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來者
天下共主,能跟這般層次的存在有聯繫的,全天下可找不出幾個,可在這偏僻的小城裡,卻能發現。
這下倒是把顧九陽驚了一跳,連忙問道:「天下共主,是哪個天下共主?難道這小子是哪位天下共主的後裔?」
「說出來嚇死你。」算江好像故意逗顧九陽一般。
「那你倒是快點兒嚇死我啊!」顧九陽眼睛一瞪。
「南宮力,知道吧!」算江的話倒真的把顧九陽嚇了一跳。
「就是十八年前那三個獸修的大哥?天,這小子後台這麼硬。那他怎麼干起扛包的活了?」顧九陽被鉤起了興趣繼續追問。
算江看了一眼顧九陽,他此刻很享受一個祖階高手的傢伙無知的向他請教,故作慢意道:「你猜得不錯,不知道這小子可還入得了你的法眼?」
顧九陽思慮一下道:「他是怎麼得到共主功法的,而且據我所知,越是高等的功法便越是難以修鍊,南宮力的強大近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種層次的功法極難修鍊,即便是他得到了,你又如何有把握他能成長到南宮力那般存在?你不會連這個都算的出來吧?」
算江忽然笑道:「哈哈,這個算不出來,算不了,我對於任何沒有發生的事情最多都只有七成把握,三分全憑天定,有些事,有些人,需要的可能就是一個契機。」
「行了吧你,你那些玄乎的道理我理解不了,跟我打什麼馬虎眼,你還沒有跟我說他這功法是怎麼得來的呢?你要是不說,我可就自己問了。」顧九陽說著就要下去。
「唉,你別胡來,我告訴你就是了,先找個茶館喝茶,明天再跟他見面。」算江說完將顧九陽拉走。
此時碼頭上的貨物已經卸的差不多了,一個工頭模樣的人叫來眾人,開始分發眾人的工錢。
「阿力。」工頭叫到柳力的名字。
「哦。」柳力跑到前面。
「不錯小子,一個下午不到掙了一兩銀子,別人都才掙半兩,行啊!你小子。加上你前幾天的一共是五兩,咯,你數數。」工頭把十兩銀子遞給柳力。
「謝謝藍叔。」柳力接過銀子高興的說。
「可以啊!阿力,年紀輕輕掙得比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都多。」一旁有人稱讚道。
「是啊!以後准能討個好老婆。」另一人附和。
對此柳力只是呵呵一笑。
「明天記得過來啊,又有貨了。」那叫藍叔的人喊住柳力。
「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是我父親的忌日,我來不了。」柳力搖頭說。
「哦,這樣啊!那就後天吧!」藍叔理解的說道。
「嗯。」柳力說完轉身就走。
此時柳力卻不知道岸上有人盯上了他,但不是算江。
「五兩,呵呵,又有錢花了。」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帶著帽子說道。
柳力把銀子揣進錢袋,熟悉的在城中各個房屋街道穿梭著,正要跨出轉角之時柳力卻被一個人迎面撞倒在地。
對面那人連忙扶起柳力,還一邊說:「哦對不起,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沒事。」柳力正回答,忽覺腰間系著的細繩被扯動,細繩另一頭系著的可是自己的錢袋。
「小偷。」一個念頭在柳力心中浮現。
而那撞到柳力的人此時正拉著柳力的錢袋,望著柳力腰間延伸出的細繩,他沒想到還有人用這種方式防盜,有些吃驚的說:「有沒搞錯,你的錢袋上怎麼系了這麼長的繩子?」
「小偷,你敢偷我錢。」柳力說完用力一扯繩子,由於力氣過大,竟然一把將那小偷扯了過來。
兩人一個擁抱,小偷猝不及防身體的力量全部撞在柳力身上,兩人擁抱著倒在地上,柳力感覺胸前軟軟的,不知是何。
在柳力一愣神,小偷坐在柳力身上,拿出錢袋,將銀子全部倒了出來,順手抓了一把,起身就打算逃跑。
卻被柳力一把抓住帽子,帽子脫落,露出一頭烏黑的長發,那女的羞惱的扭過頭,隨後轉身又跑。
柳力一愣,原來是個女孩兒,女孩兒又怎麼樣。
「別想逃。」柳力抓起地上剩下的銀子,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追去。
顯然,那女孩兒跑不過柳力,被柳力拉住肩膀,女孩兒順勢左手一個肘擊打在柳力胸口,柳力吃痛捂住胸口,女孩兒反手兩個耳光,柳力再次吃痛,雙手捂住臉,卻不想女孩兒依舊不饒人,一腳踢中柳力的肚子。
柳力再次被踹在地上,他不禁冷汗直冒,這要再踹下一點,可就危險了。
不過想到不到一個呼吸,自己竟然被這女孩兒打了三次,柳力那個氣啊!
