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雨詩謀害蘇晚情
「咚!」小荷的腿瞬間就軟了,她重重的跪坐到地上。
而蘇晚情在眾人驚呆的眼神中輕輕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走到電腦前,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兩下,便將那人臉放得更大了……
看著蘇晚情的一舉一動,冷夜冥只覺得自己的眼睛移不開。
「小荷,給我一個解釋?」蘇晚情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那屏幕上的一張臉赫然便是小荷,她整個人顫顫巍巍,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雨詩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急促的開口:「小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竟然還陷害晚晚!」
「不是我……我沒有……」小荷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
「這屏幕上的臉分明就是你的,說不定晚晚的衣服還在你房間,你還敢狡辯?」秦雨詩疾言厲色。
蘇晚情看著秦雨詩迫不及待要找出什麼證據的樣子,開口了:「張媽,你去看看衣服在不在我柜子里。」
過了不到兩分鐘,張媽拿著衣服走過來:「太太,衣服就在這裡。」
「在這裡嗎?」秦雨詩捂住嘴,十分驚訝。
冷夜冥瞥了秦雨詩一眼,吩咐:「找找看。」
張媽拿著衣服翻了翻,最後從衣服的內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
瞥到了上面的內容,張媽的臉色瞬間白了,一瞬不瞬的看著蘇晚情,似乎她做了什麼令人費解的事……
「拿給我。」冷夜冥的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
張媽還是一瞬不瞬的看著蘇晚情,慢慢的將那紙遞了過去。
冷夜冥看到那紙后,也一瞬不瞬的看著蘇晚情,似乎是難以理解,又似乎在思考什麼。
而秦雨詩看到冷夜冥這樣的表情,則踢了踢小荷,示意她開口。
小荷如同害怕到了極致,沖著冷夜冥哀求:「先生,我錯了,我錯了。」
「哦?你哪兒錯了?」冷夜冥將那紙張拿在手裡把玩著,有點玩味的問。
「我不該聽太太的指示,去偷資料。」小荷邊說邊哭,聽起來十分真摯。
冷夜冥卻突然站起來,狠狠一腳將小荷踢開,怒氣沉沉的說:「夠了!找管家結算你的工資,明天開始,我不想再看見你!」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秦雨詩,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頓了頓,捏了捏手裡的紙,沒讓任何人看到……
房間里的眾人都是一臉莫名其妙,但沒人敢說什麼。
「都回去休息吧。」蘇晚情溫和的說,讓傭人們如蒙大赦。
張媽帶著傭人們退下了,整個房間只剩下秦雨詩和蘇晚情。
秦雨詩整個人都是獃滯的,眼裡那一點點的得意全然不見,剩下的,都是不敢置信。
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雨詩,你想什麼呢?」看著她這樣子,蘇晚情微微笑了。
秦雨詩反應過來,一臉關懷:「沒什麼?晚晚,那小荷也太過分了,居然陷害你。」
「我這不是沒事嗎,不管是誰想害我,她都沒到達目的,我都不在乎你也不必為我生氣了。」蘇晚情全不在意。
看著蘇晚情清澈的眼睛,秦雨詩的心跳了跳,她不禁懷疑,蘇晚情提前知道了什麼。
「好啦,也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秦雨詩輕輕拍了拍蘇晚情的手。
蘇晚情在她出門前鄭重的叮囑秦雨詩:「我會的,你做事時也多注意些,別被人盯上了。」
聽到蘇晚情最後的那句話,秦雨詩點點頭,急匆匆的走了,說得上倉皇而逃……
蘇晚情躺到床上,思考著該回件什麼大禮給秦雨詩。
既然她喜歡冷夜冥,那自己不如幫幫她吧,這樣想著,蘇晚情進入了香甜的睡眠……
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冷夜冥眼前浮現蘇晚情的臉。
真是好一個離婚協議!冷夜冥狠狠地將離婚協議書撕碎。
冷夜冥忽而又想起秦雨詩跟他說的那些話和剛剛在蘇晚情房間里的表現,不由眯了眯眼。
一周后的清晨,刺耳尖叫聲從冷夜冥的房間傳出,響徹了別墅。
穿著睡衣的蘇晚情第一個趕到,她捂著嘴站在門口,伸出的手顫抖著:「雨詩,你們……」
「不是的,晚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知道,我……」秦雨詩坐在床上,衣衫不整,不知所措。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都看到了!」蘇晚情的嗓子喑啞,彷彿承受著某種不能言喻的痛楚。
「晚晚,你相信我……」秦雨詩眼睛濕潤。
蘇晚情狠狠的打斷她:「雨詩,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什麼?」
靠坐在床頭的冷夜冥則是無動於衷,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但看著蘇晚情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冷夜冥心裡竟然泛起微微的疼,不知道作何言語。
「晚晚,你不要這樣,你現在對我來說,就像最後的親人,我們是姐妹啊。」秦雨詩聲淚俱下。
「親人?姐妹?雨詩,我從來都不知道哪個姐姐會爬上自己妹夫的床。」蘇晚情一字一頓,滿是憤恨。
