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局勢突變

第7章 局勢突變

神州府衙公布消息:張劍畏罪自殺,以茶杯碎片割脈而亡。

林紫青闖進了玲瓏月宮駐中華城外事宮築基期行走林慶光的屋子,發現自己哥哥林紫陽也在,便直言:「張劍死在了神州府衙。」

兩個男人臉色鐵青,林紫陽說:「我們已經知道了,正在商討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咱們現在就去神州府衙,把那個湯榮渠殺了,一命抵一命。」

林慶光為難:「昨天的事情,任陽長老希望我們保持克制。」

「是啊,讓我們等府衙的消息,說什麼張劍最多被關幾年,可是現在呢?人都死了!」

「紫青,不得對長老有怨言。」

林紫青嘟囔著嘴,不好頂嘴。

紫陽轉而對林慶光說:「說什麼張劍畏罪自殺,純屬無稽之談,把天下悠悠之人,皆當作蠢貨。我建議馬上以外事宮的名義向神州府衙發出正式公文,要求嚴懲湯榮渠,並且以此為依據,要求他們釋放之前抓捕的眾多練氣修士。」

林慶光驚懼:「要求他們放那些練氣修士,不就是等於承認我們向雲崖山派遣姦細嗎?」

「這重要嗎?」

「紫陽師兄,你要知道,雲崖山主事人是大夏朝廷欽差明鑒,元嬰後期的高人,不要說我們,就是外事宮全體,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隻螞蟻。他要是揪著這事不放,該怎麼辦?」

林紫陽窒息,自覺失言。

「這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樣算了?」林紫青問。

林慶光道:「我馬上發文,要求嚴懲湯榮渠,張劍再怎麼樣,也是築基後期修士,玲瓏月宮正式弟子,罪不至死。何況這姓湯的還把你給打了,本派豈是好欺負的?」

「要是他們不管怎麼辦?」

林慶光眼色發冷,說道:「那就請兩位回宮,帶些師兄師弟過來,把他神州府衙砸了,看他能拿我們怎麼辦。」

林紫青眼睛瞪得圓圓的,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林紫陽卻是豎起大拇指:「表哥,高、高、實在是高。」

「你們瘋了吧?」林紫青剛才叫得最囂張,現在卻是害怕了。

中華城,城主府,偏殿之中。

一名築基後期的年輕人聽到張劍的死訊后,不可思議的再問一遍傳訊的小廝:「你說什麼?」

「府衙方面傳來消息,張劍畏罪自殺,以茶杯碎片割脈而亡。」

「你信嗎?」年輕人暴怒,窒息的寂靜之後,大吼出來,狂風自他口中卷出,傳訊者不過練氣期,哪裡頂得住?衣裙狂風,一瞬間匍匐在地,連連討饒。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年輕人收了威壓,喘息平靜自己,問:「什麼時候的事情?玲瓏月宮方面有沒有什麼動作?」

「就在昨天夜裡,具體時間還不知道,小人得知消息以後立刻來稟報,還不知道玲瓏月宮方面的反應。」

「李見微呢?羽化院的李見微有什麼動作?」

「小人沒有關注李見微啊,小人不知。」

年輕人沉住氣,說道:「通知下去,嚴密關注府衙方面的動作,不許湯榮渠外出。玲瓏月宮外事宮方面馬上派人觀察,我去一趟羽化院,有消息立刻去那裡告知我。」

「是,」小的答應,又說,「只是大人,湯榮渠乃是府衙第一執事,職位還要高於我們,我們就算去了,他也不行定會聽啊。」

「只出言表示我們的態度,聽不聽就是他的事情了。」

「要不要請示本府長老?」中華城府衙之內,築基期的職位只能是執事,金丹期才能稱為長老。

「事情還沒鬧到這個地步,等等吧。」

「是。」

年輕人起身出門,還未離開城主府,又有人送來一件公文:「行者,玲瓏月宮外事宮發來的公文。」

拆開一看,便是要求嚴懲湯榮渠的內容,並言明一個時辰之後林慶光將親自拜訪。

年輕人把公文塞回給送信者,說道:「就說沒看到我,不知道我去哪裡了。得躲一趟,林慶光現在見不得。」

「怎麼了?」送信的是個築基期。

「你別管了,我先走了,搪塞住林慶光。」

年輕人直出城主府,穿過中華城各條街道,到底羽化登仙大道,然後在羽化院院門遞上名帖:城主府行者王與之。

對守衛說:「勞駕通報清虛長老坐下學生李見微,就說王與之求見。」

守衛道:「大人,見微前輩剛剛出去了。」

張與之愕然:「哪去了?」

「前輩之事,晚輩不敢多問。」

王與之思索會不會聽到張劍的消息已經先一步去了府衙,便離了這裡,直奔府衙。

還沒見到李見微,質問府衙的一位執事:「閣下,湯榮渠湯道友在哪裡?」

王與之是名人,那執事認得他,揖手道:「行者大人隨我來,湯道友等候多時了。」

「哼,他倒是自在的很,就不知道還能自在多久。」王與之冷哼一聲,臉色不喜,跟上對方的腳步,又問,「羽化院李見微可曾來了?」

「這倒是沒見到。」

王與之皺眉,暗自驚疑,目下正是要人商量的時候,李見微走了,就沒了頂事的。

湯榮渠此時正在花園亭子里佇立,雙手在背,賞花看湖,有一壺濁酒,在身後的亭下石桌,煮得滾燙,遠遠的都可以聞到味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家臘酒,頗渾。只是天氣炎熱,不是喝這酒的時候。

時間已經接近旁晚,餘暉依舊熱得人發汗,兩人四目相對,余者皆退。

湯榮渠冷笑,似在嘲諷王與之內心此刻正在不斷滋生的恐懼,伸手請他:「與之兄,余雖窮困,只有兩袖清風,然亦備薄酒,以待兄台。」

王與之氣得七竅生煙,揭破道:「再窮苦,如何又能窮到喝這種凡人之酒?道友此舉,無非是想證明自己乃清吏,所作所為皆出於對朝廷、對府衙的一片赤誠。然玲瓏月宮乃神州道之天宮,朝廷尚且恐懼三分,律令亦只規矩練氣、築基二境界。公何以傷林紫青、更殺張劍?神州府衙,如何抵擋玲瓏月宮眾多築基弟子?聽聞昨日城中戰鬥,還和納蘭明威有衝突,公意欲何為?」

「你這杯酒,不過是故作姿態、沽名釣譽之舉,盡顯好大喜功、不計後果之幼稚心態。於公,閣下陷府衙上下於危機,王某不飲;於私,閣下屢勸不聽、殺伐過重,實乃窮凶極惡之輩,王某無福,飲不得這杯酒!」

湯榮渠臉色變冷,傲然而問:「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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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卷史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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