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夏吟墨失憶
瑤雲裳也興沖沖地跑過來,一把奪過自己的衣裳,抱著痛哭起來,「墨兒,你可一定要安然無恙,你答應母妃的,我們一起安然回家的!」
莫修宸強忍眼中的淚水,安慰自家母妃,「母妃,您別難過,墨兒會安然而歸的,我們一起回家。」
這時搜索的將士們都回來複命,除了這一處毛竹林被壓倒外,別的地方皆是完好無損,看來人是落在這裡無疑了。
但是人呢,難道是人毫髮無損,躲藏起來了,這萬丈深淵,能夠毫髮無損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人救走了?
莫修宸帶領侍衛們在方圓幾十里仔細搜尋,並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這裡山崖人跡罕至,就連鳥獸也不常見。
一行人搜索了一天一夜,仍舊半個人影也沒瞧見。
莫修宸只好帶人暫時撤離這裡,到附近的村落上打聽一下是否有夏吟墨的消息。
彼時,夏吟墨已經幽幽轉醒過來,入目的是一個簡潔別緻的小木屋,她不知道自己為何來到這裡,她是誰,她從何而來……
夏吟墨氣得用拳頭拍打著自己絲毫不靈光的腦袋,顯得又無助。
「姑娘,你可醒了,可把我們嚇壞了。」白素端著清粥小菜進來,一看夏吟墨醒了頓時一臉的喜色地道。
夏吟墨呆愣片刻,眸光探究地看向眼前的清秀少女,赧然地開口,「我,我到底怎麼了,是,是你們救了我?」
白素絲毫沒有驚詫,她早就知道這漂亮女子撞了頭,有可能臨時性失憶,也有可能永遠都記不起自己是誰了。
白素一臉同情地看向夏吟墨,柔聲道:「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你很有可能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好在你落在毛竹林上,又遇到我們公子,才得以撿回一條命。」
夏吟墨著急地撓撓頭,吶吶自語道:「我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想不開呢,還是有仇家追趕我,我迫不得已?」
白素笑著將清粥小菜放下,安慰夏吟墨道:「姑娘,你就別傷神了,有些事情是勉強不得的,等時機到了,自然而然就都想起來了。」
說著便將清粥小菜推到夏吟墨的近前,讓她多少吃些,只有身體養好了,才能儘快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夏吟墨覺得這個少女說得對,笑著點點頭,便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餓了幾天了,食慾好的不得了。
白素在一旁叮囑夏吟墨,「姑娘,您慢點吃,別噎到了。你現在的胃腸弱,只能吃些流食,等你好了,再給你做好吃的。」
夏吟墨微笑著點點頭,越來越喜歡眼前的少女了。
這時白菊撩簾踱步進來,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夏吟墨,這一看就是山野村姑的吃相,虧她穿的不錯,長得也像個大家閨秀,瞧這樣子定是被她猜中了,一看就是個冒牌貨,是個狐媚子。
「嗤嗤!你這是餓了幾輩子,這吃相夠難看的。」白菊撇撇嘴,一吐為快。
聞言,夏吟墨手下勺子一頓,驀地抬眸看向那個不會說人話的女人,不客氣地道:「少在這說風涼話,餓你幾天,你的吃相還不如我呢,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你,你……」白菊被忿的俏臉通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雖然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更知道喜歡誰,討厭誰!」夏吟墨又使勁兒舀了一口粥,送進嘴裡,故意吧嗒,吧嗒,而後氣死人不償命地道。
這招人煩的人還真是隨處可見,不過好在有個賞心悅目的小丫頭令她心情倍感舒暢。
此時踱步至門外的白錦言,將兩人的話盡收耳底,向來表情淡淡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沒想到人長得好,這嘴也如此厲害,這女人到底是何來歷,他愈發的感興趣了。
就在屋內氣氛壓抑,戰爭一觸即發的時候,白錦言踱步進來。
「公子,你看看她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簡直是狼心狗肺,就不該救她!」白菊見自家公子進來,頓時一臉委屈惡人先告狀。
夏吟墨這才放下手中的湯勺,抬眸看了白錦言一眼,而後起身盈盈一禮:「謝謝公子救命之恩,至於這位說我忘恩負義,這話從何說起,救我的是公子,與她何干?」
夏吟墨朝著白錦言施了禮,而後將眸光投向一臉憤憤的白菊,毫不客氣地忿道。
白菊沒想到夏吟墨會來這麼一手,既不得罪她們公子,也將她忿得無話可說。
白菊一臉憤恨地瞪著夏吟墨,而後哀求地看向自家公子,希望自家公子能將這個狐媚子趕走,反正她也醒來了,沒必要像狗皮膏藥一般粘著她們公子吧。
哪成想事與願違,白錦言不悅地瞪了白菊一眼,訓斥道:「你愈發的沒規矩了,這位姑娘是客,你們要好好招待客人才是。」
白菊一聽,頓時一臉的哭相,公子同這女子認識沒有幾日,竟然處處幫這女子說話,令她羨慕嫉妒恨一地。
聽白錦言這麼一說,夏吟墨不由地也有些難為情,她也是脾氣上來就不管不顧的,這人生地不熟的,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這事也不全怪她,我說話也確實不太中聽。」夏吟墨緩緩一笑,將話圓了回來。
白錦言覺得眼前的女子倒是挺有趣的,和一般的大家閨秀甚是不同,言談舉止有男人般的爽快與洒脫。
「你感覺如何,可還好?」白錦言自動過濾夏吟墨的那句道歉的話,狀似朋友聊天一般詢問道。
夏吟墨尷尬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自嘲地道:「除了這不太靈光,貌似哪兒都還好,就不知道這兒好能不能好起來。」
白錦言被夏吟墨的舉動徹底逗樂了,他印象中女人都是遇事哭哭啼啼,或者跪地哀求他盡全力醫治好她的病,眼前的這位好像異常的樂觀,即使失憶了,什麼也不記得了,卻仍舊笑得出來,仍舊想忿誰就忿誰,肆無忌憚,可見她之前被保護的很好,或許被寵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