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流氓與愚昧

姜才從哇努家回到自己家，因為酒的作用，倒在床上便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用人生寫一本沒有讀者的書，儘管沒有人看，也不會有什麼功名利祿，但他下決心要把它寫好，至少要做一件讓自己覺得成功的事。醒來，他想起昨天那一堆神火。

「憑空著火，一定是地下有可燃氣體！」姜才利用自身知識分析。姜才想到這，一骨碌爬起來，跑了出去。

跑到昨天那座山背後，姜才不敢再靠近神地，而是到附近泥地上找到一些比較特殊的石頭，拿了回去。

平時無事，姜才常去首都齊都國賓館上網，雖然因交通和經濟原因，每次長途跋涉，上網不過1、2小時，但他充分利用這1、2小時了解各種信息和學習各種知識。就這樣，姜才的英語竟然也突飛猛進，十多年才積累半桶水，這幾個月功夫竟能熟練與人交流，姜才感嘆環境對人的造化。

次日，哇努乘公務吉普車去齊都辦公事，車是從首都開來，只有國家有一個小車隊，各省首腦要用車，必須向國家申請，國家才派一輛吉普車來接人，一般都是各省首腦去首都辦公事才用。

姜才帶著石頭搭哇努順風車去到首都，在齊都一家國賓館，姜才通過網上資料驗證，所帶石頭符合天然油氣田特徵。

姜才回去后，又到那塊平地周邊看了一遍，發現到處是這種石頭，說明整快平地下面都是油氣田。

他找來一根廢水管，在一個相對比較鬆軟的地方插下去，用石頭打深、打緊，然後點燃打火機，靠近管口，「嘭！」的一聲，燃起了火焰，像祭祀神地一樣燃燒不盡，說明油氣田很淺，姜才心中有數，撥掉管子便回到住處。

姜才找哇努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哇努說恐干擾神地祭祀，引起民眾的對抗，「能不能將神地遷移？」姜才問。

哇努說：「難，不知道是哪一代祖先定的地點，不可能隨意更改。」

姜才說：「那找你老丈人看能不能想辦法？」

哇努說：「你去試試吧！」

姜才找到老巫師，說明了自己的想法，老巫師想了一下說：「其實我早就想改地方了，我曾經物色了一座山的一個大山洞，可以風雨無阻地祭祀，但是神火沒法解決。」

姜才說：「用呶呶果作燃料，每天加一次行嗎？」老巫師說：「行是行，火種呢?大家要信服才行，直接從舊神火點燃，大家恐不信這是神的旨意。」

姜才說：「這一點，只要你繼續說我是神的使者附體，我來想辦法。」

一個艷陽天，老巫師在主持年度大祭祀，姜才披著斗蓬、頭戴火神頭巾，參加祭祀。祭祀完，老巫師對信眾說：「神體諒大家不辭辛苦在風雨中向他老人家表示敬意，為表示他老人家對大家的關愛，決定將神地遷到附近山洞裡，特意派了使者附體姜先生來主持搬遷，請大家向他致意。」眾人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姜才鞠躬，姜才僅將右手放在胸前斜向左肩回禮。

隨後，姜才面向太陽，念了幾句老巫師教的神語，然後打開一個籃子，拿出一塊火神布，鋪在地面，一邊念神語，一邊捧出一盞大油燈、一個放大鏡，放在神布上，然後，帶領大家向著太陽伸出雙手，念著神語，恭請神火。

隨後，姜才用放大鏡的一邊對準太陽，另一邊對準燈芯，一會兒，神燈點燃，人們在「烏哇！烏哇！」的叫喊聲中，將神地的神火用火神布撲滅，人們捧著神燈、抬著神柱，在老巫師和姜才的神語聲中搬進遠處一座山的山洞。

隨後，老巫師主持神柱、神燈安放儀式。儀式過後，人們依然恭送姜才回家還體。

不久，姜才去首都，在網上購買了台小型氣體燃料發電機，在油氣田附近建了一間小廠房，然後從那塊冒可燃氣的平地拉管引氣過來，作為發電機燃料，經試驗成功后，便向自己家和哇努家拉了電線，裝上電燈。

