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讓子彈飛

()第三章讓子彈飛

陰暗、潮濕的房間內，少年雙手間快速的將一把手槍上膛，再下膛換彈匣，整個過程流暢無比，就像一個老手的槍手；

「槍膛有些卡，而且換匣時也不怎麼順手！」少年將槍在桌子上一放，看著眼前吞雲吐霧的中年黑人道：「還是幫我弄兩把92式中國手槍！」

中年黑人吐出口煙，斜著看了少年一眼，道：「中國的92式手槍是軍用的戰鬥手槍，就你這三百美元，根本就不夠……」

『啪』的一聲中，一根金條被少年拍在桌子上；

「兩把92式手槍，每把三個15發彈匣，再配三百發帕拉貝魯姆子彈，有……這根金條就是你的了，沒有……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看著桌子上的金條，中年黑人眉頭不自然的跳了兩下，深深的吸了口煙后，在其身後的木牆上敲了敲三下，

不一會兒，另一個中年黑人進來，附耳聽著桌子前的黑人說了幾句后，看了少年一眼就轉身從後門回去，

接著，帶著一個有些禿頂的白人與一些儀器進來，那禿頂白人將金條放在儀器下觀看了許久，才抬頭對兩個黑人點點頭，打了個手勢后，就站到一邊；

桌前的中年黑人，拿起金條在手上墊了墊后，再把桌上的三百美元一起撿起，才對後門前的黑人比了個手勢，同時對少年說道：「小子，你一定會發現，我沙姆的貨是整個洛杉磯最好的！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

「兩把黑版三棱刺，美軍N－3B大衣，Bally黑色高筒靴，兩套防寒內衣等一系列極地軍用套裝！如果你還想得到另外一千美元與一根金條的話！」

說著，少年又在桌子上放下一疊綠油油的美元，手上握著根金條，就閉上雙眼似乎睡著了般；

而桌前的中年黑人看著桌上的一疊美元，與少年手中的金條，喉嚨上下吞咽了幾下后，輕輕的收起桌上的錢，彈了彈道：「哦！小子，你要去北極游泳嗎？好，不管你是去北極游泳，還是去南極海底！哈哈……上帝啊！今天您是如此的仁愛，讚美您……」

「嘿，傑姆！你個混蛋，馬上去二號倉庫，給我們可愛的年輕人取來他要的……什麼，沒有N－3B大衣等防寒軍用套裝！哦，不……傑姆，你知道自從雷卡那個狗娘娘的來了后，我們有多久沒開張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可愛的年輕人，馬上就要去北極與企鵝寶寶喝咖啡嗎！去給我弟弟德勤一個電話，那小子能弄到軍用的防寒套裝！快，你這笨蛋……」

三個小時后，少年提著一個箱子，在黑人的殷勤護送下，離開陰暗、潮濕的平民居，一道金黃的弧光劃過空間，被其身後的黑人死死的接住；

「哦，輕點！這可是上帝留給世人的……」

耳中傳來中年黑人的怪叫，少年白玉斌很是平靜的上了一輛計程車，腦中回想著當初，與安叔學習軍械使用時，各種要注意的事項，並在心中默默的模擬練習；

「可惜，當初跟安叔學習槍械，用的都是假的模擬玩具槍，在真正的使用上，真槍使用時產生的后坐力，還有換彈匣上會有一定的差別，這在必須用到槍時的危急情形下，會產生很大的致命安全隱患；不過，要是真的是在『後天』這一個世界中，槍械使用的情況應該不多，那兩把三棱軍用刺刀，應該就夠自己用了！」

「畢竟這些年，自己跟安叔學的最多，練的最勤、最熟的還是軍體格鬥與關節擒拿！但也不能放棄槍械，畢竟拳頭是無法跟槍比的；看來得將剩下的三根金條換成錢，然後去一個射擊俱樂部練練了！」

「如果這裡真的是在『後天』的世界，那除了防寒衣服外，還得準備一些必須醫藥品……」

幾個念頭在白玉斌心中快速閃過，將這些天要做的事，一項項的在心中默默的列出后，白玉斌拍了拍前面司機的座椅道：「不去HolidayInnCityCenter酒店了，改行去最近的金行！」

「好的，先生！」黑人司機打了個轉盤，在前面路岔口一拐，上了另一條高架。

………………

這一天，白玉斌背著一個背包，悠閑的在去射擊俱樂部的地鐵站內等著，就在一列地鐵停下時，幾個白人大漢抓著一個少女走出動車，

緊跟其後的，居然是那個幾天前在公園，被他甩了一通的染髮男子，在一旁點頭哈腰的跟在他們身後，而那個少女仔細一看，居然是上次那個長發微卷的女生――天馨。

那幾個白人粗魯的推開旁邊幾個站台上的人，拖著狼狽的少女天馨快速走向出口，同時對那染髮男子玩味的說道：「李！等一下，可要提緊你的褲腰帶，不要三分鐘不到就射了……哈哈！」

「哈哈……李！要是找到另外三個人，拿到那些『東西』后，你就通過我們的考核了，傑森會……」另外其中一個白人一拍染髮男子肩膀，囂張的說著；

看著一身狼狽而倔強的少女，就在他們快要走出出口時，白玉斌無奈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低沉道：「安叔！對得起自己的心嗎？以我的力量守護我心中的信念！有多久了，四年還是三年……我都快忘了，當初的跟你學武的初衷了！不過，學了那些個東西，你又不讓我完全使用，這次沒人管了，我要是、、不小心將他們都廢了……」

