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的噁心
呵呵,這就是他捨不得碰的女人?
她排斥他,原來只是因為她想跟閆文釗一起翻滾。
視覺以外,陳南身上所有的感官都鋒芒起來。
他有點噁心,抽身起來,『啪』的一聲將房間的燈打開。
「你身上的這是什麼?」
他顫著手,指著她身痕迹的位置。
梁寸心今天已經被閆文釗折磨的不像話,渾身酸痛,半支撐著起來,欲下床抱他,卻被男人退後一步拉開距離。
「阿南,不是你想的那樣……」
「梁寸心!」
他喊她的真名,眼神噁心到極致。
「我已經親眼所見,你還要裝蒜到什麼時候?!」
晦明晦暗的語氣,滿是絕望。
直突突的朝著梁寸心的頭頂而去,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彷彿置身冰窖,寒冰將她身子冰凍起來。
「阿南……」
「你不要叫我!」
陳南說著,便轉身摔門而去,伴隨著男人消失在房子里,她心口某個地方,漸漸開始滴血。
「媽媽……?」
軒軒今晚睡在隔壁,可就是在剛才,他聽見他們激烈的爭吵,被嚇得不輕,趕緊跑過來看怎麼回事。
小孩走到了她的身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梁寸心。
她看著軒軒,心底,升騰起無數暖流。
擦拭掉眼前的模糊,她一把抱住孩子。
「軒軒,我的寶貝。」
「媽媽不哭。」
他清脆的聲音有些哽咽,看樣子也是要哭了。
梁寸心吸了吸鼻子,眼眶裡那些晶瑩全被隱掉。
「軒軒,你忘記媽媽跟你說過什麼了嗎?男子漢不能隨便掉眼淚!」
說著,就彎腰抱起兒子,「軒軒乖,媽媽不哭……」
這覺肯定是睡不著了,梁寸心抱著孩子出來,就看見陳南拖著行李箱。
她頓時慌了,忙的走過去。
「阿南,你幹什麼?」
軒軒也害怕爸爸這個樣子,這是他從來都沒見過的樣子,張口就喊,「爸爸不要我和媽媽了嗎?」
陳南有些不舍,但還是選擇殘忍轉身,在臨走之際,他親了親軒軒的額頭。
「軒軒再見。」
每走一步,男人的腳底都跟踩著釘子一樣疼,軒軒跑過去死死的抱住的腿,「爸爸,爸爸不要走!」
他扭頭過去看著媽媽,心中難受的要命。
然而軒軒的央求還是無濟於事,陳南還是拖著行李箱離開。
後來,梁寸心受到了一條簡訊,是陳南發送過來的。
『照顧軒軒一段時間,我冷靜了會回來。』
梁寸心給他打電話,那頭永遠是關機。
算了,既然他想要冷靜,那一切就等他靜下來再說。
都說時間可以治癒所有。
在閆文釗眼中,時間只會增加他對一個人的思念。
分明昨日才在醫院跟梁寸心有那般親密接觸,可轉眼她消失不見,他只覺得無盡的空虛。
在空虛難耐的時候,閆文釗最喜愛用酒精麻痹自己。
又是一個冰冷刺骨的夜晚,他不要命似的喝著酒。
等到醉酒了,才覺得世界很美好。
眼色迷離,一個人出現在他眼前。
會是梁寸心嗎?
他極力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人過來了,她穿著單薄的裙子走來,身上很香。
領口的雪白看起來是那樣的勾人,閆文釗再抬頭看,是孟露。
這三年中,他們未曾越過雷池半步,她今日半夜突然闖來是所謂何事。
「文釗,你別喝了!」
手中突然一空,孟露憤怒的搶走他的酒瓶,閆文釗抬頭就看到她的擔憂。
「你怎麼來了!」
閆文釗站起來,步子不穩。
孟露露出複雜神色,勉強地笑了一下,「我來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酗酒,文釗,身體是自己的,你可千萬不要隨便對待自己!」
她就像是好朋友那樣勸誡著她,算起來,這種話就是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言語了。
閆文釗點點頭,有些敷衍。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一味攆她走。
孟露惱怒。
梁寸心都已經消失三年了,為什麼閆文釗還是忘不掉那個女人?
她以為時間就能讓閆文釗忘記一切重新開始,可是他不僅沒有接納自己,反而一味地躲著她……
她哪裡比不過梁寸心?
妒火愈加猛烈,孟露看著閆文釗有些醉意的樣子,做出了最後的打算,她衝過去掰過閆文釗的臉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