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懷疑地位中
酒不醉人,人自醉。
文小星臉色通紅,酒色迷人的跟在文奕星的身後,走路的步伐還有一點搖搖晃晃的顛倒。
遠遠的看上去,倒真的有點醉鬼的樣子。
雖然說文小星的酒量也不差,喝的又是米酒,但是沒幾杯下肚,整個人看上去就是醉醺醺的。
她心裡高興,愉悅的心情上涌,情不自禁的就有點酒精上頭。
看著一家人,終於從家徒四壁,被她一路堅持,安排到現在的光鮮亮麗。
甚至從以前土窯,總算是住上了自己的房子,是寫著自己名字的房子。
終於不用再寄人籬下。
文小星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紅著臉跟著文奕星去看田大壯帶來的聘禮。
說實話,文小星心裡清楚,田大壯的家裡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聘禮,但是文小星就是想看一眼,確定下文奕星在田大壯的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
都說聘禮是可以證明一個人在迎娶之前最好的證明。
然後看到田大壯的聘禮,文小星醉意正濃的眼神,忽然變的凝聚了。
曾經以為木訥的田大壯,這輩子都不會有浪漫的事情發生,但是看到他的聘禮,文小星才知道,田大壯的呆傻,只是沒有遇到那個開發他的人。
「這是……聘禮?」文小星定了定自己醉醺醺的眼睛。
「是啊,我也不懂大壯到底是怎麼想的,把他的弓箭給了我,我又沒什麼用,難不成他是要成親以後跟著他去打獵嗎?我可不會。」
文奕星拿著綁著紅花的弓箭看了半天,顯然有些氣惱,隨手把弓箭扔到一邊。
滿臉的不愉快盯著弓箭,更不得把弓箭當成田大壯,狠狠的罵幾句,教訓一頓。
人還沒進家門,就開始立規矩了。
文小星打了一個熏臭的酒嗝,慢慢的蹲下身子,撿起丟在一邊的弓箭,蹲下的那一刻自己都能聞到酒臭的味道。
「可惜大壯的真心,就這樣被大姐隨意丟在了地上。」文小星故弄玄虛,把弓箭在身上蹭來蹭去的擦拭。
文奕星有些木訥,還以為含糊不清的文小星只是在戲耍她。
「什麼真心,我看你就是喝多了,還是先送你回去睡會,等酒醒了再說。」
說罷,文奕星就扶著文小星送她回房間,但是卻她拒絕了。
拿著田大壯的弓箭在文奕星的面前晃來晃去,好像是在說她,有眼不識金鑲玉。
「大姐這可是大壯打獵的弓箭啊。」文小星嘖嘴大喊。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生氣,這分明就是欺負人。」文奕星噘著嘴一臉嫌棄的樣子。
文小星滿臉的無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儘管如此,儘管文小星的酒已經被文奕星氣的清醒,她還是暈沉著腦袋,跟文奕星解釋。
上天安排的天賜良緣,不能就這樣因為一點不知情的誤會就錯過。
「我的傻大姐,這是大壯最愛的弓箭,他把心愛之物給你當聘禮,難道你還不明白他的心意嗎?」文小星敲打著弓箭提醒。
「只是一把弓箭,誰知道是不是他的心愛之物。」文奕星的語氣有些心虛。
慌亂的眼神一直悄悄的看著文小星手裡的弓箭。
文小星長嘆一口氣,滿嘴的酒味,坐下來認真的盯著文奕星,半天才開口。
「我經常跟大壯一起去山上打獵,我很肯定這就是他的弓箭,唯一的一把弓箭,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的弓箭。」
「記得又一次,我們一起去打獵,回來的路上弓箭丟了,大壯扔下手裡的獵物就去找弓箭。」
「最後是在懸崖邊上找到的,是我採藥的時候他拉我上去,不小心掉下去的。」
「當時,大壯差點一腳踩空掉下去,我勸他不要撿了回去重新做一把新的,但是他說,這把弓箭比他的命都重要。」
聽著文小星的解釋,文奕星的心裡五味雜陳,忽然感覺田大壯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心裡的傷感,滿眼的濕潤,想象著在懸崖峭壁上,田大壯當時的心情。
文奕星眼裡的淚水差點沒忍住掉了下來。
就在文奕星愣神的時候,文小星突然站起來,冷不丁拍了下文奕星的肩膀,才讓她回過神了。
「所以……」文小星的眼神有些模糊,「大壯是用自己的命做聘禮,大姐還不知足嗎?」文小星重新鄭重的把弓箭放在文奕星的手裡。
接過弓箭,文奕星忽然感覺手裡的弓箭沉重無比。
「我……」文奕星語塞。
「別我你了,好好的跟大壯過日子。」文小星總算是放下心來。
文奕星被說的心花怒放,反正放著這麼多聘禮,她也用不上,算是感謝文小星的解惑。
「就你會說,這裡的東西你喜歡什麼挑一件,當是感謝你了。」文奕星害羞的低下頭。
文小星忽然轉動著扯壞的眼神,「既然大姐覺得這弓箭是大壯欺負你,不如我就挑這個吧,剩的大姐看見了生氣。」
說罷,文小星就伸手去拿弓箭,反而被文奕星緊緊的抱在懷裡,佯裝生氣的大喊,「這個不行,其他的你隨便,就是這個不行。」
看文奕星緊張的樣子,文小星的心裡就已經清楚兩人之間的心意了。
「算了,大姐心裡捨不得,拿我就挑這雙鞋子吧。」
文小星隨手拿了一雙繡花鞋,也算是出嫁大姐的一點心意。
但是文小星一直在軍營里,這繡花鞋能不能床上,還不一定。