「偷了我的錢,還打我,就算你是女孩兒我也絕不輕饒你。」柳力又追。
小偷眼看又要被追近,伸出的「狼爪」就要抓住自己,她瞅准機會,左邊一讓,又抓住柳力的左手,一個過肩摔將柳力板在前面的石子上,可憐的柳力被這一摔,摔了個結結實實,小石子差點兒沒將他硌疼的背過氣去。
「哎呀!痛死我了。」柳力起身捂著背上被石子硌疼的地方不住的哀叫。
「你這小偷有沒有道理啊,偷了我的錢還要打我。」柳力指著面前的女子,一邊齜牙咧嘴,一邊倒吸著涼氣。
那女子雖然長的靚麗秀氣,但在柳力看來卻是可惡至極。
「被偷了就要有被偷的覺悟,瞎追個什麼勁,活該被打。」女偷兒得理不饒人,說的話險些把柳力氣死。
「你……」柳力說著向前走了一步,卻見那女子擺出一副攻擊之勢說道:「還想挨兩下?再敢追,把你打成殘廢,快點兒滾,要不然我就把你那剩下的銀子打成你的湯藥費。」
柳力趕忙收腳,後退了一步。
那女子得意的仰著頭錯過柳力走了過去,而鑒於身上的傷,柳力卻是不敢再追,只能望著她離開。
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柳力直到看見女子走遠才才捂著痛楚悻悻的走回家。
拐過幾個街角,柳力走到一個普通小屋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漂亮女孩兒,看樣子年齡跟柳力差不多,這便是他姐姐柳蘭兒,她正值花樣年華,柳眉皓目,身材挺好,姿色即使在這劉城也算是個大美女了。
「阿力回來了,你的工錢呢?」她待柳力進屋,又把門關上問道。
柳力聽到這話,掏出錢袋倒出剩下不到二兩銀子交給姐姐。
柳蘭兒接過柳力手中的二兩銀子,眉頭一皺,問道:「昨天你還說有五兩銀子,今天就算不幹活,也不只二兩吧!好你個柳力,膽子不小啊,這麼大了不幹活,還偷偷把錢花了。我告訴娘收拾你。」
柳蘭兒說完就喊:「娘,娘……阿力在外邊亂花錢。」
「我沒有,本來有五兩銀子,被人偷了三兩,我沒花。」柳力哭喪著臉說,他可不敢說是被人搶了,還是個女孩兒搶的,那樣顯得他太無能了。
這是又從屋裡走出一個婦女,三四十來歲,她從裡屋走到院中問:「蘭兒,你又胡說什麼?」
「娘,阿力結了五兩工錢就拿回來二兩銀子。肯定是被他偷偷花掉了,他一個人就花掉三兩,那可是我們一家半月的口糧,他肯定學壞了,去喝花酒了。」柳蘭兒話不饒人。
「姐,我沒有花,娘我沒有喝花酒,不信你去問藍叔。」柳力急著反駁道。
「哎呀!蘭兒,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也不收斂點兒,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阿龍不是那樣的人。」柳母點著柳蘭兒的頭數落道,柳力小名叫阿龍,姐姐和其他人都叫他阿力,只有他母親,阿龍和阿力混著叫。
「我給他錢袋上系了一根皮筋,怎麼會不知道是誰偷的,你力氣那麼大,別說搶不過來。」柳蘭兒雙手叉腰,不停的指責柳力。
現在的柳蘭兒更像是當家之主,柳力倒像是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
「我是發現了,可是那個女孩兒太厲害了,我打不過她,你看,我背上就是被他摔的。」柳力說著掀起背上的衣服,露出後背。
母女兩人湊近一看,果然有淤青和紅印。
「還在撒謊,這傷怎麼看都是人家從後面用石頭砸的,一個女孩兒哪有那麼大力氣,還被人摔的,哼!」柳蘭兒的眼睛總是能發現事情的特別之處,儘管可能是錯的。
「娘,你看姐總是挖苦我。」柳力抱怨道。
「蘭兒,少說兩句,錢啊丟了就丟了,人沒事就行了,這幾年一直都是你弟弟在外面掙錢,就算用了也沒什麼。聽話,別爭了。」柳母勸完二人,心疼的摸著兒子的背上有淤青的地方。
「蘭兒,龍兒啊!你們是兩姐弟,一家人,別為了一點兒錢就爭執不休的。」柳母又說:「明天是你們父親的忌日,阿龍,你待會兒出去買些祭品,明日我們一同去看看他吧!」
次日,母子三人便攜帶著瓜果祭品出城而去,行至不到三里,便見兩人迎面而來,一人滿頭白髮,看似蒼老,額頭卻無皺紋,跟那傳說中的鶴髮童顏一樣,另一人身著紫衣,儀錶不凡。
柳力女子三人與之錯身而過,卻見那二人行走之間一直望著自己,看的柳力一陣納悶兒。
不過半里地之外便是父親的埋骨之地,柳力這才不去想這事了。
三人走近一看,卻見墓碑前卻已擺滿瓜果等祭品,不禁錯愕問道:「這是誰來祭拜過?」
「莫不是藍叔來過?」柳蘭兒疑惑。
正在這時,三人卻見藍叔也來了。
柳母上前問道:「原來你不曾祭拜過,那這是誰擺上的?」
「難道是舊日同僚,不可能,當年就我與柳大哥逃出來了,不可能還有人知道我們身在劉城。」藍叔斷言道。
「不會是放錯了吧!」柳蘭兒又胡亂猜測。
「此等之事,豈有出錯之理。」藍叔皺眉。
「難道是先前那兩人來過。」柳力說道。
「哎呀!幾個人沒事在這墳地里瞎聊什麼,趕緊祭拜吧!祭拜過了,藍叔去家裡吃飯。」柳母催促道。
說完擺上祭品香火開始祭拜,柳力與姐姐二人自是跪地磕頭三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