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懲戒
我們所有人都來到了客廳，迎接會所老闆。
很快大廳的大門被打開，迎面走來一行人，走在最中間的就是會所的老闆，凌影冽。他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這間會所的老闆，實力不容小覷。
他走得很快，並且步子很穩，腳上的皮鞋擦得鋥亮，頭髮也打理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就是一個事業有成的商業精英，誰能想到他骨子裡也是一個變態。
凌影冽坐在專門為他準備的位子上，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品著。我們呆若木雞地站在一旁，沒有人敢出聲，蘭姐和廖曉也是面面相覷。
終於等到他品完了一杯茶，廖曉想再給他添一點，被他拒絕了。凌影冽合上茶蓋，抬起頭掃視了我們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蘭姐身上。
「說吧，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清冽、冷靜，但是從中卻流露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是華昊生。」蘭姐簡明扼要地答道。
「華昊生？」凌影冽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小子玩女人會處理不幹凈？」
蘭姐緊緊地抿著嘴，沒有說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蘭姐這樣，蘭姐在我眼裡一直是很乾練的形象，不料在凌影冽面前卻怯懦地像一隻小雞。
「對不起凌先生，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是廖曉的聲音。
蘭姐見廖曉跳出來承擔一切，立刻將廖曉護在身後，「凌先生，事發突然，我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凌影冽的目前霎時間變得更加冰冷，「蘭升，我把會所交給你打理，是因為信任你的能力，不是要讓你把會所給毀了！廖曉跟在你身邊多久了，為什麼她到現在還這麼不懂規矩，連兩個服務員被點出台就不知道！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
我看到淚水在廖曉的眼眶裡打轉，她的雙腿劇烈地打顫，最終不堪重負地跪倒在地上。
蘭姐想去扶起廖曉，沒有成功，只好問廖曉：「廖曉，那天你到底幹什麼去了？快和凌先生解釋清楚。」
「那天，我……」廖曉欲言又止。
「說！」凌影冽一把抓起茶杯摔向了廖曉的腳邊，我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廖曉收拾好情緒繼續說道：「我昨天出去辦了點私事，才沒注意到小喬和南宮被客人點出台了，問了才知道客人是華昊生，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拿鞭子。」凌影冽聽完廖曉的話只說了這三個字，他的助手就輕車熟路地拿出了鞭子，看來他是沒少用這個手段對付別人。
凌影冽拿到鞭子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先環視我們每一個人，那目光就像刀子一樣落在我們的身上，每個人都鮮血淋漓。
凌影冽冷哼一聲，一鞭子就落在了廖曉的身上。
「啊……」廖曉應聲倒下，又掙扎著爬起來跪好，「凌先生，我知道錯了，我……」還沒有等廖曉說完，凌影冽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
連打了好幾下，廖曉終於不堪劇痛，昏了過去。剛才替凌影冽取鞭子的助手早就準備好了一桶水，在旁邊等著，隨時準備動手，廖曉才剛剛昏迷，那名助手就直接一桶水潑了下去，廖曉馬上從昏迷中醒過來。
「這才幾下就受不了了，廢物！」凌影冽說著又抽了好幾鞭子。廖曉趴在地上苟延殘喘著，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看她掙扎了幾下，最終又閉上了眼睛，我甚至不知道她這是昏過去了還是已經……
助理上去檢查了一下廖曉，對凌影冽說：「老闆，又昏過去了，還要潑水嗎？」
「算了，把她拖下去。」凌影冽一邊欣賞著鞭子上的血跡，一邊冷血地說道。
就在剛才的幾分鐘里，發生的一切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雖然被打的人不是我，但是鞭子劃過空氣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衝擊著我的感官，我的喉嚨口感覺到了血腥味，彷彿那一下下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感覺我的力氣在一點一點地被抽空，馬上就要倒下了，我身旁的一個服務員扶住了我，「再撐一會兒。」她小聲地安慰著我。
廖曉被拖下去后，凌影冽脫掉了他染著血的西裝外套，隨手把鞭子扔在地上，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坐回了原來的位子。
我看著地上廖曉的血跡，突然有些天旋地轉。
「那晚華昊生包廂的酒水是誰負責的？」凌影冽問。
剛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也躲不過，我認命地站了出來，「是我。」
蘭姐看到我走出來一直偷偷地向我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但是我不想逃避自己的責任，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向凌影冽一五一十地說了。
蘭姐聽完我的話表情驟變，我不知道到為什麼她會這麼驚訝。
凌影冽聽完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又問道：「你是新來的？」
「是的，我叫海傲晴。」我點點頭。
「你剛剛說是嚴先生親點裡服務他的包廂的？」凌影冽用手指輕輕地點著桌面，饒有興緻地看著我。
「是的，是嚴先生親點我的。」
「這可是頭一次，辰哥可從來沒有親自點過誰。」蘭姐不可置信地說道。
凌影冽對蘭姐的話不置可否，他對我說：「小喬已經死了，現在死因是心臟病突發還好說，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只是南宮還下落不明，要是南宮被查到了，肯定會給會所帶來惡劣的影響。」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既然嚴先生對你有興趣，你就利用這一點留在他身邊，間接打探南宮的消息，如果你要是失敗了，倒霉的可就是廖曉。」
凌影冽的最後一句話完全就是用廖曉的生命來威脅我，雖然我對華昊生那幫人嗤之以鼻，但是為了南宮，為了廖曉，我必須這麼做。
凌影冽的話自然是不容拒絕的，今天的事就這麼暫時告一段落，可我真的能從華昊生的嘴裡套出南宮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