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場事故,兩種命運
結束了這場午後小插曲,回到班級內,岳凌徵明顯感覺到了班裡同學對自己態度的轉變,掃視一周他內心不禁暗嘆:
「果然,不管是在哪裡,只要你實力足夠強大,就一定會贏得了別人的尊重,不管是在哪個方面都一樣,只要你夠強,你就是老大。」
結束了一天無聊的課程,在回家途中,岳凌徵並沒有選擇直接回去,而是轉身開始圍繞著並盛市慢跑了起來,開始鍛煉身體。
才跑了不到半個小時左右,岳凌徵便開始累到上氣不接下氣,『呼呼』一陣粗喘,此時,雙腿給他的唯一反饋就是,每抬起一步都好似搬山一樣困難。
拖著重如泰山的身體,雙腿顫巍艱難移動,直到現在,岳凌徵依然在緊咬牙關拚命的堅持著,他很清楚,只要堅持過了這段,突破身體極限,下次就會變得更好。
勉強頂住一個小時的折騰,癱坐在地,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岳凌徵長呼一口氣感嘆道:
「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從頭再來才是最困難的事了,真是累死我了。」
負手立於半空之中,對於眼下沢田綱吉的一舉一動,里包恩均都看在眼裡;
損毀手中上級所下發的沢田綱吉資料密函,露出神秘微笑,里包恩正式打算,要以全新的角度去了解對方,從新審視這個人的一切。
「歡迎回來。」
才推開家門,岳凌徵迎面便看到了沢田奈奈面帶笑容的站在門口玄關處,迎接自己。
眼眶淚水不停打轉,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每當在看到沢田奈奈那滿目燦爛的笑容時,他就總是會想起自己在原世界里的媽媽。
也許可能是因為二人的性格太過相似,所以岳凌徵才會莫名有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十分溫暖。
「你這個孩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總是在哭鼻子,從早上起來就奇奇怪怪的。」
見沢田綱吉這副模樣,面容雖然依舊掛著燦爛如初的笑容,不過也不難看出,奈奈的眼裡也隨之泛起了淚光。
「媽媽、阿綱,再不快點過來吃飯,這些好吃的就要涼掉了。」關鍵時候,里包恩開口打斷了這股沉重的氣壓。
「媽媽,你去外面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做。」
吃過晚飯,將沢田奈奈推出廚房,讓其好好在客廳休息,岳凌徵挽起袖子,如家庭婦男一樣,收拾起了整間屋子。
「天啊,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一樣!真想讓他爸爸也看看,我們阿綱現在的樣子,長大了好多。」
坐在客廳里,看著忙碌的沢田綱吉,奈奈從未如此欣慰過的感嘆著。
待忙完手頭上所有的家務,回到房間,里包恩突然從床上跳出下來,站在書桌上道:
「喂,阿綱,我記得我應該有和你說過,我未來要把你給培養成一位出色的首領吧。」
「嗯?說過啊,怎麼了?」
在回復里包恩話時,也沒閑著,感覺自己身體狀態還好,岳凌徵又趴在了地上,開始做起來俯卧撐。
在接下來的對話中,里包恩直言坦白了自己這次之所以前來日本的目是什麼!
是受到了『彭格列』第九代首領Timoteo的委託,要把他沢田綱吉培養成為『彭格列』家族的第十代首領。
至於為什麼會選中沢田綱吉是因為,『彭格列』家族的第一代首領,也是創始人的名字叫澤田家康。
按照輩分來說,這個澤田家康應是他的曾祖爺爺,也因此,沢田綱吉的體內擁有著比任何人都純正的『彭格列』血統。
而『彭格列』家族,則是在這個世界上成千上萬個黑手黨家族裡,不論是,資產、規模、勢力、還是聲望,皆是超一流的存在,同時還是最大黑手黨聯盟中的核心。
聽聞這些自己早已知道的事情,沉默半晌,岳凌徵給出了一個和原著里同沢田綱吉相同的回應,就是不接受這個身份。
至於不接受這個身份的其中原因是什麼,岳凌徵也並沒有直說,反正就是不接受。
夜半時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陣也難以入睡,起身下床來回走動幾圈,看著吊床上鼻子上還掛著鼻涕泡的里包恩,岳凌徵又一次陷入到了迷惘之中。
回想著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種種往事,直到現在為止,岳凌徵依然還難以相信,眼下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穿越』這種東西,按照科學的定義來說,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再加上自己還親身穿越到了動漫的世界之中,就更讓人不可置信了;
想到這裡,倒也就不怪岳凌徵會開始迷茫,換想一下,這種場面下,就是任誰來,能立刻接受?
相比較於穿越到動漫世界中的岳凌徵,其實,當時和他在一起的小狗眼張立新才是最悲哀的。
自從那天他親眼目睹了岳凌徵被雷所劈,慘死在自己的眼前,化成一片焦炭后,從此他的心裡便油然滋生出了一道心魔。
不單單是整個人的精神變得有些恍恍惚惚,更是幾乎每天做夢都會夢見那天的場景,時不時還伴隨著岳凌徵向其索命的聲音。
夢裡,岳凌徵滿面焦黑,模樣猙獰的拉著他的衣領索命道:
「張立新、張立新,你還我命來,要不是你當初急著去網吧而選擇那條小道的話,我也不至於死的這麼慘,這一切的悲劇,歸根結底,都要怪你!你還我命來…!」
「徵哥,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不好,求你放過我,每逢初一十五,我都會到你的墓前給你上香添食,只求你能放過我。」
每當張立新從噩夢中驚醒,他都會向著四周磕頭祭拜,祈求岳凌徵的亡魂能夠安息,放過自己。
而在夏季多雷雨天氣下,張立新都會害怕到把自己給封閉在家中的角落裡,生怕會再一次發生如那天一樣的悲劇。
久而久之,張立新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體型也越發消瘦,在飽受了幾年如一日的身心折磨下,精神實在是承受不住,在家中自縊身亡,享年二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