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外公的擔憂

「你這孩子和你母親不一樣，出了什麼事都是要寫在臉上的，我就是想不知道恐怕也難。」

自己剛剛推開了書房的門裡面就傳來了外公的聲音，一時之間倒是讓自己有一些無地自容，自己要是能隱藏的好一些就好了，外公已經一把年紀還讓外公為了這些事擔憂。是自己的確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感情的問題，平日里別的問題自己都能處理的很好，可偏偏遇到了感情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華悠悠。低了低頭，我似乎是想要表示抱歉的，和外公之間自己什麼都隱瞞不了，該說什麼就應該說什麼，只是這兩天那個人的態度實在過於奇怪，自己有一些猶豫，外公皺了皺眉頭，打開了一旁的投影儀，上面的畫面讓自己有一些震驚，那不是君家的宅院嗎？怎麼會這樣？自己的奶奶進了軍家的宅院，這件事根本自己就始料未及。

「這個老東西時過境遷，竟然還惦記著我確實是沒有想到，只是你這丫頭也實在是太過於好脾氣發生這麼大的事不告訴我，卻反而過來問我，該是你那個問父親支出來的主意，想知道個所以然，又不可能去問那個老太太。你那個奶奶從來就沒藏著什麼好心思，不是惦記著我們家的財產，就是惦記著年少的情懷，仔細想了想還是不如你祖母的好。當年我也是一氣之下就娶了你奶奶的妹妹，只是這些這麼多年都已經過去了，這老東西把這些東西翻出來，指不定是想要挑撥離間的，那個老頭子也算是多年未得一次好，才會如此喪心病狂吧。

你們小兩口經歷的東西恐怕要比我們老一輩兒經歷的更多，既然如此有什麼往後說的，有什麼害怕的，無論發生什麼還是要兩個人一起面對的好。有話不說清楚，我看著也著急，你們兩個沒有一個是好性子，都是個急性子，又不頂事的，只怕這一次鬧不好了，回頭你們兩個之間可就真有彆扭了，我也是擔心才把你叫過來，平日里發生什麼你見我叫過你一次嗎？只是這一次是關於你，我倒是想聽聽你這孩子是如何想的，若是真與那個小子無緣，趁早放開手也好，也不至於這樣糾結著，讓人看了也是十分擔心，別以為有一些事我看不出來多年了，我有什麼看不出來的，你這小子把心事也養在心裡。不告訴我這個做外公的要告訴誰呀？若是換了一個傻的，沒準看不出來也就饒了你了，也就不打算說這些了，可偏偏我太過聰明，猜著了一片兒。」外公說的話險些讓自己無地自容，還是讓老人家擔心了，這和自己想象中大有差別，自己本來打算著這些事先忙過去再說，如今看來或者是瞞不過去，甚至是要驚動外公老人家來過問，看樣子自己做的確實是有一點過了，只是有一些想不清楚而已，為何兩代人乃至三代人的恩怨，還要把這麼多的東西牽扯進去，外公說自己心事重重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猜到，外公會去調查，可是絕對沒想到外公為查的如此謹慎如此小心，甚至是如此全面把自己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部翻了個遍，如今就在這裡等著自己呢，要是今天再不說出來一個實話。外公擔心許久，自己並非不孝的孩子，又怎麼可能讓外公一直這樣擔心著，什麼都不知道呢，想了想，打算跪下來說，卻被外公扶了起來。

「當初你娘的事情已經和你直接說過，我已經失去了很多孩子，不想再失去你了，無論你要做什麼決定，外公都支持你，無論你有什麼想法，開口直接說就好，沒必要跪來跪去的，誰也不是什麼善人，誰也沒必要容忍著誰，你有話直說就好，只是我想聽聽你的想法而已，你也不要害怕有什麼便說什麼吧，再瞞下去外面的狗子都知道，你也是不打算說於我聽，可就真的傷了咱們祖孫之間剩下的情分我也是黃土埋了一半的人，還能有多少日子我也不知道還能過多少日子陪你多久，我也沒有計算過，只希望你這孩子平平安安的，哪怕是有些磕磕碰碰，也不至於傷了根本可偏偏你比你母親更加不省心，做什麼事不僅不問我，還自作主張惹人擔憂，這要是你母親在這裡我還能說上一說偏偏你這性子太過於要強，說了又怕你多想。」

外公苦口婆心的幾句話，差點讓自己無地自容，淚流滿面的痛，抬起了手。眼睛明明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卻偏偏對自己好的。如此真摯的男人，是自己這個做子女的不孝，做孫女的疏忽，才讓老人如此擔心，不由得心裡的愧疚更加深了幾分。

「做孫女的沒有出息還是讓外公擔心了，只是我想著這件事慢慢處理就好，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也沒想到會驚動您我不會走母親的路，不會把自己搭進去，只是我不明白利益如此重要，難道在他眼中我就及不上外面那些經營鈔票及不上這些嗎？」

