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法天策再出
牧長生示意趙哲退後,走上前一步,看向林峒。
林峒笑了,剛要動,卻聽到魏星海艱難地開口:「林……林師兄,這……這小子不過是大……大斗場中的囚徒罷了,有……有什麼資格跟您動手!」
「囚徒?」
林峒剛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了,淡淡道:「趙興,你去試試吧。」
「是,師兄!」身後一人走出來,殺氣很重。
「重刀趙興!」
趙哲臉色微變,小聲提醒道:「牧師兄,這傢伙與狂刀燕小白齊名,刀法厚重毒辣,您要小心。」
「他就是趙興!我聽說此人曾殺了大衍宗數十位天驕,被大衍宗追殺了上千里都沒死。」
「牧師兄,務必小心了。」
徐家眾人聽到趙興這個名字,都為之動容了。
「無妨!」牧長生抬起手,示意眾人不必擔心。
「請了!」趙興走上前,一柄重刀隨意地提在手上,平靜地看著牧長生。
「你先來動手吧。」牧長生看著他,笑道,「我怕我一出手,你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好狂的口氣!
趙興冷哼一聲:「是嗎?那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怎麼才能讓我沒有出手的機會!」
「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了啊!」牧長生呵呵一笑,身形騰空而起,銳利的劍意直逼趙興而去。劍意迅速攀升到極致,如同一隻巨大的手,死死地遏制住趙興。
什麼?
趙興身形劇震,臉色大變。
周身真元激涌,氣息迅速翻滾,與劍意相抗衡。
但是,牧長生的劍意攀升的速度驚人,頃刻間達到極致,整個人如同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高懸在趙興頭頂上空。
趙興如落針氈,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力量卻找不到施展的地方,鬱悶無比。
很快,身上浮現出細密的血珠。
啊!
他凄厲地慘叫起來。
秦陽宮眾人見狀,都露出驚容。
而徐家一脈則是喜出望外,沒想到牧長生一出手便遏制住了趙興。
「劍意!」
趙哲露出羨慕之色,喃喃道,「牧師兄的劍意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以收放自若。沒有領悟意境的修士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出手的勇氣!」
而牧長生之前故意耍了個小心思:利用趙興看不起他囚徒身份的心思,故意激之,得到了搶先出手的機會。而他一出手,趙興縱然有開山之力,沒有領悟劍意,依舊沒有還手之力!
一招制敵!
牧長生笑吟吟地看向秦陽宮眾人,問道:「換下一位?」
砰!
說話間,衣袖扇動,直接將趙興扇飛出去。
趙興一口逆血噴出,退回秦陽宮一方,羞愧難當。
「哼,耍小聰明而已!」
林峒眼神鄙夷地看著牧長生,嘲諷道:「只可惜,你暴露得太早了。否則,本公子說不定也要吃了你的虧!」
牧長生呵呵一笑,說道:「是嗎?你吃虧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說話間,劍芒吞吐而出,劍意再次攀升,提前出手,籠罩向林峒。
這一次與秦陽宮交手,是為了爭奪山神殿的歸屬,而不是為了耍酷,所以牧長生有便宜自然要佔。而且不僅要佔,還要大占特占。
攜裹激涌的劍意直指林峒。
不僅林峒,秦陽宮一脈都迅速後退。因為這股劍意實在太過犀利,彷彿指誰誰死。林峒也不敢迎其鋒芒,只有逼退。
退避的過程中,法天策施展開來,光芒交織錯落,從四方升起。
原來他也並非毫無準備。從徐家一脈來的時候,他就在蓄勢了。這是一個修士的基本素質。
法天策的光芒恢弘,玄妙。
牧長生處身其中,登時有種虛無縹緲的不真切感,彷彿眼前所見,皆為虛幻。
一劍刺出,撕裂的力量徑直洞穿了遠處的山峰,但是並沒有撕碎法天策的光幕。而法天策的光幕並不存在,但是好像又無所不在。
嗖!
一道犀利的劍芒從四周激射過來。
與牧長生刺出的那劍如出一轍。
嗯?
牧長生急忙還手阻隔,擋住了那一劍之力。心裡不禁咯噔一下:怎麼會這樣?反射過來的劍芒不管是力量和氣息跟自己適才刺出的那劍都如出一轍!
「哼,你好像有點慌了!」林峒輕蔑的笑聲傳來,「不要害怕,這才剛剛開始呢。更精彩的事情還在後面!」
說話間,四周靈光翻湧,浮現出無數道劍芒,密密麻麻,讓人不寒而慄。
牧長生深吸口氣,抱守心神,仔細感受四周的劍芒變化。但卻發現每一道劍芒都是真實存在,而且威力沒有絲毫削弱!
這怎麼可能!
他心裡萬馬狂奔:這法天策究竟是什麼鬼招式,怎麼會如此變態?
「法天策,借天地之力,自然是玄之又玄!」
這時,羊邱的聲音響起:「不過,這術法的威力強大,但弊端也很明顯。那就是……施術者需要消耗自身壽元,才能發揮法天策的力量!」
「消耗壽元,施展術法?這麼變態!」牧長生心裡咯噔一下,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如何破解?總不能等這傢伙壽元耗盡吧。」
眼下這密密麻麻的劍芒,若是無法破解,那自己恐怕也等不到林峒壽元耗盡了。
嗖嗖!
撕裂的光芒劃破長空,瞬間籠罩向牧長生。
「牧師兄!」
「牧師兄小心!」
趙哲、邵瑩等人都緊張起來,驚呼道。
在如此密集的劍芒籠罩下,誰能生還?
而秦陽宮一方的人感覺無比解恨。尤其是魏星海和趙興二人,他們之前敗在牧長生的劍意下,此刻沒有什麼事情能比看著牧長生作繭自縛來得暢快了。
「殺了他!」
「撕碎他!」
兩人都咬牙切齒,死死地盯著牧長生。
錚錚錚!
牧長生周身劍意激涌,如同一柄開天之劍,懸浮在天地之間,與呼嘯而至的劍芒強勢對轟。每一次交鋒都有雷霆之音響起。
而來襲的劍芒愈發密集,他的氣息也劇烈地波動起來,彷彿那山嶽般的劍意隨時會潰散。
「牧兄,堅持住啊!」塗山卿握緊拳頭,指甲沁入手心。
邊上的依茗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的戰鬥,忘記了手中的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