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得封國士
嗡！
牧長生髮現有雷靈脈加持之後，蓮煞罡勁也變得溫順了許多，通過雷靈脈直接變成雷弧，隨著真元一同運轉起來，順暢無比。
難怪雷鳴只花了數個時辰就踏入紫雷經的入門階段。有雷靈脈加持，確實不同凡響。
牧長生暗自感慨自己的運氣好，若非遇到雷鳴，只怕雷法入門就要花費很長時間。而現在，他心念微動，手心便有雷弧跳動起來。
紫雷訣！
雷弧交織在一起，形成數尺長的雷電。
「很好，有雷靈脈相助，估計紫雷經修成只需要數月時間。」牧長生在心裡默算了一下，當即全身心地投入修鍊中。
……
返途一帆風順。
在梁都的近畿地區，大梁王便安排了赫赫有名的百獸軍團前來迎接。到了梁都附近的時候，百獸軍團換成了虎賁衛，而且由大將王猛親自率領，足見規格之高。
許多不明所以的路人好奇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王上什麼時候出征了嗎？」
「哪裡是王上出征啊，是那位冠陽侯歸來啊。」有知情者小聲說道。
「冠陽侯？這麼大的架勢啊？」
「是啊，你們還不知道昌源城的事情吧？那一戰，冠陽侯大展威風，聽說連大齊的鐵衣神侯都敗在他手中了。」
「真的假的？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們說說看啊。」
一群人圍在一起，聽知情人說到起來。
……
而梁都城外，九丈祭壇高築，大梁王身著金綬莽龍袍，目光灼灼地看向北方。
祭壇外，數千位金甲護衛面色中正，一言不發。
許多圍觀的百姓也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北方的來客。他們都知道今天是大梁很重要的日子，史上罕見！
「來了來了！」
接近正午的時候，人群中響起一陣嘈雜。
北方的通衢大道上揚起漫天灰塵，空中飄蕩著虎賁衛的旗幟，滾滾煞氣遮天蔽日，聲勢浩蕩。
「報！」
衛兵拖長了聲音，高聲道：「啟稟王上，冠陽侯和虎賁衛已經進入梁都境內，請示王上指令！」
「宣！」
衛兵匆促離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衛兵再次趕來：「報！啟稟王上，冠陽侯攜虎賁將軍王猛已至祭壇教場外，求見王上！」
「宣！」
片刻之後，牧長生身著紫袍，綬帶飄搖，在刀劍林立的虎賁衛簇擁下，走進祭壇。
大梁王快步上前。
牧長生微微躬身，拜道：「牧長生拜見王上！」
見王不跪，這是侯爺特有的權力！
一時間，場外眾人的目光熱切，皆羨慕不已。
年紀輕輕，便得封侯爵，見王不跪。這樣的待遇，在大梁歷史上都找不到第二個人。
「哈哈，冠陽侯果然沒有讓寡人失望！」
大梁王龍顏大悅，拍著牧長生的肩膀，環視四周，高聲道：「我大梁冠陽侯憑藉一己之力，力挽昌源城於危急存亡之際。誅殺叛逆守將劉山海，驅除白蓮教遺寇，斬大齊鐵衣神侯，平定昌源之亂，彰我大梁傲骨！」
「彰我大梁傲骨！」
「彰我大梁傲骨！」
全場為之沸騰。
尤其是知道戰爭有多慘烈的將士們，他們的吶喊發出內心深處，讓全城的百姓為之震動。
眾人深知：百漠之地從來不太平，他們之所以能安居樂業，全因為有人以血肉之軀擋住了敵人的鋒芒！
「王上萬歲，冠陽侯威武！」
「王上萬歲，冠陽侯威武！」
百姓也跟著呼和起來，場中人聲鼎沸。
牧家當鋪的主事們在江明峰的帶領下，也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眼眶泛紅：先前，他們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選擇追隨牧長生。而今天，牧長生向他們證明了，自己的選擇是有多正確！
「好！」
大梁王一聲大喝，收了眾人的歡呼，朗聲道：「今日，寡人於北郊開設祭壇，為冠陽侯牧長生加封，以告天地，以告列祖列宗！」
說話間，宮人小五高聲道：「焚香！」
滾滾香氣裊裊上升，彌散全城，宛若仙境一般。
大梁王攜牧長生走上祭壇，一同拜倒在那塊天地碑石面前。
「今日，寡人趙恆，尊先祖遺志，加封冠陽侯為大梁國士，享受十萬戶食邑，擁有上諫天子，下懲王侯的權力……」
大梁王口中念念有詞，說了足足兩個時辰。
牧長生感覺腿都跪麻了。
最終，梁王從宮人手中接過象徵國士身份的令箭，遞到牧長生手中。
牧長生上謝天地，下謝王侯百姓，接過令箭，總算是完成了封授的儀式。
大梁國士，地位幾乎等同於王上的存在，可上斬佞臣，下誅狂民。在大梁歷史上只出現過一次！
四周百姓都露出熱切的目光。
「卿家還有什麼請求嗎？」大梁王看著牧長生，問道。
牧長生深吸口氣，緩緩道：「王上，臣尚有兩點請求，還請王上允許！」
「卿家直言無妨！」
「第一，臣離開昌源城的時候，曾經答應城中百姓，要為他們向王上請賞，以彰顯我大梁傲骨，還請王上成全！」
牧長生微微側身。
大梁王點點頭，讚許道：「卿家放心，寡人這就命人赦免昌源城十年的賦稅，以彰其功！」
「謝王上！」牧長生拜道，「這第二，臣希望王上可以在大梁境內開設修鍊武館，以壯大我大梁修鍊之風，挖掘天才異士！」
通過雷鳴的事情，他發現這世道仙修鍊之人與普通百姓之間如有天塹鴻溝。
各家修鍊宗門掃帚自珍，難以有所作為。唯有王族開放修鍊功法，讓人人都有機會修鍊，才有可能讓百姓人人如龍！
「這……」大梁王露出猶豫之色。
首先修鍊功法無比難得，修鍊資源珍貴，並不能滿足人人修鍊的條件。其次是，萬一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學去了，那豈不是在大梁境內製造混亂嗎？
「卿家的意見，寡人會慎重考慮，稍後給出滿意的答覆，以告萬民！」大梁王也不敢貿然答應，只是先應下來了。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大笑。
「哈哈哈，我當大梁王是什麼人傑呢，原來也不過是掃帚自珍的匹夫而已，鼠目寸光，哪裡半點中興之主的模樣？」
「冠陽侯啊冠陽侯，不如加入我大齊吧，追隨明主，方能名流千古啊！」
這話一起，場中瞬間一陣嘈雜。
敢在大梁開壇祭壇、封將之際，公然挖大梁國士，豈不是囂張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