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刺客

第十章:刺客

「咦?」鄭寶兒半夜突然醒來,聽見外頭鬧哄哄的,而她床前則站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青兒?采兒?」她揉了揉眼睛,試探著叫貼身宮女的名字,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緊接著她就感覺到脖子一涼,手腕上的鐲子也微微顫動起來。

一個威脅的低喝聲:「別出聲!不然殺了你!」

鄭寶兒先在心裡暗暗做了個鬼臉,然後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了這個可能名為『刺客』的生物——當然,還是藉助了鐲子的力量。

那刺客一驚,這女人會武功?竟能如此輕易推開他?

「你來殺誰啊?」鄭寶兒穿上外套,赤足踏在地上往門口伸了伸脖子,心裡則感覺蠻有趣的:「外面的人都是來追你的?」

刺客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被她的處變不驚給弄呆了,也或許是她像極了聊天的口氣讓他放下了一些戒心。總之他坐了下來,低聲問道:「你怎麼不喊?」

鄭寶兒嗤之以鼻的笑了:「喊什麼?喊『捉刺客』嗎?」好吧她承認她一開始是這麼想過,不過再想想後果……她決定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家那位醋桶,說不定不僅不擔心她的安危,反而又誤會她藏著個男人給他戴綠帽子呢!雖說上次兩人已經坦誠相對了,可她想想都覺得不可能,畢竟他是皇帝嘛,就算他錯了,也不能說他錯。何況,幾十年的德性哪兒能說改就改的?

「你半夜三更躲在我寢宮裡,萬一你反咬一口說是來跟我私會的,那我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啦?」鄭寶兒笑眯眯的戳戳他肩膀,「所以呢,我懶得喊,你趕快走吧,我當作沒看見你。」

刺客倒吸了口涼氣,因為她戳中了他的傷口。

「咦?你受傷啦?」鄭寶兒也聽見了,於是蹲下身來借著月光看他的肩膀,果然見到一大片猩紅。

誰知那刺客卻帶了幾分笑意地搖頭道:「真不知你是聰明,還是愚蠢。」

「什麼意思?」鄭寶兒歪頭看他,感覺這個刺客也不是那麼壞嘛。

刺客看著她姣好的面容,心裡一顫,忙轉過頭鎮定了心神,說道:「你當著刺客的面說出你的擔心,那我不利用你的擔心,豈非是太糊塗了?」

既然她怕他反咬她說是與她私會,那麼他只好暫時在這裡養傷了。以他目前的狀況,也沒辦法逃出皇宮去,只能等下邊的人來營救他。想必,躲過這三五日就好了。

「啊?那你想怎麼樣?」鄭寶兒暗暗埋怨自己的糊塗,就算不喊人,也不必跟這個刺客說實話嘛!

「我要在你這裡養傷,這五日里,你負責幫我瞞天過海。」

五天?倒!鄭寶兒慌忙拒絕:「不行不行,寒皓每隔兩三天都會來我這裡,要是被寒皓髮現我在寢宮藏了個男人,那還不砍了我的腦袋啊?」

刺客攸地轉頭:「你是那狗……你是皇帝的妃子?」

咦?她是聽錯了嗎?怎麼聽見了『狗』字?鄭寶兒迷惑的看著他,意外的發覺他長得也蠻好看的,不禁脫口而出:「哇,你長得跟我家寒皓差不多帥耶!」緊接著又搖頭:「不不,還是我家寒皓帥一些,你有點娘。」

刺客胸口一悶,不知為何不喜歡聽見她稱讚那個狗皇帝。他暗暗想了想,將這種感覺當成是他太憎恨那狗皇帝了,於是他又說道:「那是你的事情,總之如果你不想被殺頭,就好好想想辦法吧。」

鄭寶兒頓時苦著一張小臉,在屋裡來回的徘徊,想著脫身之計。但想來想去,她還是沒想到如何擺脫這個麻煩的刺客,反倒是想到了如何避免寒皓來明寶殿的法子。

「你……」鄭寶兒猶豫著開口,「五天之後,你會離開吧?」

刺客點頭:「沒錯,我只需要五日時間。」

「好吧。」鄭寶兒無可奈何的點頭答應了,「我會求寒皓帶我去避暑山莊遊玩幾天,五天之後我回來要是再看到你,我可不會認賬了。」

到時候她就直接把寒皓領進明寶殿,假裝發現刺客而大叫,嘿嘿,那樣寒皓總不可能以為她外出了一圈回來還藏個男人在明寶殿吧?

