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銀針救人
「啪!」
甩上車的士門,蘇名望著眼前一片爛尾樓,這裡是平縣最落後的貧民窟,生活在這裡的人,都是社會最底層的普通老百姓。
「離開八年,現如今我回來了,爸媽,今後,兒子不會再讓你們受到一丁點兒苦難。還有小依,你一定還在家等我吧!」蘇名臉上露出罕見的真摯笑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回來一路上,整個城市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唯有這裡,還保留著八年前的熟悉記憶,雖然貧窮,落後,但卻是蘇名兒時的珍貴回憶。
「刷!」蘇名的身影如同一道清風,轉眼即逝,速度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在貧民窟的大街小巷裡極速穿梭,這一幕若是被電影拍攝人看到,一定會嚇得呆立原地,速度簡直比電影當中的特效鏡頭還快。
「爸,你千萬別有事啊。」一道凄慘的哭聲從巷子裡頭傳來,蘇名面色一凝,停了下來,因為巷子裡面,就是他的家。而此時此刻,巷子里傳來一陣陣痛哭,很多人的議論聲。
「快快快,咱們把他抬出去,等救護車來估計一切都晚了,丫頭,你別著急!」
蘇名來到現場,鬆了一口氣,並不是自己的家人。
周圍圍滿了人,地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滿頭白髮,臉色發青,已經暈過去了,身旁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淚流滿臉,悲痛萬分,死死抓住那中年男子的手。
蘇名一頓,下意識脫口而出:「張叔!」
圍觀者全都望了過來,露出奇怪的表情,並不認識蘇名。
「來來來,支架找來了,快快把他放進去,時間就是生命。」一個年輕男子和另外一個胖子氣喘吁吁拿著擔架擠進人群,將暈死過去的中年男人放入擔架上,準備抬著他出去。
「求求一定要救救我爸...」十七八歲的女生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兩個抬著擔架的年輕人身上。
就在兩個他們準備抬著擔架準備離開的時候,蘇名擋在了兩人面前,沒等對方說話,他率先開口:「張叔現在這個情況,命懸一線,來不及去醫院了。」
兩人一愣,異口同聲:「你誰啊?」
人群圍過來,全都盯著蘇名,這些人中,蘇名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大多都是八年前的街坊鄰居。
「我是蘇名,蘇庭生的兒子。」蘇名這麼一說,所有人一下子明白過來,有老人盯著蘇名,感到非常意外:「還真是,小娃子,這八年你去了哪裡?」
蘇名並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已經轉頭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擔架上的張叔。
只見這個時候,張叔已經印堂發黑,臉色更加青的可怕,昏迷過去,氣若遊絲,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已經是半隻腳踏進地獄。
「讓開啊,張叔這情況緊急,耽誤了醫治的好時機,你付得起責任嗎?」抬著擔架的年輕人已經滿臉不耐煩。
蘇名盯著他,開口:「放下,我能救他!」
兩人被蘇名的眼神注視,咯噔一下,不自覺把擔架的放了下去,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兩人已經被擠到一邊去了。
說罷,從背後迷彩包裡面掏出一卷白布。
鋪開白布,露出齊刷刷一排銀針,蘇名抽出一根,直接一針扎進張叔的胸膛,隨後,又抽出一根,扎了進去。
蘇名速度很快,周圍一群人看的眼花繚亂,一眨眼的時間,他已經把數十跟銀針扎進了張叔的胸膛。
張叔的情況是常年積勞成疾,舊病複發,引起體內五臟六腑各項功能下降,從而造成各種毒素不能排出,日積月累,積少成多,體內毒素化為浴血,流入經脈,和正常血液形成排斥,衝擊,逆流,導致暈厥,臉色發青,命懸一線。
目前的醫學,還不足矣針對這一項病症做出足夠的治療方案,也就是說,即便把張叔送進醫院,也是白白花錢等死,沒有任何用處。
當然,以張叔這個情況來看,怕是在半路上,就不行了。
蘇名抽出一根銀針,這根銀針又細又長,抬手,扎入。
「嘶...」圍觀群眾倒吸冷氣,瞪大眼睛。
只見那一根針緩緩沒入張叔的大腦之內。
「你這樣會害死張叔的!」看到這一幕,先前抬著擔架的年輕小夥子忍不住大吼一聲,滿臉怒火。
然而,緊接著。
「咳—咳——咳!」
擔架上的張叔一陣劇烈咳嗽。
「噗嗤!」
一把烏黑黏稠的血液從嘴裡噴出。
蘇名一笑,直接收起銀針。
「張叔吐血了,你!」年輕小夥子直接衝上來,抓住蘇名衣領,憤怒道:「你害人!」
「來來來,看醒了,他醒了。」
「爸——!」十七八歲的女生撲過去,眼淚流的稀里嘩啦。
「我——從來沒有感覺像今天這麼舒服過了,十多年,從來沒有!」醒過來的張叔臉色不再發青,雖然有些慘白,但氣色好多了,都能自己從擔架上爬起來,一臉的激動和驚喜。
「海子,你張叔醒了,不許對小蘇無理,他是你張叔的大恩人啊!」一個老人忍不住訓斥道。
小夥子鬆開蘇名的衣袖,臉色已經羞愧的通紅。
蘇名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沉穩一點更好。」
然後,看著張叔笑道:「張叔,我是蘇名。」
張叔全名叫張貴,他睜大眼睛:「你是庭生的兒子?蘇名,小蘇?」
「對呀,老張,你可不知道,剛才多虧了這小夥子呢,要不然,看你臉色發青,性命垂危,怕是沒到醫院,就...」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唏噓,卻被身旁的老婆狠狠掐了一把腰,打斷:「你會不會說話啊,一大把年紀了!全虧了蘇名這個小夥子,真的是。老張福大命大,怎麼會有事?」
張貴滿臉震驚,隨即看向蘇名,感動的眼淚都掉下來了,覺得難以置信:「小蘇,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估計我真的是一命嗚呼了哦。這八年你去了哪裡啊,你爸媽可找的你好辛苦啊,你終於回來了。」
蘇名一聽這話,身軀忍不住一顫,特別是看到張貴的模樣,八年前他還是懵懂少年的時候,張叔還是一頭黑髮,身體健壯,是整個貧民窟的大壯漢。而現如今已經滿臉滄桑,頭髮也白了一半,臉上有皺紋,鬍子拉碴,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太大的痕迹。
也不知道自己父母怎麼樣子,身為人子,卻離家八年而不能歸來,不能盡孝道,這令他每次想起,心中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