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餡餅砸中的男人

夜風輕撫綠島，海浪如老人推幼兒搖籃般一波一波推著綠島，儘管綠島紋絲不動，但島上的樹木卻在隨風搖擺。

晚飯後，古斯特和五老接到五子信息，趕忙來到大屏幕前，屏幕放了姜子特徵資料和姜子與五子對話錄像，屏幕顯示：特徵信息驗證通過。緊接著顯示了姜子寫的就99個字，屏幕在第9個「綠」字和第99個「島」字上畫了一個圈，最後屏幕顯示：「考察通過！」

古斯特對著屏幕上的照片感嘆：「天意，和我10日那天有眼緣的那個人一樣。」隨後他對五老下令：「繼承人就是姜子，立即啟動安保和接回工作。」

五老立即來到銀樓指揮大廳，太老下令：「新組建的第5特種保衛大隊立即就位;第9交通組立即安排行程;信息部通知各途徑國家聯絡小組解決外交、通關事宜，要零耽擱。」月老接著道：「整個行動過程由五子負責，太子做總指揮。」金老緊接著宣布：「現在是20：30分，行動開始！」

指令傳到C國N城，在「又一口」賓館客房裡，「大鬍子」用綠島加密網對講機功能，對早已潛伏附近的36名第5特種保衛大隊隊員下令：「從現在開始立即進入各自哨位，確保姜子絕對安全。」「矮胖子」對在交通工具和中轉國的其它63名第5特種保衛大隊隊員下令：「從現在開始進行24小時警戒、安檢工作，保證姜子旅途絕對安全。」「眼鏡」對信息部住各地聯絡小組下令：「C國聯絡小組明天辦完姜子一切出國手續和機票，中轉A國聯絡小組保證後天專機安全起飛各項手續完備。」

「假女人」和「農夫」各開一輛的士，在姜子家附近指揮現場保衛。

時間將近21點，姜子的孩子在自己房間學習，老婆施小麗回娘家還沒回來，母子倆對失業的姜子一般不聞不問，覺得他反正又沒錢，等著熬到退休，其存在感有點可有可無。這倒便宜了姜子，做什麼都自由自在。

21點正，姜子電話鈴響，他到洗手間接電話，心想：還真準時。他對會不會被錄用沒抱什麼希望，只是對那1百萬元到不到賬充滿期待和緊張，畢竟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大一筆收入。

電話那頭是大鬍子的聲音：「姜先生嗎？」姜子：「我是姜子。」大鬍子：「我告訴你一個喜訊，你的考核通過了，你將被正式任命為環環C國公司總裁，按照總部要求，你後天就要啟程跟我們回總部接受任命，我們總部在國外，我公司將為你辦好一切手續，你空手出門即可。另外，1百萬元版權費已打進你賬戶，你查收一下，看看你還有什麼困難需要幫助嗎？」

姜子又驚又喜：「那麼急?」「大鬍子」：「時間就是金錢，我們公司很講效率。」

姜子想了一下，心想：「既然老天眷顧，反正也沒事，去就去吧！」姜子回應到：「那就按你們安排吧！」大鬍子：「這事最好不要跟任何人說，畢竟你的人生反差太大，引起別人注意並不是好事，另外，你可以跟家人說，你找到一份收入不錯工作，只是經常要出差。」姜子：「沒問題，家裡事我會安排好。」「大鬍子」：「那好，後天早上我們會派車來接你，您現在把身份證傳給我們，馬上幫你辦護照和簽證。」姜子：「我有護照，你們幫辦簽證就行。」「大鬍子」：「那好，明天我派人來取護照。」姜子：「好吧！」

姜子查看一下手機銀行，只見110萬零5000元赫然在目，那5000元是原來的餘額。當想到還將有年薪500萬的職位，他真感覺在做夢：「人道人生無常，我這真是做夢都做不出來。」若是平時，他有這種好事，他一定告訴妻兒共同分享，讓妻兒羨慕嫉妒地誇一番，但現在他冷靜了許多，他想起「大鬍子」：「人生反差太大」這句話，「不能說，容易生事端，還是按照他們安排，平常化。」他想好了妻子回來的說詞。

