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煞氣除

張峰走到病床前，拿掉草帽，立在床邊，雙手在胸前結法印，淺鞠一躬。「我要開始了。」

「裝神弄鬼。」醫院方面的幾人是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沒瞧上張峰。

張峰先前看過林小燕的面相，眉清目秀，右眼下邊卻晦暗不明。人的面相分為十二宮，眼角到嘴角這一段臉頰稱之為子女宮。而林小燕顯然還是處子之身，所以子女宮的異狀說明林小燕的身體出了問題。子女宮屬金，肺也屬金，張峰斷定林小燕是肺部出了問題。

「是不是總覺著憋著一口濃痰，想吐又吐不出？」

林小燕重重點頭，張峰說的不錯，心中對張峰的懷疑有些動搖，難道他真的有辦法？

「多久沒來月事了？」

「這個？」林小燕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有些羞於說出口。

「一派胡言，既然是肺出現問題，跟來不來月事有什麼關係？」老院長莫來運打心眼裡覺得張峰是個小騙子。

張峰最忌自己治病的時候別人在旁邊亂嚷嚷「給我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內別嚷嚷成嗎？」

張峰雙目直視莫來運，莫來運毫不畏懼「好得很，半個小時之內若你不能治好。自然會有警察抓你。」

結束了與莫來運之間的小插曲，張峰整理下情緒，柔情似水的望著林小燕，輕聲道「不用在意，病不諱醫。多久沒來月事了？」

林小燕臉紅到耳根，低頭怯怯弱弱道「六天。」

「上一次月事前有沒有痛經？」

林小燕再次輕輕點頭。

張峰已經斷定林小燕這是煞氣入體，而女人的月事本就是極煞，煞氣在體內慢慢聚集，堆集在肺部，慢慢的肺部不通，月事不來，煞氣日益入侵，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大嬸，麻煩你打一盆清水來。」馬蘭花哪敢不從，拿出床下的臉盆就去打水。

「解開兩個扣子，露出肚子。」

「啊？」林小燕扭扭捏捏，臉蛋紅的似火「要解扣子？」

張峰認真點點頭「要的。」

「地痞，我看你不單是個騙子，還是個色痞。」老院長莫來運終於無法忍受，他從醫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護士長用看小丑般的眼光審視張峰「怕不是剛從監獄出來的吧？看到病人長得不錯，就狼性大起。」

張峰搖頭苦笑，很真誠的看著林小燕「放心，露出肚子就行。」

林小燕獃獃注視張峰，他的膚色是有點黝黑，五官卻很出眾，一雙劍眉，鼻子高挺，笑容憨厚，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好。

「等等。」張峰突然制止林小燕，抬頭凝視老院長莫來運，嘴一扯「你們兩個男的是不是該迴避一下？」

實習男醫生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莫來運冷哼一聲「走，我們都出去，在門口堵著。」

莫來運四人出去正好碰到馬蘭花端著清水回來。

張峰接過清水放在床邊，對馬蘭花說「大嬸，你也出去一會。」

「好，好。」馬蘭花現在把希望全寄托在張峰身上，張峰說什麼就是什麼。

等房間里只剩下林小燕和張峰的時候，張峰才一本正經道「可以了。」

林小燕小臉蛋完全變成熟透的櫻桃，小心翼翼的解開兩個紐扣，露出平坦的小腹。

病服很寬大，雖然只是解開兩個紐扣，張峰依然隱隱窺到半圓的一角，以及性感的鵝黃色褻衣。

兩個人距離很近，林小燕哪能沒發現張峰異樣的目光。林小燕整個腦袋快要縮進身體里，細弱蚊聲「可以開始了嗎？」

張峰表情極為嚴肅，正襟危坐道「我只是看看該如何下手，你不用多想。」

「等下你會有種想吐的感覺，一定要憋住，等我要你吐的時候，再把嘴裡的東西吐進清水裡。明白了嗎？」

林小燕輕輕點頭，不敢直視張峰。少女畢竟是第一次與男生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雖然自己是病人，對方是醫生。

玄門中人分為四個境界分別是，黃老境，玄士境，地仙境，天師境。四種境界依次對應四種手法，看，摸，觀，算。，自古巫（相）醫不分家，每一種手法既可算命又能治人。黃老境，測人吉凶禍福；玄士境，可醫百病；地仙境，可知萬物命；天師境，可改眾生命。張峰如今是玄士境，上面還有兩個境界。按照老瞎子的說法，四種境界，求之不得，只能順其自然。

張峰此時正處於玄士境，可玄士境內手法的『摸』還沒融匯貫通，更不用說其他的兩個境界。老瞎子曾經嘲弄過張峰，你連一口玄氣都未練出來，只能算『半個玄士』，不能算『真正的玄士』。

真正的玄士境摸治百病是以玄氣治病，而不是以力摸。無奈，張峰體內還沒練出玄氣，只得以力摸。

雙手圍繞林小燕的肚臍，先是轉圈，兩隻手不停的交匯轉圈，很快林小燕感覺到肚子傳來的溫熱。

張峰解釋道「你體內煞氣聚集，而煞氣屬陰，現在要驅散煞氣，方可病除。我要開始了，記住，聽我讓你吐的時候再吐。」

張峰手掌輕輕按壓，本來舒服窩在林小燕肚子里的煞氣因為張峰不平凡的按摩，躁動起來。張峰手掌很熱，一股熱流從手掌發出，進入林小燕五臟六腑內，這股熱流直接把擁堵在肺部的煞氣團衝散。

被衝散的煞氣往上跑，林小燕下意識的閉緊嘴巴，幸虧之前得到了張峰的指示。不然大意之下，林小燕真的會吐出去。

被衝散的煞氣就像是盜賊，而張峰不停摩擦產生的熱流是捕頭。雙方一個追一個趕，不斷有煞氣被逼到嘴巴的位置。張峰的雙手如火石，發燙，充滿陽剛之氣，煞氣不敢與之正面對抗。很快這股溫熱充滿林小燕的小腹，此地完全成為陽剛之地，不利於煞氣生存，煞氣避而遠之統統向上跑，躲進嘴巴里，枉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林小燕快要忍不住張嘴的時候，張峰收手。「吐。」

「噗。」

林小燕將嘴巴里的奇怪東西吐進清水裡，然後躺回床上，嬌喘吁吁。她額頭密布汗珠，小腹被張峰搓的通紅，沒怎麼運動，給人的感覺卻好像透支一樣。

清水中有好多坨黑色漿糊狀的不明物體，看起來噁心至極。張峰知曉，那是煞氣累積不散形成的，如果再耽擱下去，可不僅僅是漿糊這麼簡單。

張峰拿起自己的草帽，為林小燕蓋好被褥。「你已無礙，估計月事很快會來，這次來月事可能會痛經，可以略微喝紅糖水加點白鬍椒粉。」

把臟物吐出來的林小燕，心中悶氣一散而光，身體舒暢不少，自己可以確定真的好了。「謝謝你。」

張峰戴上草帽，打開病房的門，嘴一咧「不用謝，讓你媽多給點錢便是。」

林小燕剛想在說些什麼，只聽到碰的一聲，門被關上。

病房裡只剩林小燕自己，林小燕有些垂頭喪氣的對著房門喃喃自語「我叫林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