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因果輪迴
齊樞本來是重傷之軀，從路人口中聽說了牧家當鋪的事情。
當鋪的事情被路人以訛傳訛，傳得神乎其神。最後，連他也鬼使神差地相信了，並且跟著追兵一路追上了牧長生。
但看到牧長生之後，他不禁泄了氣：原來只是個弱冠少年啊，怎麼可能有什麼大能耐！
不過，好不容易追上了他，齊樞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找上門來，畢竟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
神魂在牧長生的牽引下，進入長生當鋪。
牧長生暗自鬆了口氣，在這裡交易，心裡才有底氣。
「這……這是什麼地方？」
齊樞震驚了，他赫然發現神魂進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
對，是空間！
難道眼前這小子已經有實力開闢空間了嗎？難道他是扮豬吃老虎，而自己有眼不識泰山？
一瞬間，他身形劇震，滿眼驚駭地看向櫃檯方向。
這時，櫃檯那邊，一人走出來。
齊樞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深淺，甚至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叫齊樞？」牧長生從齊樞沒有防備的記憶中讀出了一些信息，好奇地問道。
因為這個名字，他聽過。
之前在亂葬崗遇到的紫府真人蒼荀就是因為齊樞的偷襲，重傷幾死。而現在……齊樞也成了將死之人，莫非這就是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你……你認識我？」齊樞神情緊繃。
「不要緊張，在這裡，你是本當主的客人，本當主不會將你怎麼樣的。」牧長生虛空拍了拍齊樞的肩膀，幽幽開口道。
隔空顯像？
齊樞彷彿感覺他就站在自己背後，心神劇震，想不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這種仙人手段。
他震驚地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之前，你說有一本靈階上品功法？在什麼地方？先讓本當主看到貨，才能決定是否跟你交易！」牧長生開門見山地問道。
「額……對！」齊樞猛然回過神來。
他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塊藍布綢緞包裹。
牧長生隨手一抓，隔空將包裹攝入手中。
隔空攝物！
齊樞咽了咽口水。
「不錯，確實是靈階上品功法！」牧長生掃了一眼，心臟砰砰直跳。
看來自己撿漏有一手啊！
「你說想讓本當主將你的屍首送回故鄉？是什麼地方？」他抬頭問道。
「不……求當主救在下一命！」
齊樞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頭如搗蒜地說道：「若是當主願意救命，在下願意傾盡家財，以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他尋遍梁都，也沒有找到能救自己性命的人，本來已經心如死灰，開始準備後事。但是看到牧長生神出鬼沒的手段之後，他心裡的死灰復燃了。
「救你？」
牧長生眉頭微皺，沒想到問題這麼麻煩。
他隨手一揮，面前出現一面鏡像，顯示的是齊樞的身體狀況。
「中毒了？」
牧長生眉角挑起，心裡忍不住笑了：呵呵，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自己手裡正好有隻可以解萬毒的金翅蠃王，這簡直是送上門的買賣啊。
「當主慧眼如炬，在下佩服！」齊樞頭如搗蒜，將自己的遭遇全部告訴牧長生。
原來他一路追殺蒼荀真人，來到大梁國境內。沒想到蒼荀真人竟然死而復生，還暗中給自己下了蠱毒，讓他生不如死。
眼下，他不僅沒能手刃仇人，反而還被仇人的奸計得逞，心裡何其憤怒！
「果然是報應不爽啊。」
牧長生將他跟蒼荀真人的遭遇聯繫起來，發現正好是一個完整的因果輪迴。
「辦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出得起代價！」他淡然開口。
畢竟那隻金翅蠃王救過自己的性命，而且還有成為蟲王的潛力，若只典當一本靈階上品的功法，似乎有點吃虧。
「有有有！」
齊樞頭如搗蒜，如數家珍地說道：「在下還有一件靈階中品的法器，叫做攝魂鈴，可以震懾對手心神。有一株無花朱果，可以幫助凝元境修士突破紫府境，還有……」
他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東西。
好幾樣都是牧長生聞所未聞的。
「這才是紫府真人的底蘊啊！」牧長生暗自感慨，他突然發現自己可能被蒼荀真人給騙了，五年的壽命只兌換了一隻金翅蠃王，是不是太虧了？
不對……
他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現在救了齊樞，那就是給蒼荀真人增加了一個死對頭啊。
咳咳……
牧長生的心情立馬好了很多。
「也罷，看你如此誠心，那本當主就把這隻金翅蠃王典當與你吧。」
他隨手一揮，那隻金翅蠃王撲稜稜著翅膀在空中飛舞，翅膀上還有點青紫色，是寒毒沒有完全消退的標誌。
金翅蠃王！
齊樞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為了這隻蟲王，他不惜跟蒼荀老狗以命相搏。但是那老狗為了保護蟲王，不惜燃燒精元遁逃。但是誰能想到，最終蟲王還是落到自己手中了。
「作為代價，你需要付出一本靈階上品功法、一件靈階中品法器……嗯，還有那株無花朱果吧！」牧長生將自己記住的東西都說出來了。
「多謝當主！」齊樞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心，但想到金翅蠃王回到自己手中，不僅能壓制體內的蠱毒，日後還能對付蒼荀老狗，簡直是一舉兩得。
他一咬牙，便答應了牧長生的要求，在契約書上籤了字。
「很好！」
牧長生心情大好，手中盤著那本靈階上品功法《百影遁術》。
「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齊樞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知道這麼多做什麼？」牧長生眉頭一挑，一揮手將他送出當鋪。
「在下想說下次典當，去哪裡找您啊？」齊樞最後一個念頭。
額……
牧長生的手僵在半空，一不小心趕走了一個潛在的回頭客。
不過，他轉念一想：以自己的修為還是少跟這群紫府真人打交道。眼下抓緊時間提升修為，不怕沒有更多的機遇找上門。
百影遁術！
嗯，不錯不錯，就先從它開始練起來！
牧長生退出長生當鋪，步伐輕快地離開巷道，繞路回了當鋪。
……
而這時，陳楓也使盡渾身解數，逃回西劍閣，將柳長老用性命換來的消息傳給現任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