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只見徐震的腦袋上,一縷黃色的幽光悄然而出,盤旋著,朝古易而去。
寄魂術?從名字中,古易品出一些東西,雖然來不及細想,但他明白,絕不能讓這東西附著在自己的身上。
「給我滾!」
大喝著,古易瞬間感覺到還被禁錮的半扇身體復甦,雙腳踏在大地上的感覺是那麼的令人舒坦。
邁動著雙腿,古易將自己扔了起來,砸向徐震。
「彭!」
一聲沉悶,側身的徐震踉蹌的退了兩步,氣急敗壞的瞪向古易,然而這時,不是收拾古易的時機,他要穩住那離體的魂魄。
寄魂術,顧名思義,將自己的一縷魂魄寄托在他人腦海中,搜索他人的記憶。
這種法術,最適合對比自己弱的人施展。
徐震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定魂術竟然提前那麼長時間失效。
咬牙,徐震忍著腦海中的劇痛,連忙將雙手再次抵在眉心和鼻尖。
「寄!」
低喝之下,四處飄散的幽黃色光亮,霎時沒入古易的後腦勺。
「嗡!」
腦海中一陣嗡響和顫動,古易瞬間失神,他感覺到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的在遊盪,這種感覺,很怪異。
微眯著雙眼,神色凝重,徐震眉目成川:「沒有?不會的,傳來的消息肯定不會錯,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讓我親自盯著古易,難道是隱藏在腦海中某個腳落?」
「再搜一遍,這次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
深吸一口氣,雙眼一閉,徐震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那一縷魂魄開始在古易的腦海中橫衝直撞。
「啊!」
忍不住的低喝,古易只覺有人拿了一把鏟子在挖掘自己的腦袋,那種痛苦讓他痛不欲生,雙手抱住腦袋,在地上翻滾。
然而片刻,古易腦海中的黑暗深處,一點光芒閃爍,霎那,這點光芒轉化為無盡的榮光,將他的腦海照亮。
與此同時,腦海中的疼痛消散,反而升起一股股暖意,就像是溫和的陽光灑在人的身上。
幾乎是瞬間,古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些光亮,和那些包裹他飛升的仙氣,是那麼的相似。
榮光之下,徐震寄托在他腦海中的一縷魂魄也無處遁形,就像是一隻被捉住的螞蟻,在眾目睽睽之下逃竄。
「那是什麼?那就是古家的秘密嗎?為什麼我會有一種恐懼感呢?」冷汗直冒,徐震強裝鎮定的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這些都是徒有虛表,否則古家不會那麼容易被滅門。」
「不行,還是先收回魂魄再說。」心慌加劇,徐震連忙聚精會神,低喝:「收!」
感覺到了那縷魂魄的回應,徐震稍稍安心,然而瞬間,他又目瞪口呆。
剛還回應的魂魄,失去了聯繫。
焦急的他再次低喝:「收!」
依舊是毫無回應,那縷魂魄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杳無音訊。
回神的古易,新奇的觀察著腦海。
此刻徐震的那縷魂魄,就像是被困在實驗中的小白鼠,是那麼的弱小和無助。
下意識的,古易想要逗逗他。
只是這一想,便見榮光之中,幻化出一隻手,伸向徐震的魂魄。
觸碰的瞬間,「嘩!」的一聲,徐震的那縷魂魄化作煙塵而散。
「啊!」
慘烈的叫聲傳來,古易看到徐震癱軟在地上抽搐起來,望向自己的眼睛滿是驚恐。
「我這是,把他的魂魄給滅了?」有些不確信,古易站在徐震身旁踱步。
「這麼容易嗎?」古易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上前問道:「徐震,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回答古易的,卻是徐震抽搐的腦袋,就像是瘋了,傻了一般。