姜子洗完澡，妻子也回來了。由於過去妻子上行政班，而自己要倒班，為了互不干擾，影響休息，他和妻兒三人各住一間房，住久了，大家習慣這樣生活，因此，他失業后，這種居住方式也懶得改變了。由於他收入遠低於妻子，妻子不屑管他的收入，大家自然形成了一種天然AA制，姜子雖然收入低微，但還是主動負擔家庭日常用度，但遇買房、孩子讀書、裝修等家中大事還得各付其部分。

姜子來到施小麗房間，開門見山說：「我找到一份工作，年薪12萬，而且預付收入。」施小麗有點不相信耳朵：這個窩囊丈夫怎會有這等運氣?小麗問：「是真，是假?」

姜子認真說：「不是開玩笑，你老公的文筆終於被人承認，這是一家文化投資公司，我負責文案審核工作，只是經常要出差。預支收入人家都給了。」小麗驚喜地說：「給你碰上彩頭了，你要好好乾，不要干兩天就被人裁了。」小麗之所以這麼說，姜子過去在企業確有過類似經歷，因性格問題，好差事干不久就被人拋棄。

姜子：「管他，能拿到錢就行，干一天算一天。」姜子其實對自己任C國總裁也不自信，畢竟沒這方面經驗。接著姜子說：「我每年把年收入12萬元的10萬元給你和孩子，我留2萬元做零花錢，家裡就靠你多擔待，據說乾的好，每年年終還有2倍年收入的業績獎，如果有，我全部打給你。」

小麗高興地抓住姜子手臂：「你終於有點老公樣子了。」姜子說：「我後天就要出差，我這就把那10萬元轉給你。」小麗鬆開手，從衣櫃里取出一個行李箱：「那你拿我這個行李箱出差吧！」

姜子：「不用帶任何東西，公司各地都有駐點，吃穿用都免費提供。」小麗：「那你要注意安全。」

姜子回到自己房間，用手機轉了10萬元給小麗，然後他問：「收到沒有?」小麗：「收到了。」

這時讀高中的兒子姜才聽到動靜，也從房間跑出來，施小麗對兒子說：「你爹找到一份年薪12萬元的工作，去祝賀你爸！」姜才對以打工為主的父親如此高攀，有點懷疑人生：「他不是被騙了吧！」小麗：「應該不會，人家又沒要錢，還預付了年收入。」姜子也走出來，姜才：「那恭喜老爸找到好工作！」姜子愛憐地拍拍兒子肩膀：「以後我會經常出差，你要自覺學習，聽媽媽的話。」姜才：「哦！」

姜子住宅樓頂被鎖住的無人天台，四個帶夜視鏡黑衣人潛伏在姜子家樓頂四角，嚴密監視周圍動向，四隻夜鴿悄聲停在能觀察到姜子卧室情況的四個角，這些鴿子體內安裝了能控制鴿子行為，並掃描、錄像、傳送最遠周邊1公里範圍內的任何物體裡面的內容。

「眼鏡」在賓館用手提電腦調節鴿子錄像視角和內容，「矮胖子」在總控手提電腦前，不斷檢查各崗位實時錄像，「大鬍子」站在「眼鏡」後面看到鴿子傳回的畫面，只見姜子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心想：「遇事不驚，是干大事素質。」

「大鬍子」又走到「矮胖子」身後看視頻，只見姜子住宅樓前停的汽車裡，一男一女正盯著樓梯口，而樓后也又一男一女兩個黑衣人在盯著樓后四周情況。在姜子對面樓正對的出租屋裡，16名替換和預備隊員在待命休息。在小區附近停車場，一輛具有救災、救護功能、偽裝成大客車的大汽車裡，三名女護士、三名醫生和六名消防隊員裝束的人正在被窗帘擋住的車廂里待命。假女人」和「農夫」在住宅區外面計程車里監控指揮保衛組。

