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發病前兆
落洋雨將寒玄液,收回到她的紫***印之中,她不明的是,郟致炫為何對她是格外的好?
郟致炫看到落洋雨腰間的玉佩,就想起那時落水的她,被他在水中為她度氣,而後救上來的場景。因此他笑了。
落洋雨見郟致炫莫名的笑了,好奇地問道:「你在笑什麼?」
「沒……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郟致炫解釋道。
他們一起走出了奇寶塔后,便走上了街道。剛好見到亓官家族的侄兒,從他笑容上看得出,他一直在隱忍。
只見這位亓官公子額角的青筋一直往外露,隨著他那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的,且還要強顏歡笑對著眾人,看來,此次對他影響重大啊!
就在亓官公子上轎時,恰巧看見落洋雨與郟致炫在一起,此時他停了一下。為了讓別人看不出來他在生氣,便趕忙進了轎中。
亓官公子進了大馬轎后,與侍奉他的侍從說:「回府後,查查那個什麼綺羅公子,看看究竟什麼身份,竟如此財大氣粗。」
「是,公子。」侍奉他的侍從說道。
他們見亓官家族那般走後,都在偷笑。
郟致炫問了落洋雨一句:「你有空嗎?不如與你逛逛街如何?」
「家中除我之外,剩下的都是些傭人,逛逛也無妨。」
他們一起走在了街市上逛了逛。
這裡有許多人在吆喝著,都是各式各樣的貨物,五顏六色的,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有幾間茶樓里,有說書人以及一些戲劇表演。
走著走著,正好看見了賣糖人以及賣糖葫蘆的。郟致炫走到了賣糖人的那家面前,買了根糖人。而落洋雨卻去了旁邊那個賣糖葫蘆的老闆面前,買了根糖葫蘆。
當他們買完之後碰面,便開始問對方。
「你也喜歡吃甜食?」落洋雨的聲音甜美,猶如仙女般的動人。
郟致炫買了糖人卻不吃,看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道:「嗯,兒時只吃過一兩次,父……父親不讓我出府,所以……」
落洋雨咬了一口糖葫蘆,發出「咔擦」一聲,是糖碎了的聲音。她含著嚼碎了的糖,道:「才吃過一兩次,那你父親對你還挺嚴格的。不過,也不能全怪你父親,或許他是為了你好呢。」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郟致炫嘟著嘴,自言自語道。
落洋雨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便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郟致炫道。
當郟致炫把糖人放進嘴邊時,拿著糖人的右手,卻不停地在顫抖。不過,也只是輕微地顫抖。孫宥沒發現什麼。
此事,卻被毫不知情的落洋雨給發現了,本以為郟致炫是故意的,可他不停的抖動,倒像是真的了。
郟致炫原本用右手拿糖葫蘆,然後,又改換左手拿著了。
落洋雨見郟致炫的右手放下后,抖得很厲害,且又見他故意隱忍的模樣,便知道他是不想讓孫宥得知此事。
隨後,落洋雨便故意支開孫宥以及露晴。她道:「露晴,你能去那邊幫我買幾根簪子嗎?我想與公子聊聊天。」
「好的。」露晴便走到對面去挑簪子了。
落洋雨見露晴走了過去,便給孫宥使了個眼神。孫宥一看就懂了,也立即跑了過去。
郟致炫終於忍不住,頭眩暈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幸虧有落洋雨扶著他,不然可就得倒下了。
「對不起!我失態了。」郟致炫的眼前一片迷茫,但還是想向她道歉。
落洋雨關心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受了點風寒,再加上晚上有沒休息好,沒事,不用擔心我。」郟致炫趕緊解釋道。
落洋雨見此況,便從她的蝴蝶印中,拿出一種丹藥,倒出一顆,讓郟致炫服下。
郟致炫服下后,瞬間好了許多,精神也恢復了過來。便道:「你這個是什麼?」
「清靈丹,相當於給你潔凈全身脈絡,讓你恢復過來。我剛看了你的右手一直在顫抖,應當不止是普通的風寒那麼簡單。手顫抖,有三種情況。第一種是因生理上的,壓力過大、緊張、生氣所引起的;第二種許是得心病之類所引起的;第三種便是遺傳性的。」落洋雨因看過自己的母親給他人治病時,所學得的經驗,今日算是全用上了。
