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望

「這……雖然不是我親眼看見的，但是總不至於是顧瀟瀟小姐自己摔下來的吧。」管家苦笑，求救般看向華晟。

看著華廷維護顧婻的模樣，華晟唇角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怎麼，這麼快就抱上我大哥的大腿了？」

顧婻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掐緊了手心，指甲狠狠陷入肉里，「華晟，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怎麼能侮辱我對你的感情？」

華廷擰眉，神色有些冷：「我親眼看到顧瀟瀟自己跌了下去，跟顧婻無關。這麼羞辱自己的妻子，華晟，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華廷推著輪椅準備離開，卻在臨走前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管家。

他不想再留下，也不想再維護顧婻而引起華晟的誤會。

管家知道自己完了，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華晟只是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抱著顧瀟瀟冷漠起身，看也不看顧婻一眼和她擦肩而過。

顧婻閉上眼睛，只覺得心裡又被狠狠錘了一記。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痛苦，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蒙上被子蜷縮起了身體。

十五年的等待，終於和最愛的男人朝夕相處，可這個結果卻讓她落入了深淵。

「為什麼……」她喃喃出聲。

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痛到極點是哭不出來的。

「你想知道為什麼？」一道沙啞的男聲驟然響起，顧婻身上的被子被猛然掀開。

華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屋子裡的。

捉住顧婻的手欺身而上，牢牢把她控制在床上，俯身貼著她的腦門。

銳利的眼睛直直看進了她的眼底。

「因為你太賤了，顧婻，那個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貪婪的眼神讓我厭惡。

你現在真會演戲，裝的一副清純的樣子。怎麼，你想勾引我，還是我大哥？」

顧婻寧肯他罵自己，折磨自己。

也比現在的羞辱更加容易接受。

痛苦像潮水一樣把她吞沒，她胸腔里的委屈幾乎要憋不住，整個人都要炸開了。

「華晟！十五年前救你的是我，不是顧瀟瀟！你難道忘了你對我說的話，忘了我是怎麼偷偷給你送飯的？」

華晟咬牙：「閉嘴。」

顧婻眼淚噴涌而出，她顫抖著問道：「你忘了那個時候，你說我的眼睛，就是你在行走的黑夜裡的月亮嗎？這些你都忘了嗎？！」

華晟聲音更冷：「閉嘴！」

「如果真的是顧瀟瀟救了你……」

「我讓你閉嘴！」華晟狠狠攥住顧婻的下巴，咬牙切齒，「你是我見過最卑賤的女人。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記得清清楚楚，救我的，是顧瀟瀟。而你……」

想起那一幕幕，華晟就忍不住自己的憤怒。

他手指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