外公皺了皺眉頭，聽了聽自己問出來的話，似乎是並不怎麼願意回答，礙於面子說中了生怕自己。舊病複發，說清了又怕自己聽不進去，想了想，嘆了口氣，指了指牆上的那幅畫。

「多年前將你祖母娶進門的時候，我曾問過你侄女，明知道兩家早已成了冤家，為何還要嫁給我情情愛愛的，我是丁點不相信的，你祖母卻說喜歡一個人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只要知道自己喜歡就好了，這話我當年聽的仔細記得周全，如今這話也算是送給你，這丫頭，你好好想一想吧，若你真有那樣的魄力和那樣的想法，誰也攔不住你，可若兩個人之間也許只是互相欺騙，多留也沒有趣味，你這孩子比你母親聰明，百倍斷斷不會做有損家族的事都有，許多事我放心大膽讓你去考慮，讓你去做，偏偏你又是個直性子，不喜歡太虛的東西，不喜歡望不到盡頭的東西，比起你母親，你狠心百倍，卻也更過於痴情幾分，讓我擔心的同時又擔憂你的安全，你這孩子要是有半點看不開的，日後要受罪了。」外公。雖然只是短短几句話卻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一時之間竟讓自己無地自容起來，原來外公已經如此了解，你，居然還傻乎乎的明白外公的一片心，果真是讓老人家傷心至極，只是平日里自己跟外公接觸的時間還算是少的，老人家怎麼會把自己看得如此准，自己現在還有一些不明白。

「你母親當年優柔寡斷，既糾結又猶豫，才會導致悲劇的釀成，可是你這孩子不一樣，你聰明果斷007纏身斷不會有一點事讓你傷心，讓你難過，我只怕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對方也是一個不好受的，你要是稍微表現的不明確一些，對方也不會堅持，可是感情不就是這樣一點點熬過來的嗎？誰能保證每一片真心都能得到回報，誰又能保證每一場賭注下都是對的，有輸就有贏，有贏有輸，你想問的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如何決定？你去好好想一想，外公永遠是這句話，無論你做什麼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我已經沒有一個子女了，更不可能再失去自己的孫女吧。」

「外公，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讓你擔心了，我畢竟不是母親，畢竟不知道，我堅持的對錯，猶豫之間老師讓您操心了以後，我保證會好好處理好一切，不讓您再繼續擔心了，本來這些事也不該是您這個年齡還為我操心的，都是我不孝，不會有下一次了。」

「好孩子，快起來，不用跪來跪去搞那麼一套，若真想有孝心也不體現在貴來貴去，這上頭起來說話，你母親的事當年的處置確實是過於急迫，也是我妄自尊大才埋下了禍根，可是平心而論，我從來都沒有因為你母親的事而怪罪於你的父親，即便是怪罪也只能怪人心叵測，不能怪你父親，是有差錯的，只是我沒想到這老太婆多年之後還會對你下手，君家如今如何你已經看到了，你要放心大膽的去做，哪怕是狠一點也無妨，哪怕是把他們搞垮了也無妨，越是一味的軟弱讓人覺得你好欺負，越是要把自己搭進去的，只要你開開心心的，哪怕是闖了一些禍，我都是可以替你收拾爛攤子的，記住了孩子你並不是只有一個人，你身後有龐大的我再給你支撐，只要外公還活著，還活那麼一天，就不會讓任何人把你給欺負了，只要我還在那些人也沒有當家作主的權利，我也斷斷不會給他們這麼好的理由，你放心吧。」

雖然外公短短几句話比那日說的不知道要少了多少句，可是句句都是出自於真心，發自於肺腑，讓自己一時之間竟然無限感動，這一個橫空出來的外公，與自己之間的血緣關係，不知道從幾何時早就已經分不開扯不斷了。

自己曾經偏僻的想要把這一切甩開，甩開所有的抱負，沉重的擔子，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可如今才明白，真正的生活不需要去創造，而不是撇開了，責任就是一種新的再生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會讓你滿意的。」離開了那樣溫暖的房間，自己內心深處終於想明白，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從前確實是自己過於猶豫，過於隨了母親的性子，所以才會將事情做得如此扭扭捏捏，不成樣子，如果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的因果，而只相信自己的判斷，那就好了，偏偏優柔寡斷的性子都來自於父母的愉快，而現在自己終於知道哪一條路才是正確的，哪一條路才是真正可信的，終於不會像以前一樣如此猶豫如此留念，總算是想通了。

