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五飛廉及李洛非
「說說看為什麼。」
見李洛洋對此頗感興趣，楚清染便回答道：「說實話，現在天秩會會長身上那一股殺氣，我覺得你不會感覺不到。」
「那你不會覺得學生會會長只是在收斂自己的殺氣嗎？你難道不覺得學生會會長可以把殺氣很好地控制住，要比天秩會會長強嗎？」
楚清染搖了搖頭：「所以我才會說是目前看來天秩會會長比較強啊，我怎麼知道學生會會長有沒有那麼濃烈的殺氣，能不能對抗那股殺氣？」
「話說回來……」
楚清染的臉上再次流露出狐疑之色：「難不成你認識那個學生會會長？」
「不……不認識。」
李洛洋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這自然被熟悉表情控制的楚清染髮現了。
就算髮現不了驚慌，李洛洋語氣也很不對勁。
當然，楚清染不會主動拆穿這個秘密，他相信當自己知道這兩位會長的名字時，就會明白了。
正想著，場中兩個會長的先後揮動了一下手，天秩會和學生會便分出了幾個人，一對一站定。
而且楚清染聽觀眾席上的一陣驚呼，便猜到了天秩會和學生會派出的幾個學生，在武院當中都是有名有姓之輩。
「真是沒想到，你第五飛廉竟然會派出跟著你加入雪國的人出戰。」
學生會會長似乎有點不開心，但是天秩會會長第五飛廉可不會對學生會會長假以辭色。
「畢竟我們的李洛非會長可不屑於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嘛。」
楚清染顯然聽到了這個名字，也察覺到了李洛洋看向自己的目光。
李洛非李洛洋，要是說他們兩個不是親戚，楚清染這些年就白活了。
「第五飛廉！」
李洛非從椅子上直接站了起來，身上頓時迸發出一股金色的氣息。
而這股金色的氣息在楚清染的「視野」中，和第五飛廉身上如屍山血海一般的殺氣對撞在了一起，竟然沒有絲毫弱勢，甚至隱隱佔據了上風。
「這個氣息……」
楚清染盯著李洛非身上的金色光芒，讓他瞬間就想起了李維儒。
「他身上的氣息，真的好像李維儒身上的氣息啊。」
李洛洋聽到了楚清染的自語聲，便開口說道：「李洛非是曲州李家人，異能自然是一樣的。」
楚清染看了一眼李洛洋，低聲道：「那你明明也是曲州李家人，為什麼異能就不一樣了？」
「那自然是因為我的異能並不是伴隨父系，而是母系。」
李洛洋也算是默認了自己就是曲州李家人的事實：「我的母親來自北州於家，於家的異能和我一樣，都是『看破弱點』，所以不管於家人會使用什麼武器，都會是強敵。」
楚清染自然知道李洛洋如果沒有繼承曲州李家的異能的話，可以安心在曲州李家下屬的公司任職，當個「閑人」。
但是一旦身上產生了別的異能，或是繼承了別家的異能，那就只能離開曲州，去別州生活了。
九大家族當中都有這種情況，但是還是以雲州吳家為最盛。
吳家甚至都留不下沒有異能的族人，被迫背井離鄉的吳家人都在與雲州相鄰的慶州，都組成了另外一個慶州吳家。
就是這樣，慶州張家儘管身為九大家族之一，但架不住遷徙過來的吳家人太多，甚至都被慶州吳家在某些區域壓制了。
因此，為了表示對吳家的「尊敬」，九州中人給兩個吳家分別起了一個「諢號」。
雲上吳，慶中吳。
所以要不是李洛洋沒有繼承北州於家的異能，那麼她說不定就不會在北州生活，也和楚清染碰不到了。
楚清染想到這點的時候就是非常難受。
假如李洛洋繼承了曲州李家的異能，那他就就肯定不會在小學的時候被「欺侮」了。
正想著，李洛非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併攏，在空中迅速寫了起來。
楚清染看得清楚，李維儒的異能水平比起李洛非來果然還是不太夠格。
李維儒尚且需要紙筆，而李洛非似乎已經可以以指為筆，空氣為紙，境界上自然要比李維儒強很多。
「君子不重則不威。」
楚清染記得李維儒最開始用的也是這一招，看來這就是比試當中曲州李家的標準起手式了，便暗暗將其記在了心中。
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君子不莊重就沒有威嚴」，而曲州李家的使用者可以把它當成對自己的增益效果以及減益效果。
對於曲州李家人來說，他們當然是君子，當然也很「莊重」，自然有威嚴，氣勢也因此提升上來了，而他們的對手並不是君子，所以氣勢就會弱上一節。
但第五飛廉顯然沒有受到李洛非異能的影響，他身上的殺氣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當楚清染髮現李洛非用出的這一招要比李維儒強上太多的時候，李洛非同時抬起了左手，左右開弓，寫下了兩句話。
「為政以德，譬如北辰。」
「吾十有五而志於學。」
左手給自己加上了另外一個增益效果，他的右手又同時使用出了一個攻擊技能。
楚清染自然知道「十五志於學」是攻擊技能，但李洛非最聰明的就是只用了這句話當中的「攻擊技能」，他沒有經歷過的就根本不用。
至於「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則是用異能將自己塑造成了「王」，讓自己的攻擊力和氣勢再提升一大截。
而第五飛廉分毫不懼，像楚清染當初面對李維儒一般沖了上去，而且同時伸出手，一團血色從他的手上凝聚起來，一把殘缺卻仍舊能達到兩米的黑色闊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但楚清染卻有一種預感，那就是第五飛廉現在還留有餘力。
就在他覺得第五飛廉會隱藏餘力當作自己的後手時，楚清染卻驚訝地發現第五飛廉沒有絲毫保留地將身體當中的餘力全部使用了出來。
迎著李洛非的金色光劍，遮擋住第五飛廉左眼的頭髮便飄飛了起來，一團黑色的火焰驟然再第五飛廉的左眼中燃起，並且迅速凝結成了一個造型奇特的眼罩。
那眼罩不僅將第五飛廉的左眼包裹了起來，甚至拐了一個彎，將第五飛廉左側頭髮全部遮擋了起來。
「這就是你在雪國當中磨練出來影鬼眼嗎？還真是有趣。」
如此稱讚著第五飛廉的李洛非手上卻依舊不停，金劍仍舊如流矢般向第五飛廉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