刺客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也沒說什麼,轉過頭去假寐了。

今天剛好是個炎熱天,不適合一般人犯案,但卻適合某個人犯案。

鄭寶兒一大早就往御書房去了,她打聽到寒皓這時候還在批閱奏章。於是她犯案的愧疚心少了一些,覺得趁這個機會把寒皓拉出去玩玩也是對他的一種體貼。

「皇上,鄭妃娘娘來了。」張裕輕聲提醒正埋頭辦公的寒皓。

寒皓抬起頭來,雖然有些淡淡的不悅,不過還是因為迎面走來的鄭寶兒臉上掛著明媚笑容而消除了。他放下奏章站了起來,等鄭寶兒到他跟前時就伸手一圈,將她圈入自己懷裡,挑眉:「找朕有事?」

「嗯,有事。」鄭寶兒眼角瞟了一眼張裕,見張裕正不等人攆就自動往外退下去,於是偷偷的笑了:「寒皓,我想出宮。」

寒皓手一緊,眼裡有些危險的光芒在閃動:「你要出宮?」

「對啊,好熱哦,我快熱死了啦!」鄭寶兒在他懷裡扭動著,還把他的手放進自己的衣衫內:「你看你看,我出了好多汗,我昨天一晚都沒辦法睡覺。」

寒皓低頭仔細一看,果然見到她眼睛下邊起了淡淡的黑影,不禁有些心疼。他知道今年這個三伏天是太熱了,導致不少縣城都鬧起了乾旱,他也正為此感到頭痛。

輕輕吹著她微紅的小臉,他安慰道:「就算出了宮,也還是這麼熱的。乖,忍耐一下好嗎?」

鄭寶兒撇嘴,再接再厲:「可是我聽說,宮外有一處避暑山莊,夏天很涼快的。你帶我去嘛,好不好?」

「朕現在國事纏身,哪兒有時間去避暑山莊?」寒皓摸摸她的頭,只當她在撒嬌,沒有將她的事放在心上。

國事,國事……鄭寶兒咬了咬唇,終於想到一個人,歡喜的叫道:「讓辰王爺做苦力呀,我們就偷偷去玩好不好?」

本來寒皓因為她提到寒易辰而有些生氣,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聽見她要讓寒易辰做苦力,就沒辦法生氣了。他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的在床上的情景他就心痛難忍。他俯頭咬了咬她的耳朵,應了:「好吧,朕就帶你去玩幾天,不過神情雀躍,心想她應該是發自真心的偏向於他,臉部表情便緩和下來。

「寒皓……」鄭寶兒見他還是沒點頭,於是用了最後一招百試百靈的必殺技。她捂住了胸口,滿臉委屈:「要是太熱了,心疾發作怎麼辦?我還想多陪寒皓幾年,我不想離開你……」

寒皓一下子心軟了,想起上回她毫無生氣躺不能太久,知道嗎?」

「都聽你的。」鄭寶兒滿心甜蜜的偎在他懷裡,早就把刺客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只在盤算著出宮之後怎麼玩個痛快。在那個避暑山莊裡頭,應該沒這麼多規矩吧?而且,寒皓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喔!

「那現在,是不是該補償朕了呢?」寒皓邪魅的望著她靈動的雙眼,見她短時間內還沒明白過來,於是不客氣的將她抱往御書房裡他休息的龍床之上。

雖然在將她放下時還有了一絲猶豫,不過他還是沒有中斷這種動作。歷來寒夜國皇帝不會讓嬪妃在龍床上侍寢,龍床只有皇帝與皇后能共枕而眠,如果他今天與寶兒在這張床上纏綿,那就意味著……

寒皓唇角勾了勾,那也未必不可。

「寒皓,我……」鄭寶兒也發覺地點不對了,心裡有些惶然。她雖然不懂這裡的規矩,可她還是聽說了,好多妃子曾經試過在寒皓的寢宮裡勾引他,都被他大發雷霆攆了出去,再也不見她們了呢!

「寶兒,朕的寶兒……」寒皓眼裡迸發著烈焰,像是要將她吞噬下去,讓她不免感到有些驚慌失措。但隨之而來他的溫柔進攻,卻讓她的滿心驚懼消失了,從而淪陷在他編織的情網中,不斷扭動嬌吟。

等鄭寶兒完全動情了,寒皓便不假思索的侵略了屬於他的城池,開始激烈的掠奪。鄭寶兒只能攀住他,隨著他的節奏起舞。

情到濃時,寒皓低喃:「寶兒,不要離開朕……」

「不會,我永遠也不離開你!」鄭寶兒哭著吶喊,心中欺騙的愧疚被激情衝散。

她也不想騙他,可她真的很害怕他誤會她和那個男刺客有什麼瓜葛,所以她只能騙他。等到時候他們從避暑山莊回來,刺客的事情就不足為懼了。她和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們經不起誤會的衝擊。

他那麼高高在上,她又那麼卑微可憐,好不容易才在他心裡佔了一席之地,她怎麼能讓其他人破壞她的幸福呢?

而且……如果他再傷害她,她肯定不敢再愛了,不敢了……

可她不願意,不願意自己有那麼一天會——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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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惑暴君:皇上難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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