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暴君的虐待
鄭寶兒短時間內還沒反應過來寒皓在做什麼,等到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的時候,她終於清醒了,發瘋的推打著寒皓:「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你是朕的女人,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寒皓殘酷的冷笑,毫不留情的用力在她身上留下淤青。
「寒皓,你住手,住手……」鄭寶兒哪裡是他的對手,她不堪這種粗暴的對待,腳踝更是由於拉扯而痛徹骨髓,不禁淚水漣漣的央求:「不要這麼對我……我腳痛,真的好痛……」
「你以為,朕還會被你的眼淚打動?你以為,朕還會相信你偽裝的我見猶憐?」寒皓三兩下除掉了她的衣物,隨後也褪去了自己的,用力的將她按倒在軟塌上。
「不、不要,不要讓我恨你……」鄭寶兒無助的哭泣著,感覺他懲罰似的動作,渾身都像正在被重物碾著一般。
「你恨吧,恨朕的人多了!」寒皓毫不溫柔的衝進她體內,開始肆意馳騁。
沒有前戲的進入,讓鄭寶兒幾乎痛不欲生。也許,更痛的是他殘暴的對待。此時此刻,她開始相信他是一個暴君了,因為他讓她的身體和心,都好痛好痛……
痛不欲生的絕望中,鄭寶兒摸到了手腕上的鐲子,眼裡燃起了一絲希望。但鐲子似乎壓根失去了功效,不論她在心底怎麼呼喚,鐲子也不去阻止正在對她施暴的男人。
終於,鄭寶兒絕望了,也停止了哭喊,只剩眼淚不住的往外淌著。她緊閉著雙眼,心臟傳來一陣比一陣猛烈的收縮,終於忍受不了全身的疼痛而昏了過去。
寒皓壓根沒發覺到鄭寶兒的異樣,他整個人都處於暴怒之中。可以說,鄭寶兒沒被他就地正法已經是他此生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寒皓才從一動不動的鄭寶兒身上離開。
他冷酷的看了昏過去的鄭寶兒一眼,並未因此而有所停留,轉身套上衣物,大步離開了明寶殿。
在他看來,鄭寶兒不過是昏過去罷了,清醒后自然就沒事了。
只可惜,他錯了。
半夜時分,傷痕纍纍的青兒和采兒不顧自己的性命,在御花園盡頭攔住了張裕,哭著跪著求張裕救她們的主子一命。
張裕有些驚疑不定:「你們說,鄭妃娘娘恐怕性命不保?」不會這麼嚴重吧?雖說皇上下午對鄭妃娘娘做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不過鄭妃會因此而性命不保,有些言過其實吧?
「是真的,張公公,奴婢求您大發慈悲,救救娘娘吧。要是娘娘有什麼三長兩短,整個明寶殿的人也都活不成了啊……」青兒不停的磕頭,她比誰都看得清楚,皇上其實是在意娘娘的。不然,以皇上的性子哪裡會去對娘娘施暴?恐怕早就砍了娘娘的腦袋了!
張裕一聽頓覺事情有些嚴重了,說實話他跟了皇上這麼久,也只看到皇上對這麼一位鄭妃用了點心思。萬一皇上真的喜歡這位鄭妃,而鄭妃又因他的疏忽而丟了性命,那皇上還不把整個皇宮給掀過來?
這麼一想,張裕忙點了頭:「好吧,你們先回明寶殿去伺候著,洒家這就去請示皇上,看看皇上能否派太醫去明寶殿。」
「多謝公公,多謝公公……」
張裕沒有停留片刻,匆匆趕往御書房去見皇上了。
這時候寒皓正在批閱奏章,但很明顯他不在狀態,奏章放得亂七八糟,他臉上的線條也越來越冷硬。該死的女人!他才剛開始懲罰,她居然就給他昏了過去,害他沒辦法繼續對她殘酷!
不過沒關係,等她醒過來,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的懲罰她,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
「皇上,奴才有件事情想稟告,是……是關於鄭妃娘娘的……」張裕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在一旁輕聲開口,偷偷觀察著皇上的神情。
寒皓放下手裡的奏章,冷哼了一聲:「是不是她知道錯了?想求朕去見她?」該死的女人,就算她知道錯了,他也不會輕易饒恕她!
