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懵逼了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白棋一骨碌翻身坐起,這才發現春姐早已經不在身邊了。
白棋木獃獃坐著,翕動著鼻翼,嗅著春姐殘留在室內淡淡的余香,恍若做了一場春夢。她的風神,她的香甜……好像依然留在枕上,留在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這一切都是真的么?白棋想起昨夜自己與美女上司的瘋狂,兩眼下意識地在床上尋覓著什麼,在朦朧的晨光里,他從枕頭邊撿起一根細柔的長發,她的長發柔軟而光亮,一如她的情絲,這一刻,纏在了他的心頭。
然後,又在床上赫然發現有一抹異常嬌艷的鮮紅,就像盛開的玫瑰。憑他所學的生理知識,知道那是處子之血,女兒紅。
這一發現,白棋的腦子嗡地一聲,彷彿要爆炸了開來。這怎麼可能,春姐快三十的人了,還是一個初女?
她找我幫忙,居然為的就是將一個處子之身給我,為什麼會這樣?
這也太不符合科學邏輯了啊,僅憑她在長豐區的響噹噹的名頭、大姐大、御姐……說什麼也不會找上我的啊?
這是什麼概念啊,簡直是火星撞地球啊!這要是讓那些出來打工的雄性牲口們知道這事後,還不一個個羨慕嫉妒恨吐出血來啊!
這時,即使給給白棋一百個腦子,也想不出其中的理由。他眼睛四處亂轉,在掠過床頭柜上時,看見那上面放著一隻很厚的信封,好奇地拿到手上,正要打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只聽得從大門外傳來一陣粗暴的踢門聲。又聽有人喊:「裡面有沒有人?快開門!」
白棋慌亂地穿好衣裳,順手將那隻信封揣在身上的袋裡。他走出套間,打開房門,只見門外站著好幾個警察。
看到警察,白棋懵了,問:「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為首的一個警官模樣的人,長得細高個,左臉斜著一道長長的刀疤,他惡狠狠地瞪了白棋一眼,在他後背用力一搡,喝道:「別廢話,給老子到酒店的大堂那裡站著去!」
「為什麼?」白棋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站著那沒動。
刀疤臉火了:「你還敢跟老子回嘴?靠,給老子下去!」這傢伙一口一個老子,不由分說地沖著白棋的屁股,狠狠揣了一腳。
卧槽!
這小子難道是喝狼奶長大的,還是腦袋有問題,怎麼出言不遜這麼凶啊?
白棋拍了拍屁股,很是不滿,正想破口大罵,可一看那刀疤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生生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唉,人民警察怎麼能隨便打人啊?他頓時覺得頭頂上飛起烏雲一片。
到了酒店的大堂,白棋發現滿城春上上下下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集中在那裡,大家一臉的惶恐,交頭接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白棋的目光四處搜索,沒有發現春姐。
不消片刻,那個刀疤臉警官帶著幾名警察,大步從樓上走了下來。刀疤臉滿臉殺氣地走到眾人面前,厲聲道:「由於滿城春涉嫌販毒,即日起查封!在這裡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解散。」
什麼,滿城春涉嫌販毒?所有的人全都一個趔趄,大眼瞪小眼,集體石化了,隨即大堂內一片嘩然。
「不行啊,警官,就這樣解散了,我們的工資找誰領去?」
「是啊,春姐在哪兒,我們得找她!」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白棋貌似被天雷給劈了個外焦里嫩,一下子暈頭轉向了。
泥馬,怎麼會這樣啊?他知道,這涉嫌販毒的罪名可不小,輕的抓了做牢,重的可是要吃槍子掉腦袋的啊。
或許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的緣故,此時,白棋首先考慮到的不是自己的工資沒領到,他更關心的春姐現在的安危怎麼樣。
他小心翼翼地挪著步子,硬著頭皮蹭到刀疤臉面前問:「警官,你能告訴我,你們把春姐怎麼樣了?」
那個刀疤臉狐疑地盯著白棋:「你是她什麼人?」
「我……我只是她手下的一名廚師助理,名叫白棋,一萬的萬,大小的小,寶貝的寶……」白棋回答。
「哈哈,還寶貝,」刀疤臉沖他大吼,「我看特么的你就是一個活寶,給老子滾一邊去!」這傢伙八成是內分泌嚴重失調,或是五臟俱壞,炎症外泄,渾身著火,碰著就炸!
幸虧白棋跑得快,否則屁股上又要挨上一腳了。他在心裡一個勁地問候著刀疤臉的八輩子祖宗,一臉的灰敗和悲憤。
白棋失魂落魄一般地從滿城春出來,四處打聽著春姐的下落,卻沒有一個準消息:有的說她後半夜得到內線的電話,跑了;也有的說她沒有跑成,剛出酒店大門就被抓捕了。
「這沒道理啊!」白棋有些鬱悶,「春姐對我這麼好,後半夜既然得到滿城春出事的消息,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他忽然想起身上還揣著那信封,找了沒人的地方打了開來,裡面有一疊厚厚的鈔票,數了數,整整五萬。其中還夾了一封信。
那信是春姐寫給他的:
棋,當你讀到這信時,想必已經知道酒店發生什麼事了,請原諒姐的不辭而別。今夜我們之間的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也不要打聽我的去向。這五萬無錢,是姐給你的工資,姐很喜歡你,有時間的話,姐會主動和你聯繫的。
另外,姐勸你一句,在外千日好,一如在家一日甜,城裡並不是天上掉金子的地方,你還是回到鄉下去吧,我知道你聰明,憑著你在滿城春偷學的那些廚藝,回鄉下做個廚師一定會有前途的。
……
看看完這封信的內容后,白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這說明春姐是很安全的,至於酒店涉毒,他懷疑一定是別人的誣陷。
就憑滿城春酒店那麼好的生意,春姐會做那種事情嗎?
至於春姐對自己的提醒,白棋覺得挺不錯的,回鄉做廚師,這個主意真的蠻好。春姐的話,讓他反覆回味,如同含英咀華,頓時有一種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之感。
當時他在滿城春偷學廚技時,一點也沒想到要做什麼廚師,只想著學會做一些新鮮菜肴,以後回去好孝敬嬸娘。現經春姐這麼一提醒,真覺得還是一條道。只是白棋沒料到,自己做偷學廚藝的事,居然被春姐了解得一清二楚,心下不免一些尷尬。
他決定按春姐的吩咐,回到家鄉下去。白棋此刻覺得,這世上有兩個是他最親近的人,一個是嬸娘,另一個就是春姐了。
春姐連自己最珍貴的都給他了,如果說她還不親,那真是太沒天理了。春姐的話還是要聽的,再說,他也早有心想守在嬸娘的身邊了。
只是他和春姐一夜春風,剛剛嘗到一點甜頭,她就像一縷空氣似的,突然人間蒸發了,也不知道這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但是,白棋連做夢也想不到的是,昨晚,他和春姐在床上所乾的事,暗中早已被人偷偷的給拍攝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