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屠蘇辭舊
青雲劍錚吟作響，牧長生沖入五雷宗弟子中，紫雷經的功法運轉起來，劍身似有雷弧跳動。雷靈脈開啟，劍身雷弧瞬間飛竄，威力陡然提升數倍。
五雷宗弟子寧虎一馬當先，刀光呼嘯而至，朝牧長生當頭落下。
刀身雷光閃爍，絢爛奪目，但與青雲劍相撞之後，立馬黯然失色。刀身雷弧光芒被青雲劍壓制，劍身激蕩的雷光一往無前，瞬間將寧虎電倒在地。
啊！
寧虎尖叫一聲，抖如篩糠，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上時不時地還有點點雷弧跳起。
什麼？
紫雷經？
其餘弟子見狀，都露出驚愕之色：他怎麼會紫雷經？而且，看這架勢，牧驚鴻的紫雷經似乎更為高明，連寧虎在照面之間都被電翻在地了。
爽！
牧長生吐了口濁氣，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在床上昏迷了十幾天，難得有機會活動活動筋骨，自然要好好珍惜這機會。
他手中青雲劍挽了個劍花，劍光跌宕而出，橫掃向四周五雷宗弟子，笑道：「你們之前不是喊得很起勁，現在來試試啊。」
四周弟子都露出驚異之色，不敢貿然上前。
「很好，既然你們不出手，那我就不客氣了！」牧長生輕嘯一聲，沒入人群中，劍光激射，雷弧跳動。所過之處，五雷宗弟子慘叫聲不絕於耳。
謝堂兄妹二人皆滿臉錯愕。
「哥，他……明明施展的也是紫雷經，為什麼不是五雷宗弟子？」謝燕驚愕地問道。
「這……或許他有什麼高明的功法，可以模擬紫雷經吧。」謝堂絞盡腦汁，想了個理由。
砰砰！
五雷宗弟子四處飛躥，砸得哀嚎不斷，抱頭鼠竄。
半空中，應雷子在十二尊銅山靈仆的攻擊下，也是節節敗退，最後不惜燃燒心頭精血，亡命北去。
其餘弟子逃竄不及，被春之神句芒困住，成了牧長生的階下囚。
「多謝侯爺救命之恩！」謝堂兄妹二人相互攙扶著走過來，鄭重其事地對牧長生拜道。
「謝就不用了吧。之前我說的事情，你們沒有忘記吧？」牧長生眨眨眼睛。
報酬？
謝堂兄妹二人相視一眼，露出為難之色：「侯爺，我兄妹二人瓊花精魄也沒有拿到，身上並無長物。不如等我們回宗門之後，再給您尋求一些天材地寶？」
牧長生擺擺手，笑道：「不用這麼麻煩，我看那套青嵐九劍就不錯，不如教教我啊？」
他人畜無害地看著謝家兄妹二人。
二人直翻白眼：大哥，這可是青嵐宗的鎮宗功法之一，哪能說教就教的？
「此事……我等還要回去請示長老，希望侯爺體諒！」謝堂面露難色。
「也罷，你們回去問清楚了。」牧長生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示意他們二人先行離去。
……
州外之地一行，鬧得風風雨雨，還跟五雷宗結了梁子。牧長生二人也沒有心思好好欣賞瓊花了，便連夜趕回梁都，以備五雷宗上門報復。
不過，奇怪的是，應雷子失手，許多五雷宗弟子被抓，五雷宗竟然沒有一絲想要報仇的意思。
「這是怎麼回事？」
牧長生看著庭院中的枯樹上已經長出了芽孢，五雷宗再不動手的話，這個冬天就要回去了啊。
趙妍手裡捧著卷宗，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或許，五雷宗也在擔心青嵐宗的報復吧。」
確實如此，應雷子那一戰失利之後，連五雷宗都沒回，直接躲進了大梁西地的深山老林中避風頭去了。五雷宗宗主等人只當他帶著弟子去試煉了。
……
冬去春來，辭舊迎新，再添一歲。
終於到了大梁的屠蘇日，寓意著舊歲離去，新年蘇醒。
梁都城中，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宰羊殺豬。街上鑼鼓喧囂，鞭炮齊鳴，著實一副熱鬧景象。
大梁王大赦天下，開糧倉賑濟百姓。就算是平時穿不暖吃不飽的百姓，也能在今天領一套新衣服和二斤肉。
牧長生也早早地換了新裝，給當鋪中大小主事、僕從發放「歲錢」，寓意著來年財源滾滾。
江明峰等人接過歲錢，對他高喊一聲：「屠蘇安康。」
門口，鞭炮作響，兩道妙曼倩影出現。
牧長生手中拿著散完的歲錢，笑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喏，人手一份！」
曉雨接過歲錢，欠身道：「多謝侯爺，侯爺屠蘇安康。」
「長生，屠蘇安祥！」趙妍微微一笑，將提著的食盒放下，說道，「這是我父王命人從西地送來的寒食清酒，跟你們一同分享。」
「多謝郡主！」當鋪中大小主事都跟著嚷嚷起來，手忙腳亂地接過食盒。
他們對於趙妍的到來已經習以為常，在心裡已經把她當成了當鋪的女主人。
牧長生啞然失笑，抓耳撓腮道：「這下可難辦了。你有西地的美食美酒，我可什麼都沒準備啊。嗯……」
他做出沉吟之色。
江明峰小聲說道：「當主，老當主當年離開的時候，特地給您準備了彩禮。不如趁著今天的喜慶，就送給郡主吧。」
「對對對！」
「好啊，雙喜臨門！」
一眾主事跟著起鬨。
按照大梁的規矩，這已經是牧長生成年的第二年，確實可以成家立業了。
趙妍一聽，不禁羞紅了臉，嬌嗔道：「江叔，你要是再這麼說的話，我就不來了。」
「就是就是，你看惹惱郡主了吧。小心讓你們好看。」牧長生示威性地瞪了他們一眼，順勢攬過趙妍，說道，「走，我們不跟他們廢話。我帶你去嘗嘗梁都最正宗的蘇屠美食。」
二人聯袂走出當鋪，背後響起一陣鬨笑聲：「送老爺、夫人！」
……
轟！
嘩！
啪！
五顏六色的煙火在梁都城上空綻放，耳畔充斥著各種歡聲笑語。
牧長生看著趙妍的側臉。她仰著小腦袋，看著煙花，手中捧著蘇屠美食。那雙美眸閃著光芒，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讓人久看不厭。
「嗯……你看我做什麼？」趙妍突然轉過頭。
兩人四目相對。
牧長生不禁老臉一紅，囁嚅道：「你……真好看……」
「是嗎？」趙妍露出嬌俏的神情，緩緩閉上眼睛。
牧長生輕輕低下頭。
身後，突然多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