張媽帶著傭人們趕到的時候,就聽到這一句,都忍不住朝房間里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她們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都滾出去!」冷夜冥怒氣沉沉的開口,便叫傭人們都散了。
張媽看著蘇晚情無助的樣子,嘆了兩口氣。
太太多好的人啊,可是自家先生就是看不上,這麼多年冷著她晾著她,連結婚了都不肯與她同房。
張媽不忍心再看下去,轉身想走,卻聽到蘇晚情說:「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是絕不會再要的。」
聽到這話,秦雨詩那委屈的面孔有些凝滯:「晚晚。」
「蘇晚情,你什麼意思?」冷夜冥不可置信的高聲問。
什麼意思?前生我活了二十多年,今生又是二十年,算起來我已經活了四十多年。
可這四十年多里,有二十多年我都是在為你蹉跎,這世上的事都是註定的,比如,你註定不愛我。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浪費感情。
蘇晚情這樣想著,一雙眸子毫無波瀾地看著冷夜冥:「我的意思是,冷夜冥,我們離婚!」
那聲音是蘇晚情嘴裡從沒有過的決絕,張媽扭頭看過去。
只見蘇晚情已經轉身,腳步踉蹌的往自己房間走……
秦雨詩捂住嘴,遮住自己嘴角溢出來的笑,而眼睛里,則是一片水光。
而冷夜冥呢,他被蘇晚情的那句「離婚」震住了。
他維持著靠在床頭的姿勢,眼前是蘇晚情毫無波瀾的眼神。
冷夜冥想不通,那個粘著他愛戀他的女孩怎麼一瞬間變得那樣陌生,那樣遙遠。
但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挽留,更何況,他向來覺得蘇晚情是令人厭惡的,離就離吧,他這樣想著。
此時的冷夜冥和秦雨詩尚且不知,他們面對的,已經是一個全新的蘇晚情。
愛情?友情?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這一世,那樣珍貴的感情是不存在的。
現在的他們和蘇晚情之間,只有仇恨了。
而這仇恨就如同一把火,會把他們焚燒成灰燼……
蘇晚情回到房間便開始收拾行李,邊收拾邊無聲的流著淚,似乎是傷透了心。
秦雨詩穿好衣服,就來找蘇晚情,試圖解釋以挽回她們的「姐妹情」。
蘇晚情一臉厭惡,毫不掩飾:「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還來找我做什麼?!」
秦雨詩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蘇晚情的手,卻被蘇晚情狠狠甩開。
「晚晚,你原諒我好不好,不是我,真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秦雨詩哀求道。
蘇晚情擦了一把眼淚,聲音里夾雜著失望和憤恨:「不是你?跟他躺在一張床上的人不是你?難道還有人能逼你?」
秦雨詩張張嘴,還想辯解,蘇晚情卻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秦雨詩,你忘恩負義!你對得起我?」蘇晚情的眼裡甚至燃燒著恨意。
秦雨詩退了一步,看著蘇晚情滿眼滔天的恨意,又看了看滿地的行李箱。
秦雨詩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雖然過程莫名其妙,但她想要的也已經觸手可及了,滿臉的委屈哀戚瞬間消失。
更何況,蘇晚情還想跟冷夜冥離婚,為自己讓路,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做低伏小哄著她了。
秦雨詩嘴沖著蘇晚情忽而一笑:「晚晚,我們之間,又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你自己的丈夫沒看好,還想怪我嗎。」
「你……」聽到這樣的話,蘇晚情越發露出一副憤恨的樣子,「看來,你根本就是沖著冷夜冥來的。」
蘇晚情一點點的勾出秦雨詩的狐狸尾巴,她不想再陪著她演戲了,太累。
「不,晚晚,你錯了,我是沖著你來的,沖著你所擁有的一切。」秦雨詩的聲音柔柔的,卻帶著那麼深的嫉妒,那麼重的掠奪欲。
說著,秦雨詩緩緩往蘇晚情的右側走去,用力一推,將衣帽間的門一把推開。
房間里琳琅滿目的衣服首飾展現在兩人面前,秦雨詩一件件的撫過:「晚晚,你知道嗎?你所有的這些,我都想要。」
蘇晚情看著她貪婪的樣子,冷笑:「呵,就為了這些身外之物,你居然不惜毀掉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
聽到這話,秦雨詩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可以說,她的眼裡有一束火光。
「身外之物?是,這些是身外之物!可是憑什麼你有我沒有!憑什麼你有那麼好的運氣,不過一場車禍,卻讓冷老爺子對你另眼相待,他對你那麼好,甚至逼著冷夜冥娶了你。我們都是一無所有的孤兒,得到這一切的憑什麼是你不是我!」秦雨詩近乎嘶吼。
蘇晚情彷彿面對著一個陌生人:「我竟不知,你這樣嫉妒我!你說這些東西我有你沒有?你捫心自問,哪次我買東西不買你的那一份,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秦雨詩卻迅速打斷蘇晚情:「是!你是給了我我想要的。但那不過是施捨!施捨而已!在你心裡,一定是把我當做乞丐一般!」
看著秦雨詩近乎瘋狂的樣子,蘇晚情恍然大悟,原來,她的好友竟有著這樣瘋狂的病態的心理。
原來,她是這樣的狼心狗肺,自己傾囊相授在她看來不過是施捨。
原來,她是這樣的嫉妒自己,為了得到想要的一切便推她下了地獄……
蘇晚情斂去了所有的情緒,這一刻,得知秦雨詩殘害她的原因,蘇晚情的一顆心如墜冰窖。
蘇晚情淡漠的聲音響起:「你想要,便拿去好了。」
你想要這一切,我拱手相讓。
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安享一世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