娘似乎想到了什麼，自嘲的搖了搖頭。
「但願她能走出那一步，而不是和我一樣沉淪於此。」
說罷，老闆娘繼續重複著自己手中的工作，酒吧的一切又重回寧靜。
……
在告別魅魔后，姬壬辰帶著被洗腦的黎曉曉走了七彎八拐，終於到了自己的目的地：那個他口中老鬼所在。
但是當他見到這個「老鬼」時，對方卻率先發難。
「你遲到了，姬壬辰。」
「我知道我知道，要不是……」
「不要找借口！遲到就是遲到，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守時。」
姬壬辰感到一陣的臉皮抽搐，這個老鬼的脾性他很清楚：一個嚴厲又和藹的老師最厭惡的事情就是遲到，哪怕是一秒鐘也不行。
而眼前這位被稱為「老鬼」的傢伙，實際上是一具活動的骷髏，而且還穿著附帶各種儀式性符號的長袍，一頂貌似由黃金鑄造成的高帽子以及一個極其普通的單片眼鏡。
鬼知道你們巫妖是怎麼穿搭的，還是說你們壓根就不想管自己是怎麼穿的衣服，md每次看的我想給你換一套正常的衣服。
姬壬辰雖然心裡不停吐槽眼前這位的穿著，但臉上卻一點表情都沒有。
「算了，我知道你小子怎麼遲到的，我會去找她談談。」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最後老鬼主動結束了對視，他的任務可不是跟這個不怎麼聽話的吸血鬼對峙的。
「你把帶來了沒。」
「帶來了帶來了！人在這裡呢。」
聽這語氣這兩人就像人販子一樣，然鵝實際上兩者幾乎沒有任何關聯。
「你是不是又亂用你的天賦了，小子。」
老鬼一眼就看出來黎曉曉的狀態不對勁，立馬質問姬壬辰。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怎麼把人帶過來的，我又不是一個善於用語言來勸服別人的人。」
姬壬辰撇著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這可不是兒戲啊小子，你這麼做可不符合規矩，要是被他們發現了那誰也保不了你。」骷髏老鬼盯著這個也很任性的小子，語重心長的說道：「下次不能再這樣胡鬧了，不能讓外界的那些人知道這件事，你自己管好你的嘴巴，不然有你好受。」
「行行行！我知道了。」然而姬壬辰一點也不領情，「你去忙你的吧，讓我安靜一下。」
說完姬壬辰不給這個老鬼一絲機會，立馬就離開了。
「這傢伙。」
骷髏望著姬壬辰遠去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位老者似乎和姬壬辰有著很深的淵源，不過具體情況尚不可知。
「算了，先幫這個小傢伙解除控制。」
稍微平復內心複雜的情緒，骷髏也恢復了最開始那副不瀾不驚的表情，接著他伸出自己那白骨的手，在黎曉曉額頭上點了一下。
「呀啊！不要吃我啊。」
就像是掙脫了束縛的小狗，黎曉曉瞬間就從一具毫無表情的木偶恢復為那個有些脫線的高中小女生，不過此時這個小傢伙正在抱著頭蹲在地上。
畢竟只是一個活在現實美好世界的孩子，對於這個世界更深層的東西一無所知，人本能的反應驅使她自我保護也不足掛齒。
「好了孩子沒事了，站起來吧。」
骷髏老鬼不喜歡那些隨意使用魔法的傢伙，魔法可是用來解釋和觀測世界的正道工具，而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
嗯？
黎曉曉聽見了骷髏的話，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小腦袋，不過在看到聲音的來源后就嚇得把頭埋的更深了。
因為這是一具會動、會說話的骷髏啊，成年人看到都要嚇上一條更別提這個臨近未成年的小孩。
「額，我忘了自己還是虛體狀態，看來我最近在里世界的實驗室里待的太久了，居然忘了變回來了。」
看到黎曉曉那受驚的模樣，骷髏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不適合在外活動，捂著額頭暗罵自己傻瓜，然後開始恢復原本的人類模樣。
就像是變魔術一樣，血肉迅速覆蓋住森森白骨最後皮膚再包裹住著一切，一具活動的骷髏就徹底變化為一位和藹的長者。
瞧了眼自己那充滿褶皺和老年斑的雙手，老鬼在心裡感慨了一聲歲月不饒人，便俯身靠近黎曉曉然後說道。