「不,不是的,皇上。」張裕見皇上沒有拒絕聽,忙稟告道:「是明寶殿那兩個宮女,青兒和采兒跑來找奴才,說是鄭妃娘娘危在旦夕,希望奴才幫忙請個太醫……」
寒皓一下子站了起來,震驚:「什麼?」
張裕忙跪了下去,聲音大了一些:「回皇上,鄭妃娘娘好像危在旦夕,請皇上示下,是否要請個太醫去明寶……」
張裕沒說完,寒皓已經如一陣風似的刮出了御書房,只留下一句話:「立刻讓太醫院所有人去明寶殿!」
張裕呆了一呆,看著空無一人的御書房,又想到剛剛皇上的口諭,不禁暗自慶幸:幸好,幸好他審時度勢,沒犯了皇上的大忌啊……
張裕收拾好心情,匆匆趕去太醫院傳旨了。
而此刻寒皓已經在第一時間趕到了明寶殿,來到了鄭寶兒的床前。
鄭寶兒猶如破布娃娃一般躺在華麗的大床上,了無生氣。她的呼吸幾不可聞,讓人覺得她像是已經走了似的。雖然她已經被換上了乾淨整齊的衣裳,但頸項及臉上都無一不說明她之前遭受了怎樣的粗暴。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上,還能清晰的見到幾道傷口。
寒皓突然有些心慌,殺人如麻從不眨眼的他,此刻竟有了不敢上前的恐懼。他強自鎮定了心神,慢慢走上前去,探鄭寶兒的鼻息。
好弱!
寒皓呼吸一窒,心痛的感覺便開始蔓延到全身。她、她怎麼了?他不過有些粗暴的與她歡愛了兩個時辰,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皇上,太、太醫們都到了。」張裕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跪倒在地稟告道。
寒皓眼神清明了些,隨即感覺到了心安。是了,寒夜國的太醫可不是吃素的,區區一個妃子哪有救不活的道理?
他鎮定的退離稍許,冷聲道:「上前替鄭妃醫治。」
太醫院的太醫們不敢怠慢,立刻圍上前去替床上的女子診治。但一陣望聞問切之後,眾太醫臉上都露出了為難之色。
寒皓感覺不妙,厲聲問道:「說實話!鄭妃得了什麼病?!」
太醫們各自面面相覷了會兒,終於那太醫院首出面回話道:「回皇上,娘娘先天患有心疾,受不得過度的刺激。咳……這回娘娘怕是受了什麼過重的刺激,所以才……」
「朕的耐心,一向不怎麼好。」寒皓重拍圓桌,圓桌頓時碎裂開來。
一干人等迅速跪下了,依舊是那不怕死的太醫院首說道:「臣等只能開些名貴的藥材替娘娘續命,至於娘娘能否熬過此劫,只能看娘娘自己的意志了。」
「來人,將這些飯桶給朕拖出去斬了!」寒皓渾身戾氣頓現,一聲暴喝宣告了太醫院所有人的命運。
一群人面如死灰,張裕忙出面道:「院首,那期限呢?娘娘總不可能一直這麼昏迷吧?」
太醫院首破釜沉舟地答道:「三日,如果娘娘三日之內沒有醒來,便會香消玉殞。」
「皇上,」張裕趕緊跪著轉身朝寒皓磕頭:「既然還有三日可等,皇上不如等三日之後再定太醫院的罪可好?萬一娘娘三日後醒了,太醫們也好幫娘娘繼續看診吶。」
寒皓眥著一雙血紅的眼,終究是在張裕搬出鄭寶兒之後,神智稍稍恢復。他看了看床上的鄭寶兒,終於點了頭:「好,朕就再等三日!現在都給朕滾出去!」
「謝皇上開恩。」一干人等謝了恩,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明寶殿。
青兒和采兒都退了出去,屋裡除了昏迷的鄭寶兒之外,便只有寒皓一人。他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下了,大掌輕輕撫著鄭寶兒那蒼白的臉頰。
「寶兒,寶兒……」寒皓心痛難忍的呢喃著,「你有心疾,為何不早對朕說?如果朕知道……朕一定不會……」
話到這裡,戛然而止,寒皓突然有些想殺了自己的衝動。
就算當時鄭寶兒告訴他她有心疾,他真的會停止侵犯她嗎?不,不會。他壓根不會相信她的話,就如同當時她說她腳痛,他也不信她一樣。
鄭寶兒的腳下被墊了一個瓷枕,腳踝處已經被太醫給包了起來,依稀還能見到紅腫的跡象。這情景更是讓寒皓自責不已,她當時明明哭著說她腳痛的,如果他能多留心看她一眼,他也不至於沒有發覺她受了傷。
「寒皓……寒皓……」床上的人兒突然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但依稀能聽見她是在叫那個一國之君的名字。
這次寒皓沒再怒斥她大不敬,而是欣喜若狂的握住了她的手,傾身在她耳邊低語:「朕在這裡,朕在這裡,寶兒,你想說什麼?你要醒了是不是?」
鄭寶兒緊蹙著眉頭,掙扎了幾下卻是沒有清醒,只哽咽著央求道:「寒皓……不要……不要把我送給……辰、辰王爺……不要……不要不要我……」
隨即,鄭寶兒徹底陷入了昏迷中,壓根不知道有一個冷酷無情的暴君,因她這幾句哀求而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