深夜，華悠悠。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早睡，反而是打開了電腦，找出了母親多年前整理的資料，細查閱了一遍，這裡面隱藏著自己許多想要的信息，平日里只怕是在那些人的手中根本拿不到的，或許這些東西在別人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可是眼下卻可以幫自己一個大忙解決所有的問題，自己仔細查閱了其中的幾條，發現母親當年把其他家族之間的人際關係以及疏忽整理的非常好，其中幾條非常要有用的因素自己記錄了下來，看樣子大概只有一種辦法，能讓這些人短期之內。調準矛頭，不要再針對自己。

在片刻的冷靜之後，自己撥通了一個平日里根本不會聯繫的電話，或許這個人可以幫自己。

「怎麼你還沒有睡嗎？悠悠，是公司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我想請你幫我看一下這些數據，檢查一下是否真實以及現在股市的情況，我想要知道大概的數據，雖然說是有一些急，但是我知道只有以你的能力100%是能做到的，我想要儘快了解這一切，希望你能快一點給我。」

文森。原本朦朦朧朧的神態立刻精神了起來，大小姐終於想通了，既然如此，自己即便是金夜都不睡了，那又何妨呢，只要大小姐想通了，許多事自然就好辦了。

「好的我馬上就給你弄您稍等。」文森。多年前也曾見過大小姐的母親，那時候沒有大小姐的下落，老爺子的想法是打算找個人來管理家產，所以就選中了自己，這樣沒有什麼父母，沒有什麼底根子的人，可是在自己心中倘若大小姐能回來，這才是最好的如今，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自己也算是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情。雖然自己不知道大小姐突然要這些數據是想要做什麼，但是自己明白，大小姐這麼做100%是有一些事情已經大概知道了緣由，所以希望連根拔起，不願意讓自己再成為被攻擊的對象，而是打算開始反擊了自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數據弄完並且發過去，只要大小姐肯做肯插手，以大小姐的資質是絕對不比當年的夫人差太多，整個家族就真正的有希望了。

華悠悠。的確是想要搞一波大的，畢竟曾經所有人都覺著自己母親的退出，是因為懦弱是因為對這些人太過於信任，所以鬥不過也打不過，都把自己的母親當成笑話一樣看待自己，必須要讓人這些人來知道五行的退出，從來都不是因為母親打不過，而是母親對於父親深深的愛意，自己身為母親的女兒，怎麼可能任由那些人爬到頭上，還不反擊呢，如果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讓人覺著這一切都太過於好欺負了，艾米麗之所以沒有後顧之憂，是因為身後有一個家族作為支撐，這個並不是自己沒有，而是自己不打算去利用，如今形勢不同，如果自己再這樣不還手的話，那麼下一個被對付的人100%要輪到自己。喪心病狂，自己已經感受了一次，可絕對不願意再接觸第2次，所以做這件事自己勢在必得！

一整晚自己近乎沒有怎麼睡過覺，不過自己還是看出了許多問題，母親上面的數據有一些記錄，現在已經是不存在的或者是虛假的，看樣子每個人對於底線的調動還是蠻快的，這些人大部分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小部分現在還活著，自己只要慢慢探尋蛛絲馬跡，總會把這些東西全部翻出來的，只是現在自己有一點沒有搞懂而已，母親當年費盡心思早就已經把這些查的如此細緻，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動手，到底是因為太過於對這些人心慈手軟，還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呢，總之母親錯失的機會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如果當時母親動手的話，這些人根本不是目前的對手，也不會讓這些人苟涎殘喘挺到今天了。

一連兩天自己幾乎都沒有出過門，整個心思都撲在這件事上，只希望能達到目的，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去心思手軟，只要能把這件事完成，別的幾乎都是不重要的。

不過這世界上的巧合多了去了，就在正午時分自己接到了一個電話，而這個電話卻不是別人打來的，正是自己的父親。

「孩子，我知道你現在對你的這位奶奶有很多的怨恨，但是當年的事情並不能去責怪你奶奶，做的就是不對的，為了家族的利益去著想，即便是你爺爺還活著，也恐怕同樣會同意那種辦法，於你們而言或許是一種巨大的傷害，我只能說這件事上面身為一個父親，我做的不夠好，我做錯了許多事，可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再去追究對錯又能有什麼意義呢？如今你奶奶已經在那裡面出不來了，即便多年他曾害過我許多次，這些恩恩怨怨就讓他煙消雲散。」

父親的話有一些讓自己反應不過來，煙消雲散是什麼意思，自己又怎麼可能不追究呢？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想要自己放手，絕不可能這些人是看出來了，只要自己繼續查下去，100%做的事情也就瞞不住了，所以才會這樣著急，可是如果換一種想法，異地而處這些人會因為母親而饒恕母親嗎？絕對不會！

華悠悠。怒火中燒的一張臉紅了起來，自己如果可以的話，恨不得要殺了這些人，才能平息憤怒，只是一直忍耐而已，看樣子沒有人知道母親當年到底受了多少的苦，當年在玫瑰園又忍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