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兵荒馬亂露陷了!
簡安之推開卧室的門聽見衛生間里傳來流水的聲音,開口喚了句:「若書,你在裡面嗎?」
「嗯,我在。」流水聲停,秦若書打開門穿著浴袍出來了,「那個樓下沒有衛生間,我上來洗個澡。」
簡安之點點頭。目光不著聲色的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洗過澡之後的她,膚白貌美,那雙眼黑亮而單純。見她頭髮上還滴著水,簡安之開口:「過來,我幫你把頭髮吹乾。」
「哦。」說是吹頭髮,但是簡大夫好像並不認可吹風機,愣是拿毛巾把她的頭髮擦的差不多干,然後才給吹風機插上電,只吹了一小會兒就停了。
還一本正經的說:「吹風機這種帶電的東西有輻射,容易對大腦的電磁波產生干擾,你又經常用腦,這種東西能不用就不用,以後洗完頭盡量用毛巾擦乾就好。」
秦若書點點頭,照鏡子歪著頭看自己的臉,左邊歪一次,右邊再歪一次,弄得簡安之沒有辦法打理她的頭髮,勾起嘴角寵溺的看著她:「又在玩什麼呢?」
秦若書把頭轉過去,嘟起嘴巴:「簡安之,我皮膚好嗎?」
秦若書發誓,她是受了白芷微的刺激,忘記了這些都是簡安之每日葯膳湯水調解的功勞。
但如果是妻子如此問丈夫的時候,則就顯得有些「邀功」了。簡安之喉嚨翻動,癟紅了臉。
秦若書察覺他不太對勁,從椅子上站起來關心:「你怎麼了?」
「沒什麼。」簡安之後退到床上坐下,別開臉不去胡思亂想,心頭燥熱只因天氣太熱。
「怎麼你這麼愛臉紅啊?」秦若書不知所以的問,在她的印象里,愛臉紅的男生都內向,內向的男生都好欺負,好欺負的男生就說明她是母老虎。
「簡安之!」秦若書一巴掌拍到簡安之的肩膀上,某人受驚,抬頭看向她。
秦若書看到他那雙小鹿亂撞萌萌噠的眼,也不好意思了,結結巴巴的開口:「不許再臉紅了……。我,我又沒欺負你,你臉紅什麼呀!」
簡安之變乖,老實回應:「是。」
秦若書深呼吸,正準備給這廝上一堂政治課,奈何有人敲門。「誰啊?」秦若書爬窗檯去看,回來時瞪大眼睛:「我哥!」
她慌了:「天塌了,你快躲起來!」
「怎麼了?」簡安之平靜的看著她慌張無措的樣子,有些不能理解不就是間秦飛揚嗎,用得著這樣緊張?
秦若書慌成什麼樣子,可簡安之卻當起了乖乖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秦若書惱了:「哎呀,我來不及跟你解釋,反正不能讓我哥哥看到你,不然我們家就要炸鍋了!」她伸手去拉簡安之,找地兒讓他躲,可是反被簡安之拉到跟前,他把雙書放在她的肩上,認真問她:「你沒有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哥嗎?」
秦若書愧疚的垂下眸。
她的反應讓簡安之有些委屈,他長這麼大人人都把他捧著,還從來沒有見不得人的時候。
門鈴聲一直在響。
簡安之開口:「先去開門吧。」
秦若書下去開門,一方面擔心樓上的簡安之一方面又擔心待會兒門開開之後,怎樣面對她那個寶貝哥哥。
就好像拔繩比賽,簡安之和秦飛揚一人拉一頭,她站中間,好不為難。站在門后的秦若書鼓起了好大的勇氣才打開門。
「哥。」見到秦飛揚秦若書立即恢復了沒心沒肺的笑臉。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又在寫稿子?」他哥知道習慣也就沒往心裡去,車鑰匙套在他的食指上,秦飛揚把手展開:「給你送車來的。」
「謝謝哥。」秦若書接過鑰匙,便聽她哥說:「站在外面這麼久,不請哥哥進去坐坐?」
「不不,哥。」秦若書立即阻止。
活久見,那樣的舉動嚇著了秦飛揚,他問秦若書:「怎麼了,你家裡有什麼?」
秦若書尬笑:「哥,你知道你妹這人不愛收拾,家裡跟豬圈似的我怕嚇著你,我跟紫紫沒法比。」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哥該走了吧。可她哥今天就跟她杠上了,偏不:「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你那點小習慣,我早就習慣了。」
秦飛揚低頭要進去,秦若書伸出胳膊盪,最後她哥覺得這丫頭太不對勁兒了才挑眉:「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把哥擋在外面。」
秦若書一副快哭的表情:「哥,我求你了,別進去,這是我女兒家的閨房。」
秦飛揚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聽屋裡傳出一道聲音:「若書,讓飛揚進來吧。」
秦飛揚瞪大眼睛看著簡安之但手插兜從秦若書的房間里出來,邁著那兩條大長腿,閑庭信步的下來。
秦若書默默閉上眼睛,如果非要讓她找出一個詞來形容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那一定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她完蛋了!
秦飛揚回頭看著秦若書,冷冷的哼了聲:「秦若書,這就是你說的房間亂?」
「哥。」秦若書委屈巴巴的看著秦飛揚。
「別給我裝可憐。」秦飛揚不吃她那一套。正巧,簡安之下樓走到秦若書身後,很自然的摟著秦若書的腰,伸出那隻插在口袋裡的手,笑意迎人:「飛揚,好久不見!」
客廳:
兩個男人正襟危坐,一邊一個,苦了她當端茶小妹,小心翼翼的把茶放到兩人面前。剛在簡安之身邊坐下,她哥就來了句:「想不到啊。」秦若書立即緊繃了神經。
簡安之察覺秦若書緊張,握手安慰。秦飛揚看到這一幕挑起嘴角,不知道該說這兩人什麼好。
「什麼時候的事?」他問。
「啊?」秦若書不知所措。
秦飛揚移開眸子,看向簡安之,一臉嚴肅:「她不回答,你回答。」
簡安之剛想張嘴,卻被秦若書攔住,他要說什麼?難道要把真實的情況告訴她哥嗎?
見她阻攔,秦飛揚開口:「事到如今,你以為還能瞞得住嗎?還不說。」
秦若書就不讓說,她問她哥:「你是怎麼發現的?」她知道她哥是律師,以微小處見真章,她僥倖的想,若不是今天誤打誤撞,可能也不會這麼快發現吧。
她哥笑了。似乎在說:「你太單純,」精明的眼光劃過簡安之,「不知狼長什麼模樣。」