明亮的燈光吸引了民眾的目光，大家公認姜才是上帝的使者，給魯斯帶來光明，因此，對他崇敬有加，這為他以後的發展大大減少了障礙。

在哇努要求下，姜才向省政府免費供電，魯斯省政府因此成為瓜魯南方5省第一個用上電的省政府，也是全國包括首都在內，第四個用上電的省和地區。

省政府為回報姜才的貢獻，無償提供包括土地在內的當地所有自然資源。經過進一步協商，姜才將自己未來的宏偉規劃說出來，承諾未來若有錢，將出資市政建設，哇努對姜才說：「如果你今後能全部獨資建設公益市政設施，你今後的生產經營活動將免收一切稅費！」姜才說：「一言為定！不過你還是給我一個政府批文為好，萬一你陞官調離，好作證明。」

哇努爽快答應，不僅在審批公文上蓋上省政府公章，還蓋上自己的私章，然後拍著姜才肩膀說：「你放心大膽干，有我呢！」

有了電，姜才打算搞農、副產品加工，他一邊學習，一邊學以致用，用呶呶果生產人造柴油，然後向省內和外省供貨。

慢慢賺了些錢后，他又增加了一台更大的汽輪發電機，在此基礎上，姜才又建了一家農機、具製造修理廠，面向全國聘請了一些技師和工程師，招當地年輕人做工人，並讓技師教會他們簡單生產技術，很快工廠成為瓜魯國屬1屬2的農機、具工廠。為了適應生產需要，姜才還建了個水塔，使魯斯省第一次用上自來水。

隨著事業發展，姜才邀請來C國地質工程師，對山後的燃氣田進行勘探，根據勘探結果，他決定開發油氣，並在兩台發電機基礎上建起一座發電廠，不僅滿足魯斯省用電，還向周邊省賣電，姜才先後又建起電風扇廠、自行車廠，縫紉機廠，咖啡豆廠等，當然建這些廠得到了C國企業，尤其「環環」投資集團在技術上的有意、無意的鼎力支持，背後操作者當然非太子莫屬，姜子則睜隻眼、閉隻眼，順著兒子意，看著兒子越來越有出息，他打心眼裡高興。

經濟實力進一步增強后，在市政建設上，姜才利用當地的索思湖建了水電站和水廠，並擴建了通往首都的公路，使公路由單車道碎石路變成雙車道瀝青路，汽車到首都所需要的時間因此縮短到3個小時。

5年後，即瓜魯168年，由於姜才的資產以幾何數遞增，不僅在當地擁有10多家大、中型工廠和公司，還在首都建了家星級賓館，並做起進出口貿易，除支持市政建設費用外，年收入達300萬美元以上。

魯斯省在姜才帶動下，由一個窮困邊城，變成除首都外最發達的工業城市。該省市政設施全部由姜才投資建設，因水電、交通設施進一步完善，越來越多世界各地的外國人、包括C國人前來投資辦實業和定居。城區面積也由原來不足10平方公里，擴展到100多平方公里，此外，姜才還成立了一家擁有10多條線路的公共汽車公司。

姜才的事業蒸蒸日上，他忙的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家在C國，5年來，偶爾只有用網路電話問候一下父母，對自己的工作隻字不提。

姜子把姜才事業有成的事告訴妻子，施小麗心裡樂開了花，姜子告誡妻子：「不要去打攪他，男人事業稍有成的時候最容易驕傲，很多千萬、億萬富翁一夜返貧，原因就在這裡。」施小麗只能把喜悅藏在心裡。

做娘的最關心的還是兒子的婚姻大事，但施小麗每次跟兒子一提這事，就被兒子不禮貌地掛掉電話，施小麗有點擔心，她對姜子說：「你兒子不會性取向有問題吧？」姜子開朗地說：「沒發現他有這種愛好。」施小麗又說：「那你兒子不會找個當地的黑姑娘給我做媳婦吧！」姜子開玩笑地說：「這你就放心吧！他那裡實行一夫多妻制，到時候黑、白、黃種人都娶兩個回來，給你生10幾個各種膚色的孫子、孫女，我看你還憂！」施小麗聽了，也笑著說：「我怕他沒那本事！」姜子笑笑不語。