「大鬍子」清楚知道，綠島特種保衛大隊一共有5支，除3支專門負責綠島安保工作，另2支藏在島外兩個秘密基地巡練，主要負責外勤工作。為什麼說這次第5特種保衛大隊是新成立的?因為傳人可能在C國產生，因此從各大隊抽掉C國或C國膚色人重組而成。對這些隊員各種專業能力，「大鬍子」非常滿意，因為隊員們平時訓練，一半時間都在研究專業內容，而且有高於世界科技能力數代的研究所加持，他們若從事相關專業工作，決不輸專家。

天亮后，姜子起來，妻子去上班，兒子去上學。不一會兒，那個被稱作「農夫」的中年男人敲門，取走了姜子護照。一整天，隨著妻兒對自己態度的變化，姜子感覺自己真正有了做丈夫和父親的底氣。對於將要任職的500萬年薪崗位，他既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自己將成為有錢人，忐忑的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勝任，會不會像過去的好事一樣，曇花一現。最後，他安慰自己：「管他呢！自己能做到就努力做到，做不到順其自然好了。」這是他遇到棘手事情的通用法則。

又到晚上，他對妻子交待：「因為要去多個地方，可能明天出差時間比較長，家裡的事你多照顧。」妻子：「放心去吧！家裡事有我，你在外面要住意安全。」姜子說：「我會的。」

姜子轉頭對兒子說：「老爹不在家，你要聽你娘的話，少玩點手機、電腦，努力學習，爭取考個好大學，不要像爹只能靠運氣。」兒子俏皮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考什麼樣大學要看運氣，但我會儘力而為。」

第3天清晨，風和日麗，一大早，姜子接到「大鬍子」電話：「我兩位同事開一輛黑色賓士越野車在樓下等你，請你準備好就下樓。」姜子起來洗漱完，看到妻子被驚醒，姜子臨走，對妻子說：「我走了。」妻子在床上說：「祝你一路平安！」

姜子下了樓，只見一輛黑色賓士越野車旁，一個那天送他回來被他同事稱為「假女人」白凈苗條男子在向他招手。姜子徑直走到車邊，「假女人」拉開車門：「您坐後排。」姜子：「謝謝！」便鑽進後排坐下，「假女人」關好車門，便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關好車門，他說：「走吧！」

「農夫」駕著車開出小區，上了公路，很快一前一後兩輛「的士」把越野車夾在中間同步行駛，「假女人」通過後視鏡看到那輛被窗帘遮的嚴嚴實實的大客車跟在的士後面，滿意地點點頭，他打開手機，在上面輸入：「正一切按計劃順利進行。」然後，他回頭對姜子說：「我們現在去機場，您的機票、護照到機場會交給您。」姜子：「好，有勞你們了。」「假女人」：「不客氣。」姜子略思考，又問：「我們將飛去哪裡?」「假女人」：「弗德其！因為沒有直達班機，我們要先到O國轉機。您放心，那邊我們有同事把一切手續都已辦好，您只管走好了。」姜子對他們的工作效率很是佩服，說：「你們真厲害，過去我出國旅遊，辦手續要提前一禮拜。」「假女人」自豪說：「那當然，因為我們是世界頂級公司。」姜子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一小時后，到飛機場，「農夫」和「假女人」帶姜子來到VIP豪華候機包廂，「大鬍子」、「矮胖子」和「眼鏡」在等著他們。