郟致炫聽了之後,覺得自己不如落洋雨。他自己向醫師們學了那麼多的醫學知識,且還認識了不少的草藥,卻還不如一個小家族的女子學得多。
「那你覺得我是哪種呢?」郟致炫溫柔的問道。
落洋雨的聲音娓娓道來:「第一種生理上的倒不像是,第三種占的幾率過小。從你在孫宥面前,隱忍的態度來看,倒更像是第二種。」
「哼哼,你真擅於判斷。放心,我已經沒事了。」郟致炫不想讓落洋雨擔心,且又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事。
「要不,我給你找個大夫瞧瞧吧!」落洋雨關心道。
郟致炫立馬說道:「不用了,我父……父親從小就給我找了個了大夫,就是怕我硌著碰著了,隨時能看。幾乎每日都得給我看一遍,就怕得了什麼病。」
其實,郟致炫不想讓其他大夫看,且又不想讓孫宥知道自己生病了,以免為他擔心。
再說了,在皇宮裡時,每日都有醫師跟隨著,且自己也會這方面的知識。自己給自己看再好不過了,又不需讓他們為他而擔心。
「你父親對你真好。」落洋雨都有些羨慕他了。
郟致炫很坦然地說:「可前陣子,我做了一件另他不滿意的事情。之後,他就再也沒看過我了。」
「發生何事?會如此對你。」落洋雨想知道緣由。
郟致炫想起來了,在民間,妾便是庶母,且又有嫡庶之分。他便道:「母親逝后,她教唆我父親,把我母親的正妻之位奪了。前些天,我把庶母之子打了,他辱我母親在先,我打他在後。他竟還找人做假證,污衊於我,因此父親便再也不信,且再也沒來看過我。」
落洋雨聽完郟致炫說的話,倒有些與她同病相憐之處,便是都失去過母親,且父親都再沒有關心過他們。
此時,露晴與孫宥買完簪子回來了,便拿到了他們的面前來。
郟致炫從露晴手中挑了跟新穎的翡翠簪子,親手幫落洋雨插上。
然後,郟致炫便道:「這樣真美!與你腰間的那塊玉佩正好相配。」
落洋雨顯得有些害羞了,沒想到,她的注意力真的被郟致炫給轉移了。
郟致炫又道:「不過,你的玉佩比簪子可好看多了。」
「真的嗎?謝謝!」落洋雨的聲音柔和甜美地道。
郟致炫一直再提醒落洋雨玉佩的事,可她卻一直沒明白是什麼意思。落洋雨以為他是單純的喜歡玉佩那麼簡單,其實並不是的。
郟致炫見落洋雨沒反應過來,便說得更明顯些,道:「你這玉佩真精緻,不過,憑藉這個玉佩倒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什麼?!就……就這個玉佩?」落洋雨顯得有些驚訝,她自己並不知道。
郟致炫便道:「對啊,你那位心上人,應該是在宮裡做什麼的吧!才會有這種玉佩。」
「我不知道啊!」落洋雨有些驚訝,像郟致炫這種那麼有錢的富豪,都說這玉佩精緻。
此時的落洋雨,都有些懷疑,當年認識的綺羅炫,究竟是何許人?竟連可以隨意出入皇宮的玉佩,都能輕易的交給她。
「有了它,就相當於有了保命符。在宮外,沒人敢傷害你。」郟致炫說道。
孫宥也說了一句:「我家公子說的不錯啊!這個玉佩,很多人看到了都會繞道而行。」
突然間,郟致炫眩暈了一下,便搓了搓眼睛。落洋雨看出了端倪,便想了個辦法,欲替他解圍。
落洋雨想到了,便說:「今日天色有些晚了,我想先回去了,不如我們改日再約吧!」
露晴剛想說話,卻被落洋雨攔住了。
「既然如此,孫宥,那我們也回去吧!」郟致炫剛才眩暈完后,現在似乎有些迷茫。
落洋雨便與郟致炫就此別過,她與露晴轉頭走後不久,郟致炫便金蝴蝶印中取出馬車。
孫宥把木梯搬了過來,而後,扶著郟致炫上了馬車,再將木梯放回原位,他自己且坐到轎前。
郟致炫頭疼發暈,便說了一句:「沒什麼事別打擾我。」
孫宥便將馬車原路返回,途中,郟致炫的身體,實在扛不住這般折騰了,便昏迷了過去。
「公子!」孫宥說了一句,不見有回應,便連叫了幾遍,卻依舊沒有回應。
孫宥便掀開帘子一看,只見郟致炫右手托著頭,閉眸,靠在左側。以為是郟致炫實在太困了,且剛才郟致炫又說過不要打擾他的話。
所以,孫宥便沒有太多在意郟致炫,究竟是昏迷了的,還是太困而睡著的。他便繼續抽這馬屁股往原路返回去。
突然,馬車的輪子碾壓了塊稍微大那麼一點的石子,不由得地顛簸了下,把已昏迷的郟致炫撞醒了。
他額角處留下一塊淤青,還破了那麼一小塊,讓他感覺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