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上有請
「虎賁衛！」
幾個黑甲騎登時露出驚容，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到底什麼風把守衛王宮的虎賁衛給吹來了？而且來的虎賁衛頭領不是別人，正是王上親冊的虎賁將軍王猛！
就算是趙安豐在世，也不敢跟王猛叫囂啊。
牧長生暗自鬆了口氣，之所以殺趙安豐，也是掐准了時間。果然大梁王的辦事速度沒有讓自己失望。
「黑甲騎趙宇拜見王將軍！」黑甲騎中一人走出來，跪倒在地。
其餘人也整齊劃一地拜倒，氣勢頗為震動。
王猛的虎目掃過四周，見趙安豐已死，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趙司統怎麼死了？」
「啟稟將軍，此子強佔宣王殿下的產業，還在那兩個妖女的幫助下，殺了趙司統，請將軍為司統報仇！」趙宇擲地有聲地喝道。
「請將軍為司統報仇！」其餘黑甲騎齊聲高呼。
嗯？
王猛濃眉一皺，掃向人群中，突然面色一變，當即跳下戰駒，朗聲道：「虎賁將軍王猛拜見寒煙郡主！」
雖然趙妍多年沒有出現在梁都，但是以虎賁衛的情報，王猛怎麼可能認不出她來？
「不知郡主駕臨梁都，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他說得不卑不亢。
什麼？
那幾個黑甲騎傻眼了：寒煙郡主？鎮西王的獨女？她不老老實實地待在西暑城，突然出現在梁都是怎麼回事？而且，剛才幫這個外人殺了趙司統？
趙宇憐憫地看了趙安豐一眼：司統大人，這下您算是白死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王猛虎目一瞪，怒視著趙宇。
趙宇連忙將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不敢有半點隱瞞，說是寧成峰將牧家當鋪獻給了宣王殿下，牧長生倒行逆施，強佔了當鋪，還重傷宣武司統，所以黑甲騎才上門討還公道。
「誰是牧長生？」
王猛一聽到這名字，已經不關心事情誰對誰錯了，急忙問道。
「就……就是他，是他殺了趙司統，還請將軍做主！」趙宇以為王猛會替自己做主，當即怒視著牧長生說道。
他已經打算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牧長生身上。
「您就是牧長生前輩？」王猛突然上前一步，彎著腰，恭敬地問道。
您？
前輩？
這怎麼回事？
趙宇有點沒緩過神來。
趙妍也同樣一頭霧水：這可是大梁的虎賁將軍啊，常年侍奉王駕，位高權重，讓很多王子皇孫見到都發怵，但是現在竟然對這少年如此恭敬，這是什麼原因？
「小……小姐，將軍剛才稱這小子為前輩？」曉雨怔怔地問道。
她看著牧長生略顯青澀的臉龐，踉踉蹌蹌的身形，連凝元境修為都沒有，哪有半點前輩高人的儀態啊？
「好像是的。」有路人愕然地應道。
牧長生卻坦然受之，緩了口氣，問道：「你有事找我？」
「虎賁將軍王猛拜見牧前輩！」王猛當即半膝跪地，朝牧長生行了個大禮。這模樣比見到趙妍這位寒煙郡主還要恭敬。
莫非說牧長生的身份比郡主還高？
路人都小聲議論起來。
「怎麼回事啊？」
「難道牧當主是大王的私生子？」
「不會吧，沒有聽說過啊。」
……
眾人竊竊私語之時，江明峰等當鋪的人也是一臉懵逼：他們不曾記得老當主在的時候跟大梁王有什麼瓜葛，值得讓堂堂虎賁將軍對新當主這麼恭敬？
不過，王猛心裡很清楚：來時，大梁王三令五申，務必要對牧長生百倍恭敬，不得有絲毫怠慢，否則人頭落地！
「有事說事，不必如此客氣。而且，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牧長生幽幽地蹦出一句話。
咳咳！
王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前輩所言極是。王上特地派末將來請您進宮，說是有要事相商，還請前輩賞臉？」
賞臉？
這是什麼措辭？
圍觀路人的下巴都快掉了。
面前幾個黑甲騎的腦袋瓜子嗡嗡直響。
在大梁境內，萬里之濱莫非王土！大梁王想見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還用得著讓別人賞臉？
這人是有多大的臉啊？
一時間，趙妍主僕、黑甲騎和圍觀的路人，以及跟著王猛一起來的虎賁衛都震驚了：這究竟是何等高人？
「現在？」牧長生皺眉了，似乎還有點不情願。
咕咚！
眾人都狠狠地咽了口咽口水。
「前輩還有其他的事情？」王猛小心翼翼地問道。
明明是個八尺壯漢，在這個少年面前卻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就是他們咯！」
牧長生指了指黑甲騎，幽幽道：「他們打著宣王殿下的名號，搶了我的家產，將我當鋪中的夥計們打得不成人樣，還要害我性命，污衊我。我總不能就這麼輕易放了他們吧？」
什麼？
趙宇等人臉色劇變。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幾個黑甲騎頭如搗蒜，磕得地面砰砰作響，「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啊！」
「原來就是這點小事。」王猛心領神會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趙宇，猛然扔出了西街。
嗖！
一道黑影劃破遁空而去，伴隨著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其餘幾個黑甲騎也被虎賁衛團團圍住，接連扔了出去。
「記住，回去告訴你們黑甲騎的統領，別讓我在牧家當鋪三百尺範圍內聞到你們的臭味，否則，我把他腦袋扭下來當夜壺！」王猛抓住最後一個黑甲騎，凜然警告一聲之後，一同扔了出去。
嘶！
圍觀路人都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後退了幾十步遠。
「前輩，幾隻跳樑小丑而已，不知這樣處理，您是否滿意？」王猛跟換個人一樣，對牧長生露出燦爛的笑容，甚至還有些諂媚。
牧長生眉頭微動，看了當鋪裡面一眼。
「外面的蟑螂雖然處理了，但是裡面的擺設全都亂了。我還要開門做生意啊。」牧長生沉吟道。
說話間，他吃力地彎下腰去搬一箱珠寶。
王猛急忙上前接過來，說道：「請前輩放心，有我們虎賁衛在，這點小事哪勞您費心？」
說話間，一群彪狀的大漢在牧家當鋪拾到起來。
趙妍蒙了：爹爹不是說大梁虎賁衛若神兵天降，讓無數敵騎聞風喪膽，為何在少年面前會是如此諂媚模樣？
他究竟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