「天馨，怎麼這麼狼狽呀！想不到我們的再次見面，居然是這個樣子，呵呵！」

看著臉帶微笑緩緩走過來的少年，一臉倔強的少女愣愣看著，不知為何兩眼間模糊起來，心中似乎流過一股熱流，可惜一聲凄厲的吼叫，很是掃興的響起；

「就是他！傑姆森，就是他！就是他拿走那絕大分的金……『東西』，快點抓住他！抓住他！」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少年，染髮男子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指著少年一臉激動、陰狠的大聲叫著；

「恩？是那隻狡猾的小狐狸嗎！？？」其中一個爆炸頭，鼻孔穿釘的白人，回頭看著白玉斌楞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道：「真是巧啊！夥計們，抓住這隻小狐狸，嘿……濟科那傢伙，對這樣的『小雞』的屁眼，可是最感興趣的！」

說著，那幾個白人混混各自掏出一把匕首比劃著，並向白玉斌包圍而來；

看著那幾把刀上幾道殷紅的痕迹，還一臉稚氣的白玉斌鼻子微微一嗅，微微感覺到一股血腥味飄來，使得他不由停下腳，瞳孔一漲間一個念頭轉過：「廢了？為什麼要廢了？殺了……不可以，嗎？？？」

「不要過來，快跑！他們會……」「嘣！嘣！嘣！！！」

少女掙扎著大喊到一半的聲音，隨著少年雙手間兩隻手槍的不停跳動，一條條火舌的噴發而戈然而止；

第一聲槍響，那個爆炸頭、鼻孔穿釘的白人腹間一紅，痛苦的彎腰間，隨著第二聲槍響，半邊腦袋在紅的血花，白的腦漿拋飛中倒下，

第三聲槍響，另一個白人混混脖子上血肉拋飛中，緊跟著躺下；第四聲槍響……

而在幾個白人混混包圍向少年時，那些不自覺向外退去的人們，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尖叫著或趴著、或彎腰向外跑去，亂糟糟的人群響聲與槍聲中，那幾個白人混混相續地在一朵朵血花中躺下，

那一直壓著少女的染髮青年，隨著白玉斌一步步的漫進，嘴巴微張中瞳孔誇張至極限，

「不、、可……能！不，你不能殺我，我是……」

看著不停退後，驚惶失叫的染髮男子，白玉斌嘴角微微一抽，道：「放心，我不會殺你！那人在走之前已經說過，輪迴者之間是不能相互廝殺的；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他說的，即使相信他說的，又相信多少，但是我……卻完全的相信他說的這一點！所以，放心！我不會殺你……」

「對！對！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你會受到懲罰的……」

「嘣！嘣！嘣！嘣！」

「啊！！！」隨著四聲槍響，染髮男子的雙手、雙腳爆裂；

「嗚……」

緊接著，白玉斌的左腳迅速的在染髮男子的脖子、兩耳間踢過，嫣紅的鮮血隨之從其嘴中與兩耳間流出，

兩眼暴突的染髮男子，眼前閃過一道刀痕后，兩眼一黑再也看不見什麼，聽不見什麼，也說不出什麼，

只是那『嗚、嗚……』的悲鳴聲，似乎在向那些嚇傻了的人們，在訴說著他的痛苦與恐懼！

「你要是自己死了，那就不管我的事了！」白玉斌收起槍與刺刀，摸摸後腦勺：「嗨！剛買的爆裂彈啊！就這樣一匣多沒了！」

而這時，白玉斌已經走到很是狼狽的少女面前，看著她那複雜的眼神中，感動、恐懼、迷茫交換間，白玉斌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喂！沒事！不要緊張，放鬆點；你現在已經安全了！」白玉斌一把扶起少女，並走向出口：「我說，你怎麼會跟他們遇上的。嗨，看你髒的，走……我帶你去洗洗，再好好休息一會兒！明天起來，你就會發現，其實這一切跟做夢沒有什麼……」

「喂，不要走那麼快，也不要這麼慌張；那會讓那些個路警，也跟著你緊張起來的！」在走出地鐵后，白玉斌反而放慢腳步，一邊悠閑的走著，一邊抓著前面的少女癟癟嘴說道：「你要知道，在所有的電影里，警察都是在最後才出現的！當然，我們國產的那些不算！」

「什麼？這裡是現實，跟電影里是不一樣的！不、不，你看那些個混混敢大搖大擺的抓著你東逛西晃，你就應該知道這裡警察的執勤情況……」

「哦？你也想要買兩把槍？」

「那你練過槍沒有？沒有！那看來你最好買把AK47，這樣你只要扣著扳機，把槍口對向你的目標就掃射就行了……」

「其實殺人與踩死只螞蟻沒多大區別，想要踩死只螞蟻，只要一腳踩上去就行；而殺死個人，只要你扣動下扳機，這可比抬起整隻腳要輕鬆多了！」

…………

少年不知道，在他走出地鐵路口時，幾個角落裡的監控攝像頭，正靜靜的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