姜子嘴上說的輕鬆，心裡也有點打鼓，兒子的婚姻大事他不想去管，但總是不自然勾起他一絲不安。

姜子翻看綠島駐世界各地公司經營狀況，無意中看到亞當斯尼公司經營報告，其中提到一個既佰生又熟悉的名字：椰納，年僅19歲，已經坐上公司財務總監位置。感覺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於是問亞當斯尼老總麗娜：「這個叫椰納的女孩加入綠島了嗎？怎麼在這麼重要的位置？」

麗娜說：「綠島反憒已經通過考核，就在下一批您將審批的名單里。」接著麗娜說：「這個女孩勤奮、聰明、心地善良，業務水平在亞當斯尼找不出第二，我這裡正缺人，就提前用了。哦！她好象和您還有一面之緣。」

姜子說：「哦？難怪我好象有點印象。」麗娜說：「當時，她應該是您安排我們照顧她上的學，您還記得您回c國途經亞當斯尼遊覽仙人島那次，你們不是救了個小女孩？她就是那個小女孩。」

姜子說：「想起來了，是那個講信用的小女孩。」麗娜說：「對！就是她，沒想到她讀書很刻苦，人家讀10年書最多讀到大學畢業，她連研究生都讀完了，不是因為她在公司見習表現太好，被我強行留下，恐怕現在讀博士了。」

麗娜說：「椰納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她知道當年您救了她，一直想報恩，她說她要加入您的衛隊。」

姜子翻看椰納的照片，心想：「真是女大18變，成了個大美女。」忽然，他心裡有個想法，姜子對麗娜說：「你告訴她，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她。」麗娜說：「好！我告訴她，島主隨時要人，我隨時讓她過去。」

姜子把心思透露給太子，太子說：「島主您放心，交給我就行了。」

哇努看到姜才累的象狗一樣，關心地對他說：「你是不是象我的省政府一樣，招點辦事人員？這樣你也沒那麼辛苦。」姜才想了想說：「是得招點人才，有時候真忙不過來。」

雖然姜才名下所有公司、工廠都請有專業人士管理，但自己身邊卻沒有人幫忙，審批資金、看報表、檢查經營狀況、甚至接待有關來訪人員，都靠自己1人，幸好他年輕，還有精力應付。

姜才在首都打出了廣告，打算先招一個助手，他給出了年薪20萬美元，這個薪水在瓜魯國幾乎是除外資企業以外，開出的頂薪，而且沒有任何門坎，只要你經過姜才面試過關，就行。

姜才委託勞務公司接受報名，一下子有幾百人報名，姜才沒時間、也沒精力面試那麼多人，於是他要求每個人4天之內寫一份「魯斯地區未來經濟發展方向」的報告。

結果到期交出報告的報名者不超過200人，他對文章進行篩選，將字數不足千字、錯別字多、語法不通、文不對題的篩去，最後合格的20篇。

他對20人進行了面試，最後，一個言行老練、知識淵博、性格開朗、讓姜才倍感親切的大鬍子入了他的法眼，他的名字叫：李太果子，祖籍UR國。

姜才聘請李太果子為助理，幫助他打理各家企業。李太果子說：「你要做強、做大事業，靠我們兩人恐怕還不夠，還得招人。」姜才說：「當然，以後我要建總公司，現在我覺得還沒必要。」

李太果子說：「即使再簡單，我們也應該有個辦公室，有幾個工作人員吧！不然人家來找我們，難道讓人家跟我們上工廠、車間邊走邊談業務？」

姜才也覺得好笑，過去自己就這樣累的象狗一樣，於是贊同說：「那行，你建一個姜才辦公室吧！先招兩個秘書，以後需要再增加人手。」李太果子見姜才答應，於是高興地說：「那我抽時間去辦。」