「大鬍子」上前握著姜子手說：「歡迎姜先生！」姜子：「謝謝你們，辛苦了。」「大鬍子」接著向姜子一一介紹他們5人：「我叫太子，外號｀大鬍子｀；這位胖子叫月子，我們叫他｀矮胖子｀；那位帶眼鏡的叫金子，外號就叫｀眼鏡｀；送你來的這位像女人的傢伙叫水子，外號｀假女人｀；還有一位叫土子，外號｀農夫｀。我們哥5個人主要負責內勤，不對外，因此，你叫我們外號即可。」姜子和大家一一握手：「謝謝！」

姜子感覺5個人裡面，只有「農夫」和自己膚色相近，其它明顯是不同種族人群，他暗自嘆道：「世界性企業就不同，各來自｀五湖四海｀。」

「矮胖子」拿出一個嶄新的鱷魚皮手包，遞給姜子：「您的機票和護照在裡面。」「眼鏡」也拿了一件帶帽、連褲衣服過來，遞給姜子：「這是我公司特有的乘機安全服，請您穿上，上飛機后請戴好帽子。」姜子接過衣服問：「那不熱嗎？」「大鬍子」在旁邊科譜：「這件衣服有自我調節溫度作用，冬暖夏涼。無論飛機發生任何事故，這件衣服都能保證你生命安全，它有防彈、防火、防刺功能。當環境在缺氧狀態，帽子還能在一秒內向你供氧，裡面的晶元能掌握環境狀況，危機時刻，3秒之內它能變成一個包裹你全身的防撞、防壓和防水的安全氣囊。因此，無論飛機爆炸、起火或墜毀我們都能安然無恙。」

姜子：「那麼先進！我馬上穿上。」姜子脫下外衣、褲，穿好安全服，再穿好外衣褲。

大家休息了一會兒，登機時間到，服務員進來請他們登機，大鬍子看了一下表：「時間到了，我們登機吧！」大家讓姜子走在中間，魚貫走出了包廂，很快辦完登機手續，他們登上飛機。

他們包下了該班次商務艙，從沒坐過商務艙的姜子，坐在商務艙里，他感覺好像沒進過城的農民第一次進城，對沙發、電視等各種周到服務設施感嘆不已。

飛機起飛，坐在比家還舒服的商務艙里，姜子很快睡著了。「大鬍子」等不敢大意，「大鬍子」為姜子蓋好毯子，大家坐在姜子周圍警戒，每當服務員進來，或飛機產生大的波動，他們都警覺地觀察四周變化。

數小時后，飛機降落O國，飛機剛停穩，兩個西裝革履和一個穿將軍服的當地人登上飛機，來到商務艙，領頭兩個西裝革履者分別和「大鬍子」握手，其中一個瘦高個對「大鬍子」說：「你們辛苦了，老總到了嗎？」，「大鬍子」指了指還沒醒的姜子，另一個胖子：「不急，讓他睡一會吧！」

廋高個向「大鬍子」介紹後面那人：「這位是德思卡空軍基地司令魏蘭將軍，專機正在他的基地等候。」魏蘭向「大鬍子」敬了個禮，說：「我的尊貴客人，奉總統命令，到時我會派兩架戰鬥機護送你們的專機出境。」

片刻，其它乘客下完飛機，這時，姜子醒來，坐了起來，看到三個陌生人，他站起來。那倆位西裝革履者看到他起來，不等「大鬍子」介紹，高個子搶先一步，伸出雙手：「歡迎姜總。」第一次聽人叫姜總，儘管姜子有點不習慣，他還是機械地握住廋高個伸過來的雙手，問：「你是？」同行胖子搶先說：「他是我們駐O國dst集團公司總裁卡羅，我叫賴斯克，是wad集團公司總裁。我們負責您的中轉接待。」

姜子轉過身握住賴斯克的雙手說：「謝謝你們！」這時，廋高個卡羅指了指旁邊穿將軍服的軍人說：「他是和我們一起前來接待您的魏蘭將軍。」魏蘭見到迎接的主人，忙敬禮：「歡迎您，尊敬的客人。」姜子應道：「謝謝！」姜子對自己不過C國總裁，卻獲得那麼大的尊重，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