「真的傻了?」疑惑著,古易伸出一根手指,在徐震眼前晃了晃:「這是幾?」
「嘿嘿!嘿嘿!」徐震只顧著傻笑。
「哎,看來真的傻了!」嘆氣,古易轉身,緩步而行,心中嘀咕著:「一步!兩步!三步。。。」
「啊!」
身後傳來厲喝,古易輕笑:「就知道你在裝傻!」
轉身,徐震果然如他所想,手持一把匕首,刺了過來。
不過徐震那顫微的身子和不住抖動的手臂,並不支持他完成心中所想。
輕易的,古易奪過了徐震的匕首,刺入了他心臟。
目光注視著驚訝的徐震,古易低聲:「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殺人!」
眼看著徐震倒地,再無生機,古易心中五味雜陳。
一邊埋人,他一邊平復著心情。
當一切結束,土地重歸平整,古易長出了一口氣。
他環顧左右,懵懂的夜色中,天邊出現第一道曙光,他告誡著自己。
「這裡是另外一個世界,我也應該改變了!」
天色大亮之時,古易發現了一件比殺人埋屍更費心神的事情,那就是尋找返回宗門的路。
「昨晚是怎麼過來的?」望著連綿的山巒,古易鬱悶非常,不禁罵了起來:「都怪徐震,要不是他,我怎麼會找不到回去的路。」
費了半天的功夫,古易終於來到了一座山門前,山石之上飄渺著「離星」二字,他內心不禁激動起來:「終於找到家了。」
只是還沒等他走進山門,便被兩人攔了下來。
「呦,這不是古易嗎,什麼時候出去的?」寒季玩味的打量著古易。
聽出言語不善,古易平聲道:「我什麼時候出去的,你不知道嗎?」
說完,古易直接走入山門,留下不悅的寒季兩人。
片刻之後,寒季看見幾道身影由遠及近,忙笑著上前:「齊師兄,你們回來了。」
齊玉衡點頭道:「今天是你值守山門?」
「是啊,您猜我剛才看到了誰?」陪笑著,寒季見齊玉衡感興趣,說道:「我剛才看到古易從外面回來了。」
「寒季!」聽到古易的名字,跟在齊玉衡身後的楊媛媛有些氣惱的瞪了一眼寒季,前兩天宗門到處傳她和古易夜會青鸞峰的事情,雖然齊玉衡沒說什麼,但是楊媛媛知道,齊師兄心中一定不高興。
現在楊媛媛最怕別人在齊玉衡面前提起古易。
看出楊媛媛不悅,寒季求饒的笑了笑,說道:「您說他古易不在宗門老老實實呆著,出去幹什麼?也不怕被仇家盯上給殺了。」
「寒季,有些話不能這麼說,這裡可是離星宗。」話語雖然嚴厲,語氣卻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齊玉衡微笑道:「你們兩個好好值守,我們先走了。」
「是!」寒季望著一行人的身影,不住的艷羨,嘀咕:「我什麼時候才能像齊師兄這樣啊。」
回到住處,齊玉衡遣散了幾人,留下楊媛媛,親自為她倒茶。
「齊師兄,我來,我來。」楊媛媛滿心歡喜的接過茶壺,暗暗想著,這是第幾次和齊玉衡獨處。
讓出茶壺,齊玉衡臉上掛著微笑,接過茶杯,品了一口,回味道:「媛媛,你的茶藝又有進步了,今後可要有勞你了。」
「哪裡!」嬌羞似的低頭,一雙眼睛卻是偷偷的瞄著齊玉衡,楊媛媛暗暗竊喜:「齊師兄什麼時候想喝茶,媛媛隨時候命。」
「呵呵,好,咱們說定了。」應和著,齊玉衡覺得時機差不多,說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古易家裡,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被仇家滅門的?」
「齊師兄,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左右看了一眼,楊媛媛靠近齊玉衡:「我聽父親說,古易他們家是因為祖上傳下來的什麼秘法,遭人惦記上,才被滅門的。」
「還有這回事啊!」雙手抱懷,齊玉衡望向窗外,微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