晚上,文小星跟文奕星兩人睡在一張床上談心。
馬上就要嫁給田大壯了,文奕星的心裡也很激動,本來這份心情應該是跟鍾子竹分享的,但是文奕星卻選擇了文小星。
從小到大,都是文小星跟田大壯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也是最了解田大壯的人。
文奕星纏著文小星,一直追問田大壯的事情,點點滴滴,事無巨細,都要知道。
文小星迷瞪著一雙眼睛,把田大壯從開襠褲的事情,一直講到至今,就像是在翻閱歷史一樣。
文奕星聽的津津有味,臉上一直關著笑容。
「小四,還有呢,你們之後在山上發生了什麼?」文奕星聽的津津樂道,不停的追問。
半天,沒有聽到文小星的反應。
扭頭就看到文小星睡的正香,趁著酒精還在打呼嚕。
文奕星輕輕的給文小星蓋上被子,自己躲在被窩腦補。
深夜,戎狄這邊卻暗藏陰謀。
詹台逸收到消息彙報,「龍予安被派去鎮壓平寧王跟平郡王的謀反,此時是劫持文小星,要挾龍予安的最佳時機。」
耶律齊想了一下,感覺是事情始終有些不妥。
「此時主帥不在軍中,是個偷襲的好時機。」
「但是文小星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醫,萬一我們大動干戈劫持,到最後只是讓龍予安不痛不癢,豈不是得不償失,不能貿然下手。」
耶律齊深思熟慮之後,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妥。
「據探子回報,龍予安在出發平定叛亂的時候,把貼身影衛留在了文小星的身邊,這是一個軍醫應該有的待遇嗎?」詹台逸分析。
「龍予安的影衛?」耶律齊有些好奇。
「沒錯,那可是專門保護龍予安的人,卻留在了文小星的身邊,這當中一定大有文章。」詹台逸認真的分析龍予安的心理。
聽完之後,耶律齊的心裡也產生了疑惑。
龍予安那麼謹慎小心的一個人,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在一個小小的軍醫身上浪費時間。
「先按兵不動,調查清楚,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去處理,無比仔細謹慎的調查清楚。」
耶律齊思怵半天,覺得這當中好像確實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索性就讓詹台逸去調查清楚。
一旦真如詹台逸猜測的那樣,這就相當於是龍予安親自把自己的軟肋暴露在耶律齊的眼皮底下。
「屬下一定不負眾望,這次定查的清清楚楚。」詹台逸心下一陣冷漠。
想起龍予安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的傷,一定要報這一箭之仇。
「軍師,我們能不能出了這口惡氣,所有的希望就放在這個文小星的身上了。」耶律齊滿眼渴望的看著詹台逸。
心裡都懷著自己的心思,詹台逸也篤定的點點頭。
兩人看著對象相視一笑,默不作聲,一切都在不言中。
兩人猥瑣的笑聲,伴隨著深夜的夜空,飄蕩在漆黑的夜晚。
在夜色的包圍下,星光的點綴中,那陰謀的笑聲,讓這悄無聲息的預謀,變的天下皆知。
甚至一點低調進行的意思都沒有。
在文小星的悉心張羅之下,余家菜館迎來了又一次的開張。
這次的開張看上去,要比之前看上去,更加讓人覺得喜氣洋洋。
甚至周圍的店鋪都趕過來湊熱鬧,順便道一聲恭賀。
幾天後,余家菜館再次開業,文小星一早就龍五親自請文德先生過來。
文小星帶著田大壯一家,天不亮就去採光幫忙。
鍾子竹跟文奕星幾人都忙的不亦樂乎,甚至累的腰有點累斷的感覺,一點知覺都沒有。
「小四,不是說好文德先生會過來嗎?怎麼沒看見人影。」鍾子竹有點著急的一直看著門口。
「我已經讓龍五去請了,應該快到了。」文小星雖然面不改色,但心裡有透著一點著急。
「聽說這文德先生可是遠近聞名的人,小星真有本事,居然能請到文德先生。」田母一臉的羨慕,「從今往後,小星就是我最崇拜的人。」
「小星一直都是最厲害的人。」田大壯撓頭忍不住誇獎一句。
眾人都敬佩文小星辦事能力驚人。
但是只有文小星一人的心裡清楚,能夠請到文德先生,是文佑凡在天有靈,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註定,文佑凡也知道這酒館的背景,不想荒廢。
酒樓收拾的差不多以後,文小星就帶著鍾子竹等人,到酒樓的門口,親自迎接文德先生。
不多時,只見龍五帶著文德父子來到酒樓。
文小星笑臉相迎,「文德先生一路辛苦了。」
「是我抱歉,讓你們久等,家中有事耽誤了。」文德和藹的聊表歉意。
「過謙了。大老遠讓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娘親,大姐,二姐……」
簡單的客套幾句,文小星像文德父子介紹家人。
「要不是你親自上門,我可能也不會來。」文德感激的看著文小星。
周圍圍觀的人聽說是文德先生,內心激動不已,都趕來一睹容顏,看看遠近聞名的大善人。
對他做的善事更是表示出內心真切的感激。
文小星大為震驚,沒想到文德先生的影響力居然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