只用一個星期，姜才辦公室便掛牌成立，他們在市中心一個寫字樓里租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開張，姜才來到辦公室，李太果子向他介紹新招的兩位女秘書。李太果子指著一位身材婀娜、扎著兩根短辮，穿著短袖衫、背帶牛仔褲的姑娘說：「這位叫奧椰娜娜，今年19歲，世界名牌大學碩士畢業，亞當斯尼人。」很久沒有關注美女的姜才，看到漂亮的奧椰納納，眼睛有點發直。奧椰納納看到姜才在盯著自己看，便大方地說：「姜總好！」姜才回過神來，忙伸出手說：「歡迎加入辦公室！」奧椰納納也伸手握住姜才的手說：「請姜總多關照。」姜才握著奧椰納納柔軟溫暖的手，竟有點心猿意馬，但很快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下流！」姜才忙鬆開手。

李太果子指著另外一位秘書說：」她叫花張阿魯，今年20歲，是瓜魯本地人，從C國留學回來。」

姜才見這位姑娘皮膚雖也是黑色，但要比當地普通女人要淡的多，或是曬太陽少或保養的好。花張阿魯頭髮扎著馬尾束，還夾著一個珍珠髮夾，身著瓜魯姑娘常著的短長衫和一條牛仔短裙，這種瓜魯特色和國外特色混搭似乎是當地姑娘的流行著裝，她的容貌和奧椰納納那種東方美不同，有一種西方美。

姜才打量完花張阿魯，也伸出手說：「歡迎你的加入。」花張阿魯同樣伸出手握住姜才的手，回應道：「謝謝姜總。」姜才感覺花張阿魯的手同樣溫潤柔軟，只是不如奧椰納納的手細膩舒適，姜才鬆開她的手，轉身對大家說：「以後大家的工作就聽李太果子的安排。」又對李太果子說：「你暫時兼辦公室主任吧！」李太果子應到：「好！」

姜才說：「你們開始工作吧！」轉身走了出去。李太果子跟了出去，他對姜才說：「姜總，我有個打算，想讓奧椰納納做你的私人秘書，讓她跟著你才能真正減輕你的負擔，全世界做大事的人都有一個私人秘書，而且納納懂功夫，能保護你的安全，她讀書期間獲得過功夫比賽冠軍。」

姜才心裡總有一個傳統道德抗拒，但青春男人躁動的心讓他求之不得，這種矛盾心理讓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只是工作秘書吧！」

李太果子見他鬆了口，剩勝追擊說：「你的住處那麼多空房間，給她一間又如何？我認為兼生活秘書更有利減輕你的負擔和安全保障。」姜才想到奧椰納納美麗的倩影，躁動的心佔了上風，竟鬼使神差地說：「那好吧！」李太果子不給他後悔時間，說：「我這就跟納納說。」轉身就走。

姜才剛說完，又有點後悔，畢竟自己獨居，可以光膀子、穿內褲在家自由自在，這要住進一個姑娘，這一切自由都沒了。另外，萬一自己對奧椰納納的美色誘惑抵抗不住，做出不恥之事，父母從小教育做人的規矩將讓他無地自容。他想反悔，可是人已經走，出爾反爾不太合適。於是，他一邊暗自埋怨自己草率，一邊走出大樓。

在大街上，一陣風吹來，讓姜才清醒了一些，他心有不甘，撥通李太果子的電話說：「一定要徵求奧椰納納意見，只要她有一點猶豫就取消。」沒想到，李太果子直接把電話交給奧椰納納說：「姜總說，只要你有一點猶豫，就取消。」奧椰納納接過電話說：「姜總，我沒有猶豫，我很喜歡這項工作，我知道你顧慮我會打擾你的私生活，你放心，你視我透明即可，我只會為你服務，不會幹擾你任何生活習慣。」

姜才沒想到這位姑娘如此大方、善解人意，對納納的好感由當初那點色心變成舒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