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按摩
我是混夜場的,好聽點叫少爺,難聽點叫鴨子。
做這一行,我已經有3年了。
我帶的小弟都會叫我一聲飛哥。
很多剛認識我的小弟都會問我,為什麼要做這行?
我每次都會跟他們說,因為我很窮、很缺錢……
我出生在農村,6歲的時候還光腚,不是我不要臉,而是我真的窮。
我窮怕了,因此我非常想出人頭地,我很努力讀書,非常用功,為的就是以後能讓父母過好一點。
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考上了大學,我村子里的人紛紛都異常高興。
我爸更加興奮,殺了一頭豬,請了全村的人吃飯。
但是我考上的是北奧大學,學費很貴,光是住宿費我家裡就負擔不起了。
村子里的人也窮,能借的都借了。
然後我爸為了幫我湊夠學費,每天一大早就去縣裡幹活,每次回來都是身心疲憊的樣子。
後來,有一天,我爸很晚才回來,我和我媽都很著急在家裡等著。
可是等著等著卻是村子里的大傻告訴我們,我爸被在工地上幹活,在工地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
我和我媽著急地趕到醫院,看到我爸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我當時哭成一個小孩子一樣,趴在我爸面前說,我不去上大學了。
然而我爸大罵了我一頓,說好不容易出來一個大學生,無論如何也要去。就算是丟了性命也要供我上大學。
那天,我就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了。
後來開學了,我接過我媽手裡的錢,我覺得異常沉重。我爸為了節省錢,住了三天,就說不住院了,我和我媽拗不過他,所以他現在一直躺在家裡的床上。
我雙眼飽含淚水,我抓住我爸的手說,我一定會上學,而且要裝很多錢,不會再讓你們兩位老人家受苦了。
那天我一邊走一遍哭著。
來到北奧,我按照錄取通知書上找到了學校,把我媽給我的錢全都交了上去,全身上下就剩下二十塊錢。
老師也看出了我的情況,便好心介紹我說可以到外面找工作。
當晚我爸就打電話給我,問我夠不夠錢,我說夠了。
這個年頭,賺錢不容易,特別是像我們這種剛出來城市的小白。
當天晚上我就出去找工作,還好,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叫錦瑟的酒吧正在招人,而且還對學生特別照顧。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對女學生特招而已。
在錦瑟上班,我每天放學之後,就早早來到錦瑟,因為我很怕老闆會不要我,所以我每天特別勤快。
搞衛生,給客人上酒之類的。
在錦瑟裡面,有很多美女,她們穿著非常暴露,對於我這個農村出來的小夥子來說,簡直是致命的。
特別是珍姐。
她身材姣好,而且長得漂亮,雖然有四十歲了,但是皮膚卻是光滑無比,是每一個男人心目中的床上情人,我差不多每天看到她都會偷偷看著她,因為她的領班,經常會看到她帶領一排的美女在休息室里。
開始我不知道領班是什麼意思,後來經過同事的講解,我才知道的。
有一次,我進去休息室打掃衛生,剛好只有珍姐一個人在。
她坐在沙發上,露出誘人的大白腿,我居高臨下的目光又正好看到她那深V的溝壑。
我哪見過這種情況,不由臉色一紅,夾緊雙腿。
珍姐也看到我的窘態,只是微微一笑問我:「好看嗎?」
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回答說,好看!
「想摸摸嗎?」
「想!不不不!」我連忙搖頭擺手。
「噗呲!」珍姐噗呲一笑,猶如曇花一現,那胸前一顫一顫的,看得我口乾舌燥。
她伸手將我的手抓住,然後拉到她的旁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雙手已經緊緊地抓住珍姐那白澤的小手。
真的很滑,很軟。
珍姐連忙抽回手罵道:「好你個林飛,竟然還敢非禮我?我現在就讓經理炒你魷魚。」
這一聽,我頓時一臉懵逼,連忙放開她的手,嘴裡急急忙忙喊著,不是不是!珍姐,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求求你,珍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忙擋在休息的門,然後雙手合十,我的淚水都快掉下來了。
只是這時候,珍姐突然拿起她的包,然後抽出一疊鈔票遞到我面前。
「珍姐,你這是……」
「拿著,從你來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很勤快,而且你應該很缺錢吧?」
「不行不行!珍姐,雖然我很需要錢,但是我不能這樣平白無故地拿你的錢。」
珍姐一愣,大概是沒想到我會有這種骨氣,不過緊接著她說,這些錢不是白拿的。
我問她什麼事,她說,只要答應幫她做事情,她就不追究之前的事情,而且還會給我工資。
這一聽,我頓時就楞了,
珍姐在錦瑟的工作我是知道的,領班,就是帶領錦瑟的陪酒小姐,帶領的人越多,她的收入就越高,但是她找我,我能幫上忙忙?
於是我問她,什麼事?
「給客戶按摩!」
「按摩?!」
這不是沐足店才有的嗎?
珍姐見我一臉懵逼,忙解釋說:「其實就是一些客戶要求到她們的住處去,說白了就是鴨子。」
「鴨子!?」我一聽,連忙搖頭說不行。
「你想被炒魷魚嗎?而且你知道的,你剛才非禮了我,加上現在你我共處一室,出去之後,只要我一喊,別說你被炒魷魚了,恐怕你想出去錦瑟都是個問題。」
珍姐這一說,我頓時就尷尬了,明明是她勾引我的好不好。
可惡,我沒想到珍姐竟然會來這一套,從而也知道她不單單帶領陪酒小姐這一行,想不到鴨子她也有。
珍姐見我不出聲,便繼續說,做鴨子沒什麼不好的,有女人玩,又有錢拿,何樂而不為?再說了,你應該是北奧的學生吧?一般來說,來這裡上班的,都是窮的叮噹響的學生了。
我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就想起了我的爸媽。
珍姐說得對,我很窮,很缺錢,我光是第一個學期的學費,就如此艱難,那第二個學期呢?大二大三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就不敢想了,難道還讓我爸瘸著腿去工作給我攢學費?
珍姐看我不說話了,便將錢塞到我的手裡說,拿著吧,我現在給你講解一下做這一行的一些問題。
那一疊鈔票,我看了一下有兩千多,珍姐告訴我這只是一次服務的錢。但是我也覺得驚訝,做鴨子那麼賺錢?
後來珍姐就給我說,上門服務其實也不是很難,就是給客戶按摩,然後聊聊天,玩玩遊戲之類的。如果客戶有需求,可能就要做一下運動了。
我自然聽出這個運動是怎麼一回事。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里,滿腦子都在想著鴨子和學費這兩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宿舍管理員喊去接電話,電話是我媽打來的,她跟我說,我爸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腿不見好,好像是落下病根了,天天痛得在喊。
我一聽,忙跟我媽說,讓我爸去醫院看,錢我來解決。
我媽問我哪來的錢,我說我在附近找了一份工作,城裡的工資很高,然後我媽聽信了。
晚上放學之後,我來到錦瑟,直接就找上了珍姐。
珍姐也不含糊,直接跟我說,水印上提小區,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