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

她夢囈，他聽見她說的什麼，那時他莫名慍怒，咬破了她的唇。

慕子夜，你心中對楓眠就這般深刻嗎？！

她的夢囈里，沒有他蕭聿殤。

她抬頭，撞上蕭聿殤投來的視線，幽黑的冷亦如那晚。

「有事？」蕭聿殤問道。

「葯涼了會更苦。」她輕聲提醒。

「燙。」他淡淡一句，卻瞥了慕子夜一眼。

她過來手掌貼著碗邊試了葯溫，遞給他，「不燙了。」先前他腿傷複發，那幾天她問過周叔，蕭聿殤的喜惡，她一直記得清楚。

蕭聿殤喝的很慢，哪怕是吃這麼苦的葯，從他表情看不出一絲的難受，他的情緒變化藏的很深，不輕易顯露。最近衝動的一次，是在湖邊，因為那一枚差點傷及她的暗器。

此時她的眼神是他不熟悉的沉靜。

慕子夜突然一句，「楓眠他還好嗎？」

「有耐心了，忍到現在才問。」他笑了笑，也不看她。

她咬著唇，傳來的痛意不斷撞向她的心。她不能裝的像什麼也不知道！

楓眠很神秘，她感覺到他身後有不簡單的勢力，他說過，不會只有蕭聿殤才能讓她達成復仇心愿。

她再笨也懂他對自己的好，還有幾次三番話中的意思，可她給不了楓眠想要的答案。

她必然要親手報仇，她用自己與蕭聿殤換取機會，各取所需她不覺得有錯。

她也不想再令楓眠對自己有什麼錯覺，慕子夜對人的喜惡分明，陸仲南曾經說過，凡事看的太清楚太過於執著，本就是一種痛苦。

看清楚不好嗎？與其逃避不願意麵對痛苦，她選擇清楚面對，再痛她都要讓自己忍過去，不願一味自欺欺人！

「妾身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沒有王爺所想的那種意思。」

蕭聿殤哼笑，不是他所想的那種意思？楓眠對她是毫不掩飾的愛慕！

突然地，他將手中藥碗用力砸落。「滾出去~」語調笑意不減，卻是發怒前的預兆。

他是隨手一扔，啪啦一聲，青瓷葯碗在慕子夜面前不遠四分五裂，她站在原地未動，慢慢垂下頭離去。

******

「王妃！」湘君瞅著慕子夜的臉，聲音提高發抖。

慕子夜白皙的臉頰，被飛濺的碎片劃出一道口子，還滲了血。她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默默轉身回來，湘君扶著她發出驚訝聲后，她身子鬆軟傾倒，不得不倚靠湘君。

昏昏沉沉的睡著，就聽見湘君著急焦慮的聲音，「在臉上，都見血了，這萬一恢復不了留下疤痕的可怎麼辦？！」

疤痕什麼，若真留下了她丑了，蕭聿殤也許就不會來她這裡吧，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

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