「好了孩子，現在你可以抬頭了。」
黎曉曉依然很害怕，但是相比現前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這熟悉的和藹老人聲音稍微讓她不是那麼的恐懼了。
黎曉曉試探著抬起頭，在看見了這個面帶微笑的和藹老人，害怕暫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老爺爺，這、這是魔術嗎？剛才的那個可怕骷髏呢？」
黎曉曉好奇的問道。
而老鬼在聽到這句話后，也是會心一笑然後輕輕將黎曉曉從地上拉了起來。
「算是吧，不過好玩的東西還在後面呢，等你覺醒后也能和我一樣。」
「一樣？」黎曉曉好奇的望著老鬼，突然發現這裡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新奇，「為什麼我會在這呢？你有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什麼是覺醒啊？我又為什麼要覺醒啊……」
「你的問題有點多了。」老人摸了摸黎曉曉的小腦袋，「不過今天我有時間和你一一解釋這些，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了解一下彼此吧。如何？」
「爺爺好，我叫黎曉曉。」
黎曉曉倒是毫不客氣，在發現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后（直覺）立馬就回復成了那個脫線少女。
「黎曉曉？人如其名啊，比起普通人你的確要小上一號。哈哈哈。」
老爺子大笑三聲，這讓黎曉曉有點不開心，沒人喜歡被叫做小孩子哪怕她長的像也不行。
「好了，我這個糟老頭子叫愛德華，是個歸國的華裔。」老頭子笑著講道，「我在祖國的名字叫胡有德，雖然我生在國外但報效祖國才是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的。」
「關於你提出的那些問題，讓我來一個一個的解決。」
就這樣胡老爺子拉著黎曉曉的小手，一個一個為她講解屬於她們世界的問題。
不過提問過程一會兒就結束了，因為到站了。
「這些問題等一下在給你解決，現在我們該完成今天帶你來的首要任務了。」
在短暫的交流中，胡老爺子非常喜歡這個好奇寶寶，雖然不清楚這是哪裡來的小女生但這第一印象加了不少的分值。
「好滴。」
黎曉曉用力推開眼前的門，不過就在她準備進去的時候胡有德卻拉住了她。
「孩子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跑出來，忍耐一會兒就好了。」
「嗯好滴。」
將胡爺爺的話記在心裡，雖然黎曉曉不清楚為什麼這位爺爺要告訴她那麼多，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啊。畢竟作為一個少女像這種小說里才有的劇情，可不是一般人能遇得上的，哪怕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段經歷也很不錯。
頂多就是浪費了一些複習時間而已，不算什麼。
黎曉曉安靜的走進房間里，這裡很黑而且還很安靜，黎曉曉只能勉強通過從門縫透出的亮光看清楚路在哪裡。
這裡好黑啊，為什麼胡爺爺叫我不要回頭呢？
黎曉曉思考著前面和胡有德的對話，雖然不清楚為何但是黎曉曉是個聽話的孩子，雖然胡有德對於黎曉曉是個陌生人但她還是選擇了聽話。
畢竟這裡是哪兒她完全不知道啊。
啪嗒！
黎曉曉感覺到自己的右腳似乎踩到了水池的邊緣，冰涼涼的很舒服不過為什麼這裡會有水呢？
黎曉曉疑惑的蹲下來試圖查看這個奇怪的水池，不過她的手剛觸碰到水面，一股水流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將她往水中拖拽，而且剛才還很暗淡的房間自水池開始，散發出晶瑩的亮光。
不過黎曉曉沒心情注意這些變化，她來不及反應就被這詭異的水流拉入了池中。
「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